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请假了来跟你吃饭的,坐。”
“哦,南旬你真是太给我面子了!”傅以宁受宠若惊,在林淮的对面坐下。
姜南旬笑一笑,没有接话,林淮转过头去,吩咐服务员上菜。
这是一家中国风餐厅,菜式必然也是传统的中餐。
傅以宁在美国待了数年,再没有什么比中国菜让他更想念的东西了,当下连声夸赞。
“你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等吃的差不多了,林淮问。
傅以宁擦了擦嘴,“不走了,我都毕业了你还让我去哪儿?”
“哦。”林淮喝了一口茶。
傅以宁放下筷子,问她:“秦氏集团你知道吧?”
“知道。”
“我现在是他们的法律顾问。”
“嗯。”
“秦氏集团?”姜南旬忽然插话,“他们董事长是不是我们大学学姐来着?”
“对,我跟这位小秦董曾经同学过一年。她人挺不错的。”傅以宁说着,看了林淮一眼,“和林淮一个类型。”
“哦——”姜南旬摇头晃脑,“那我懂了。”
“我什么类型?”林淮放下茶杯。
“就是……理智冷静,不苟言笑!”姜南旬接话。
林淮皱了皱眉,“你怎么不说我像高中教导主任?”
“那不像!”傅以宁接话,“你比高中教导主任长得漂亮多了!”
林淮无言,她实在听不出这算夸赞。
结束了这么一顿令人头痛的午餐,傅以宁还想接着和林淮叙旧,林淮一听就头痛不已,当即表示她下午还有事,把姜南旬‘借’给了他。
林淮回到办公室,助理迎上来,“苏小姐已经到了。”
“好的。”林淮点一点头,立刻投身于工作。
“抱歉苏小姐,让你久等了。”林淮推开门入内,正见自己的客户苏醒坐在沙发上,她当即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
苏醒摇了摇头,回以微笑:“没关系,我也刚到。”
“那我们开始吧。”
“好的。”
☆、【五】
“谭一晋你有毛病?你是不是有病?!”
“我有病?!我哪有你有病?!”
“我问你,你们家出首付我们家出全部的装修,到底有什么问题?!”
“我妈说不行!”
“你妈说你妈说,你这么听你妈的话,那你娶你妈去啊!”
“姜南旬你这个人怎么不能好好说话?”
“你让我怎么好好说话?!你天天一口一个‘我妈说’,多大的人了不能自立一点?总听你妈的话算什么男人?!”
林淮回到家时,正好听到这段对话。于是原本站在大门口的她,往一边门柱后躲去,确保一会儿谭一晋冲出来时,不会发现她。
“谭一晋我告诉你,你家出首付,我家出装修,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能说服你妈我们就结婚,不能就拉倒!你真以为全天下只有你一个男人?!我没你嫁不了别人了是吧?!”
“好!姜南旬你行!你给我等着!”
谭一晋撂下了这句话后,如林淮所预料一般冲了出去,红木大门被他‘嘭’一下摔上,连带林淮背靠着的柱子都震。
门关上后,林淮久久没有动。
她盯着前面一株草怔怔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屋里很快传来姜南旬号啕大哭的声音,林淮迟钝的扭过头去,但一堵墙挡着她的视线,她看不见屋里哭泣的姜南旬。
哭声不止,林淮直起身来,绕开窗户,从一条曲径通幽的小道走向后院。
后院里有一座小池塘,原本栽了荷花,只是现在已过季,留下一池残荷还未拔去。
林淮在池塘旁边的小亭中坐下。
池塘的水有些微绿,赤红色的小锦鲤在这样的池塘里显得突兀。
林淮望着它们一忽儿游到这片残荷之下,一忽儿游到那边小桥底下,无忧无虑,不知愁。
林淮的手机忽然响起来。是姜南旬打来的电话,“林淮儿。”
姜南旬的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哽咽。
“嗯。”林淮望着池中鱼,淡淡应。
“你今晚回家吃饭吗?陈姨要准备晚饭了。”姜南旬装作若无其事。
“回。我快到家了。”林淮知道姜南旬只是想要确认她什么时候到家,她才好决定要如何尽快的将刚才的‘战场’收拾干净。于是林淮又添一句,“大概还有十五分钟。”
“好,我知道了。”姜南旬挂断了电话。
十五分钟后,当林淮打开家门时,姜南旬正穿着那件暖黄色的丝绸睡衣和保姆学做饭。
林淮望着残阳照耀下的姜南旬——她肤白,身上又镀了一层橙黄色暖光,勾勒的她原本冷艳的脸都柔和温暖,就像是刚落入人间的天使。她拿起一块rou,不确定要切成什么样子,侧过头去问保姆,一只手指指指点点,比着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