。”
周慕容冷笑。
“你现在倒是想起自己的身份了?明明知道自己将来会是陆家的大儿媳,为什么要跟小叔子不清不楚?”
苏千妙道:“我只是跟他一起从车上下来,不清不楚在哪里?”
周慕容见她如此嘴硬,不免有点恼怒。
“看来你是想把这件事情闹大,让全家人都知道了?”
苏千妙笑了笑,坐正身体,平静地审视她。
“周小姐,在你恼羞成怒之前,可不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
周慕容没好气道:“你要问什么?”
苏千妙仰着脸,还带着些许惺忪之意,却已经明媚动人。
如果被她这么看着的是个男人,一定会忍不住心动。
“你这么生气,究竟是因为我对陆承影不忠,还是我与陆承铭有关系?”
周慕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好不容易才找到回击的话。
“你承认自己对大哥不忠了?”
“这难道不是你强加给我的罪名吗?”苏千妙说:“要是实在不相信我,大可以去找陆承铭问问,他会给你正确答案的。”
周慕容深吸了口气。
“你这个女人果然有两把刷子,难怪可以从尼姑变成未来的陆家儿媳……不过你既然已经答应嫁给大哥,就应该遵守本分不是吗?不能到处胡乱勾搭男人,否则陆家的名声都被你一个外人给败坏了。”
苏千妙摇摇头。
“你这番话真是说得漏洞百出。第一,我和陆承铭只是处在观察期,没有定下婚事,顶多称之为男女朋友。第二,我没有胡乱勾搭男人。第三,如果我是外人,你是什么?”
周慕容被她问得哑口无言。
苏千妙笑问:“倒是你,我们回来的时候应该已经到十一点了,你这么晚不睡就算了,还拿个手机给拍下来。猜猜如果陆承铭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想?”
还没过门,就把他当成自己的所有物,全天候二十四小时盯着。
以陆承铭的性格,这种人他避之不及。
周慕容打了个寒颤,发现自己简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兴师问罪不成,反而被她将了一军。
她不甘心就这么认输,搬出自己最大的后台。
“你笃定我拿你没办法是吗?我现在就去告诉阿姨,她不会任由你在家里兴风作浪的,绝对会赶你走。”
说完她就踩着高跟鞋走到门边,离去时还回头看了眼,仿佛在告诉苏千妙——你死定了。
砰,房门被重重甩上。
苏千妙打了个哈欠,赤脚下地,踩着柔软厚实的手工地毯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深深吸了一口气。
碧空万里,天气晴朗。
她去卫生间刷牙洗脸,换好衣服后,没有像往日一样下楼吃饭,而是打开自己的行李箱,把东西一件件放进去。
相比来陆家之前,她的行李箱丰满了许多,甚至有不少衣服包包都装不进去。
她也不留恋,合上箱子提起来就走,滚轮滑过地板,发出一阵摩擦声。
陆承影已经醒了,听到声音自己推着轮椅出来,不解地看着她。
“你要出远门吗?”
苏千妙道:“来这里太久,我想回家看看。”
周慕容不是想赶她走么?正好将计就计,走给她看。
陆承影的反应就跟第一次看到她时一样,温和得过了分,没有挽留,甚至没有问问原因,只嘱咐道:
“路上小心些,要是有什么问题,随时打我电话。”
苏千妙答应,自己拖着行李走出别墅。
另一边,周慕容叫醒陆夫人,把自己发现的事情与她说了一通。
陆夫人年轻时身经百战的,对于这方面的敏锐度极强,一听就连忙洗脸换衣服,要找苏千妙谈一谈。
大师归大师,两个儿子都是她的心头rou,可不能任由这个女人勾来搭去,乱了家风。
谁知等二人打开她的房门,里面早已空无一人。
陆夫人找来佣人询问,得知苏千妙半个小时前刚走,据说回家住几天,没有说归期。
她们对视了一眼,表情茫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承铭是直到那天晚上发现饭桌上少了个人,向她们询问时,才得知苏千妙离开的消息。
他说不上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非要形容的话,就像小时候得到一个很珍贵的玩具,还没有开始上手玩,就被大人收走了。
当着家人的面,他表现得很平静。
晚上入睡前,对方的脸却总是在他脑海中闪现,提醒他自己的存在,以及那个伴随着冰冷夜风的吻。
他揉乱头发,怎么都睡不着,起床喝了杯威士忌。
辛辣的酒ye灌进胃里,仿佛有火焰一路灼烧进去,等痛感消失,就化做醇厚的回味。
他是陆家的二少爷,做得都是资金过亿的生意,为什么为一个女人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