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睿听完面色凝重哑声朝贺明要了纸笔,韩叔扶着他坐起来。把腿上垫着案板写了起来。你们可搜寻了暗道?
贺明惊讶道:“暗道?什么暗道,整个院子搜遍了,并未发现什么暗道啊!”
张睿思索了一下:在卧室炕下有一个暗道的入口。
贺明摇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士兵们可能没注意到那暗道。”
‘传我手谕,尽快派人去搜寻那暗道,看看这暗道到底通向哪?’
贺明拿着纸看完点点头道:“我会把这件事告诉都统,让他派兵去搜寻。”
张睿点点,坐这么一会便觉得浑身疲惫,脑袋昏昏沉沉的,韩叔把药端来给他喝了,扶她躺下盖好被子:“少爷身体还没痊愈,其他的事先不要着急,把身体养好才行。”
躺在床上,张睿迷迷糊糊的想,回来真好。
说起来周隐还真是命大,若是再晚上一个时辰就无力回天了。倒是贺香薷为他施了针比张睿还先醒来。
醒来后想起自己毒发时耳边一声声凄厉的叫喊声,周隐觉得自己快死了,浑身疼痛,可为了张睿那叫喊努力让自己不昏过去,保持清醒,虽然最终还是昏了过去,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居然被救回来了!只是如往常那般浑身无力,挣扎着起身要去看张睿一不小心摔倒在地上起不来。
湛清闻声急忙赶来把周隐扶到床上,还未等周隐询问马上把张睿的状况告诉他,周隐这才放下心来。
湛清:“我们去寻找王爷时见你二人晕倒在院中,绑架你们的那些匈奴人却没见到,长兴县令也失踪了。”
周隐点点头想起自己签的那份书信,揉揉眉心苦笑两声,王郧目的已经达到,肯定不会留在长兴坐以待毙。也不知还有什么妖魔鬼怪等着自己,若是把这件事告诉皇兄,以他多疑的性情能相信几分?
周隐道:“被绑的那两个暗卫找到没有?”
湛清摇摇头:“并未找到二人,恐怕是凶多吉少。”
周隐烦闷的垂了一拳:“暗道下面搜了吗?”
湛清惊讶:“暗道?什么暗道?”
周隐道:“在卧室里炕下面有一条暗道,这暗道延绵数里之远,应该是匈奴人修建的,不知他们修建这暗道做什么用,吩咐人去查一查。”
湛清点点头,抱拳告退下去。
派兵再查看时,那间民宅已经被毁坏,暗道的入口也被堵死,挖了很久才挖坑,却发现根本无法进入底下,那暗道中被灌满了水,最后只得封赏那入口再做打算。
十一月初,江同燕赶赴到通州,两人做完交接,张睿正式免去通州知府一职,升为从四品的钦差,主管江州盐商之事。
江同燕五十出头,身体倒是很硬朗,头发乌黑,看着像四十余岁的人。他算是为数不多清廉的好官,而且他与张耀之交好。临走时受张耀之嘱托给他带了两幅画和一本案薄来。
张睿到通州后经常与张大人书信往来,二人虽隔着千里,倒是两地发生的事大致都知道的差不多。张睿接过江同燕地给他的东西,想起京都那两个老顽童,忍不住翘起嘴角。
张睿:“有劳江大人这么远把东西带来。”
江同燕打趣道:“耀之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我千万不要忘记,老夫怎么能不给他拿过来呢。倒是这么远送他那几笔画也拿得出手。”
张睿笑笑,抱着画道:“恩师的一番心意,纵使千里送鹅毛,在下也记得他的恩情。”
江同燕捋着胡子赞赏的点点头:“果然如那老顽固说的,收了个好徒儿,你破案颇有他当年的风采。”
张睿急忙道:“与恩师相比还差的远。”
江同燕:“谦虚了,如今被派去江州调查盐商之事何日启程?老夫实话实说,这不是一件好差事啊。”
张睿道:“已经拖了这么长时间,准备明日便启程。为官者,自然以皇命为令,即便是刀山火海也是义不容辞。”
“不错,那老夫便提前助你马到成功了!”
两人寒暄半晌,张睿便告辞离开不再打扰他休息。回到客栈周隐已经等的有些着急,见他回来道:“那江同燕与你说了什么?”
张睿:“并未说什么,只给我捎来师傅的两幅画和一本案薄。”
周隐从他怀里抽出画卷,展开看了看道:“张老的画果然不错,怪不得京中都说千金难求,倒是他舍得一下送你两幅。”
张睿笑着走进去道:“那江大人要来拜见你你为何称病不见?”
周隐道:“我不愿意与他周旋,这老家伙心眼太多,与他说话太费劲。”
张睿点点头,心中了然,他与周隐的身份不同,江同燕说的话自然不同,自己与他没有任何相矛盾的地方,所以他才未使心计。换成周隐便不同了,江同燕首先是皇上手下的人一切为了皇上着想,自然会问周隐一些他不愿说的话。
张睿正朝客房里走突然听见后面林孝泽呼喊:“睿儿!京中来信了!”
“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