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人这么抠门。不过许了我们两条通商的关口,如此一来,匈奴人想进大周便是轻而易举了。”
周永圣紧握双拳,脑袋两侧的太阳xue砰砰直跳,只觉得自己这弟弟是疯了!居然敢做出这样的事!
匈奴这么些年对大周虎视眈眈之所以一直不敢出兵,主要原因还是缺少粮草,可如果开了这两条商口,那后果不堪设想……他知道朝中有人勾结匈奴,一直以为是朝中哪个王爷与匈奴勾结,曾经一度认为是五王爷,后来认为是周隐,却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自己的弟弟……
王郧拍手称道:“你弟弟真是聪明,连自己的退路都想好了,一旦被人发现矿产被卖,直接推到你十二皇叔身上,既保全了自己,又除掉了一个心腹大患。”
周永圣心底道:这十二王爷与自己弟弟不是一直不错吗,这两人什么时候闹翻的?或许上次周隐把盐商的事告诉自己其实是为了打压二皇子?奈何自己疑心太重,居然没信他,算了,此事已经过去,大局已定说什么都没有用。“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别告诉我你只是好心。”
王郧起身道:“大皇子如此聪慧自然明白我的意思,难道你不心有不甘吗?明明是你的皇位却被别人夺走!”
周永圣目光晦暗:“不甘。”
王郧蛊惑道:“那么,再夺回来吧!”
周永圣:“哦?怎么夺?难道用你们匈奴的兵马,哈哈哈,我虽想登上皇位,却没有我弟弟那么丧心病狂,万万做不出卖国求荣的事,你若是想找我却是找错了人。你也不用劝我,你若想杀我便杀了,我不会答应你任何事。”说罢闭着眼睛不再言语。
王郧气的冷哼一声:“大皇子好气魄,想死可没那么容易!把他给我带下去!”
***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远处袅袅炊烟升起,一间简陋的草棚里,一个男子坐在一把瘸了腿的凳子上,手中捏着一本自己抄录的书,摇头晃脑读的不亦乐乎。
下面四五个幼子也学着他的模样摇头晃脑,直把头上那扎的不太紧实的发髻摇散。
“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夫子!为什狗不叫就姓乃千?姓乃千是什么意思啊?”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子站起来道。
夫子揉了揉额头道:“上次为师不就已经解释给你听了吗?此苟非彼狗,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果小的时候不好好学习,性子就会随着环境慢慢变了……”
“夫子,我还是觉得狗不叫,猫不挠,猫一叫,喵喵喵顺口的多。”
“哈哈哈哈……”顿时几个孩子哄笑起来,指着那虎头虎脑的小子道:“二子哥好文采,哈哈哈,狗不叫猫不挠。”
张睿把手里刺了毛边的书放下,敲敲桌子道:“安静,安静!”下面的孩子依旧哄笑,突然眼珠一转,起身朝下面走去,手里拿着一根小指粗细的木棍道:“你如此顽劣,为师实在心痛,伸出手来!”
叫二子的男孩脸色一白,看着阵势,要打手板啊!“夫子,我……我错了。”
张睿得意洋洋道:“哪错了?”
“我我……我不该扰乱夫子讲课。”
张睿:“自己去后面罚站。”
二子低着头朝后面走去,张睿一转身,这皮小子对着他背影做个鬼脸,直把其他几个孩子逗得哈哈大笑。
张睿无奈的摇摇头,继续教他们念三字经。
中午孩子们都回家吃饭去了,张睿收拾了桌子,朝后院走去。后面有一处破旧的老宅,是他花了二两银子买的房子,修缮一番住起来倒也不错。
院里养了几只芦花鸡,一日能下几个蛋,平日里也不用喂,它们自己便知道找食吃。
“小张哥在家吗?”
张睿把东西放下急忙应道:“在呢,进来吧。”
只见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进来手里挎着一个篮子道:“小张哥还没吃饭呢?”
张睿见是邻居李家大嫂忙搬过凳子让她坐下道:“没呢,大嫂来有事吗?”
李家大嫂一笑道:“给你送点菜来,都是吃不完的,去城里卖一次还不够脚力的,索性就给你送来了,你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想吃什么菜就去俺那菜园子里摘,别不好意思!”
张睿急忙道:“多谢大嫂,总是吃你家的菜……”
李家大嫂脸色微愠道:“可别给我塞钱了,上次给我塞的大钱被我家汉子见到了,给我一顿臭骂,你看你每日教我们家二子识文断字不收一文钱,这点菜算什么,拿去吃。”
又从兜里掏出一把大钱放在张睿床上道:“这钱。大嫂也不会要,你呀,什么都好就是太见外。”说着把筐里的菜拿出来,拎着空筐离开。
张睿看着摆放一地的菜忍不住笑出来,蹲下身子把菜收拾好,挑了几个样子不错的黄瓜扔进木盆里,端着去洗洗。
出门向右走出几十米外,有一条小河,河水清澈见底,村里人都吃这条河水。洗完菜起身,抱着木盆朝家中走去。走到门口见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