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是汗,坐在旁边的石头凳子上歇息。
贺香薷擦了一把汗道:“说起来咱们王爷这封地还真不错,气候也好,比京都要强多啦,我啊,以后就在这养老了。”
韩叔笑笑突然道:“你说……你儿子和林二少爷两人也是……”
贺老叹口气道:“唉,可不是,跟张大人和王爷一样。”
韩叔急忙安慰:“这也没啥,你可王爷和我们公子两人相处的多好,你也别太上火。”
贺老扑哧一笑道:“我上什么火,我啊,唯一担心的便是将来他们也没个孩子养老送终。”
“唉……再过两年,等我女儿出嫁后,实在不行,从她那过继一个来。”
韩叔一想摸着下巴道:“也是这么个理,王爷兄弟不少,也不知能不能过继一个来,可怜我们少爷没有亲兄,徐州那张家是别想过继人来了。”
贺老道:“要我说你就别Cao他们的心了,那王爷老了难道还没人管?”
“可我怕王爷身体不好,万一走到少爷前头去……”
贺香薷捋着胡子道:“如今王爷身上的毒已经解清,好好养着,再活个二三十年绝对没问题,到那时咱们可能连骨头渣子都找不到了,还想那些干啥,不想了,走与我进去喝两杯去,我让敏儿炒俩菜。
***
林孝泽和贺明两人如今住在与王府相隔的两条街,一座两进的院子,贺明在豫州城内开了一家医馆,颠簸了这么多年,总算是平静下来。
每日早晨出诊,傍晚回家。林孝泽跟着他在医馆给人抓药开方子,竟做的有模有样,到也算夫唱夫随。只是林孝泽偶尔想起远在京都家人,很是思念。
最后一位病人诊治后贺明伸了伸胳膊道:“孝泽,咱们该回去了。”
林孝泽微微点点头道:“对了,再过半个月似乎就到睿儿的生辰了,也该加冠了。”林孝泽也是今年年初加的冠,远在千里外的林氏还派人捎了不少东西来,林承虽未说什么,但也捎了不少银两,生怕他没钱受了委屈。
贺明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前些日听王爷提起过好像要大办一场。”
林孝泽:“难不成要给睿儿一个惊喜?那我们还是不要告诉他的好。”
贺明点点头:“王爷恐怕另有安排,倒时我们再做打算。”说完把收拾好的药箱背在身后,熄了医馆里的灯,门窗锁好,两人朝家中走去。
漫步在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心中皆升起感叹,贺明伸手抓起林孝泽的手,两人十指相扣,仿佛觉得就这么一直走下去。
***
十月二十六日,张睿的生辰,与前世居然不谋而合,所以说有时候,就如天意一般,世间万物都有它的规律。
一大清早,张睿还没起来,周隐便轻手轻脚的起床溜出屋外。
湛清早就候在门外,见他出来道:“王爷,东西都准备好了,开始装点吗?”
周隐点点头道:“务必要小声,别把他吵醒了。”
湛清笑着退了下去,领着一众仆人小厮开始把王府装点起来。
周隐去了偏房,换上一身绛红的长袍,头发也让小厮帮他束了整齐,带上王爷的玉冠,看着铜镜里的人微微一笑,瞒着他这么多日子,今天可要大办一场了。
张睿昨日睡得有些迟了,日上三竿才醒来,揉揉眼睛看着屋内火红一片吓了一跳,心道:这怎么回事!急忙起身推开屋门,只见院子里也扯上了红绸,张灯结彩,仿佛是要娶亲一般。
三四个小厮抱着衣服走了进来道:“王爷吩咐,今日让大人穿这身衣服。”
张睿疑惑的从小厮手里接过衣衫道:“他这事作什么妖呢?”
小厮想笑又不敢笑,憋的脸色发青道:“王爷……王爷说今日是大人的生辰。”
“生辰也不必非穿着红色的袍子吧……”看起来更像是大婚时穿的模样。
小厮见他不肯换上,急忙推着他进了内室道:“王爷吩咐,大人今日务必要穿上这件衣服。”
张睿见拗不过他们,摆摆手道:“行了,你们出去吧,我这就换上。”见小厮们退了出去,皱眉褪下身上的外衫,把这红袍套上,系好衣带,倒是挺合身的。
出了屋子,见林孝泽和贺明,贺香薷,韩叔,虎子,清洛,一大群人站在院中。
张睿干咳了两声心道:不就是过个生日,至于这么隆重吗?
周隐姗姗来迟的从后面走来,湛清跟在他伸手,手里端着一个东西,上面用红布盖着。
张睿见他过来,急忙拽过他小声道:“你弄什么呢?为何府里变成这样?”
周隐挑眉笑道:“今日不是你生辰吗?”
张睿:“你生辰时也没见的你弄得这么隆重啊。”
周隐摇摇头道:“那不同,今日乃是你十八岁的生辰,加冠之日,我说过要亲自为你提字加冠。”说着从掀开湛清手中的托盘,拿出一个玉冠,那玉冠是用上等的羊脂玉打磨出来价值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