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白公子,你吓死我了……我……我们小姐叫你过去一趟,有事要与你说。”
段箫白心中起疑:这三更半夜的,葛月梅把自己叫去做什么?
“你先去外面等我吧,我未穿衣服。”
菊儿脸一红踩着小碎步急忙离开。
段箫白趁机把夜行衣换了下来,穿上平日里的粗布衣服,整理好腰带走了出去。
夜里整个葛府安静下来,每隔一段路点着一盏宫灯,照着个府的路。
菊儿红着脸走在前面,时不时还用目光瞄着段箫白,走了半晌终于到了杜月梅的闺房前道:“我们小姐在里面等你呢。”
段箫白犹豫了一下道:“我与月梅虽有婚约,可这深更半夜的相见不太好吧……”
菊儿跺脚道:“小姐说有事要与你相商!”
段箫白了然的点头心下道:三更半夜的商量什么?难不成是问自己穿哪色的肚兜颜色好?自己虽为贼,却是只偷死物,不偷人啊,又没干过采花这种事,业务不熟这不是难为人呢吗!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一进屋段箫白愣住,原本心中那一点担忧烟消云散,只见葛月梅身一身浅色长裙,头发简单的用一根玉簪挽住,端坐在桌边手里正拿着一个账薄。听到段箫白的脚步声,抬头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他。
段箫白心中疑惑,这葛月梅把自己叫到此处究竟有何目的?难不成知道自己并不是来娶她的?还是只是在试探自己……
葛月梅看完账薄,把册子合上放进抽屉中起身看着段箫白道:“王公子,明人不说暗话,你来葛府可不是单纯想娶我的吧,究竟有何目的!”
段箫白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道:“我并未想来这,是你爹……葛老爷非要让我来的。”
葛月梅嗤笑一声:“你这招对付我爹或许行,但对付我却不行,我自认为长得还算不差,正常男子若是没有隐情见到我至少会有紧张激动,可你……反应的太平淡,就算是偶尔激动也不像是正常的羞臊。”
段箫白心中咯噔一声:这葛月梅果然非等闲之辈,居然发现自己不同。“我……我并不是……诶,实话说吧,其实我并不想娶葛小姐。”
葛月梅来了兴致道:“为何不想娶我?我家世好,相貌也不丑,你若娶了我便会有万贯的家财,怎么算都是一桩合适的买卖。”
段箫白叹气道:“葛小姐也不是真心爱慕我对吧,我……只想求娶一个真心爱我的姑娘,虽然有万贯家财可葛小姐并非良人……算了,不如明日我与你爹说说把这桩婚事取消罢了。”
葛月梅眯着眼睛看着他,顿时也有些分辨不出真假来,难道真是自己看走眼了,这人并非是其他盐行派来的细作?
“王大哥误会了!月梅并没有其他意思……月梅与大哥相处时间颇短,还不了解大哥,人都说日久生情,想必成亲后就会慢慢好了。”
段箫白犹豫道:“这……月梅小姐难道不嫌弃我只不过是个渔夫?算了,明日我还是与令堂说说,这桩婚事作罢吧”说着起身要出去。
葛月梅见他油盐不进道:“哼,别与我说你来葛家不是为了钱财!”
段箫白心底道:这葛家姑娘脸怎么一会一变,竟比那说书的还夸张。段箫白跟她已经没了耐心,既然她已经挑明了那自己也不妨装出为钱而来的。“是,我的确也有私心,葛小姐已经知道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明日我会离开。”说罢起身要出去。
葛月梅眼珠一转,走上前拦住他道:“王大哥,何必要离开,既然我们各有目的,不如做个交易,结亲后你想要银子,我便给你银子。而你……则什么都不用做,让我顺利剩下这葛家的孙子就好。”
段箫白老脸一红心想这葛月梅跟他爹一个德行,不知害臊为何物。幸好她只是怀疑自己是奔着银子来的,若是得知自己未来账薄而来,恐怕此事难了。
突然想起刚刚葛月梅看的不就是一本账薄……当然这本肯定不是私盐,不过也与葛府有关,不如借此机会偷出来?
段箫白挑唇一笑:“葛姑娘如此说,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一把揽住葛月梅两人相拥着躺到床上,一股淡淡的沁香涌出。
夜色弥漫、烛光摇曳,葛月梅毕竟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对此事虽一知半解却羞涩的不知如何是好,段箫白轻吻着她脖颈道:“你哪都好,唯一缺点……便是太聪明了。”说罢一掌把她打昏,拿被子盖上。
悄悄起身从刚刚那抽屉里拿出那本册子,果然是一本账薄,只不过如他预料般,并不是私盐的账薄,那这私盐的账薄究竟会在哪呢?
看看床上昏迷过去的人,冷笑一声把账薄揣进怀里起身准备出去。
正巧见菊儿蹲在门口昏昏欲睡,突然听见脚步声惊醒过来,抬头看看段箫白道:“小白公子你……出来了,我们小姐呢?”
段箫白微微一笑道:“你们小姐已经休息了,不要去吵她。”
菊儿点点头朝屋内走去,伸头看看见小姐果真躺在床上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