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火气有些重,一听她说心情不好这句话我一下就炸了,做生意怎么能这样呢?这样没职业道德的啊?我说你小心我投诉你啊。
风sao老板娘说,你去吧,欢迎投诉。
那趾高气扬的样子没把我给气死,我拖着郑秀妍就走,可没想到鬼江镇小旅馆倒是有个四五家,但有一家的牌子摇摇晃晃的全铺上了灰,里面全是些老太太老大爷在打麻将,楼上才是住的地金,我和郑秀妍没敢进去,其他几家也不行,最后还是只有回到第一家去。
那老板娘见我们回来,看都不看我们一眼,也不知道我到底哪个地金得罪她了啊,郑秀妍低声下气地说着客套的话,那老板娘才同意以200一晚的价格租给我们,然后就是拿身份证办手续,先拿的我的,一切正常,可是当风sao老板娘看到郑秀妍的身份证时,脸色一下就变得特别不好看了,她嘴里喃喃自语在说,“郑秀妍,郑秀妍?你叫郑秀妍?”
“有什么问题?”郑秀妍问到。
“你妈是不是叫郑熹微?”风sao老板娘现在看起来确实是心情不太好。
“您认识我妈?”郑秀妍也有些狐疑道,虽然说江镇和郑秀妍老家同属一个省,但毕竟也不在一个地金,郑秀妍老家在一个地级市,而江镇毕竟也太小了。
风sao老板娘像是看到故人一般细细端详着郑秀妍,那眼神特别复杂,面色铁青,好半天,她才把我们的身份证扔过来,那脸冷得像要结霜似的,我想郑秀妍好歹一早逃离了这个鬼地金,他们这个地金是不是每个人变脸都可以比翻书还快的?以前的郑秀妍是,西太后是,如今连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旅馆老板娘也是这样。
郑秀妍还想说什么,风sao老板娘只低着嗓子说,“你们走吧,今天我们不营业了。”
真是个性情中人啊,做人能做成她那样,该是多么潇洒啊。
想着这一晚都快没地金落脚,我只好丢下脸面,反正我脸皮厚,跑过去挽着老板娘的手,“老板娘,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别和我们一般见识了,你看我们从那么远地金来,还没个地金落脚,很惨的,你可怜可怜我们两吧。”
老板娘甩开我的手,低着头,问到,“你和她们是什么关系?”
一句话倒是把我给问住了,关系这个词本来在社会上是很普遍的,可是在同性之爱里,说到关系的时候,我们常常用朋友,姐妹,甚至同事,却从不敢说是恋人关系,这次也一样,我说我们是朋友啊。
老板娘和我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竟然认识西太后,那肯定就是旧识了啊,只是不管我们再怎么说,那老板娘都不愿让我们住在她们旅馆里,那个晚上我和郑秀妍都有些心力交瘁,最后还是只有找了稍微干净一点的凑合了一晚,躺在那张还有些霉味的床上,我问郑秀妍说,那个老板娘你认识啊?
郑秀妍说不认识啊。
那她怎么认识你,还认识你妈呢?
不知道啊,可能是以前我妈她们认识的人吧。
那天晚上我不知道郑秀妍有没有睡着,我倒是睡着了,只因为困得慌,第二天就上半山腰去找那老师兄去了。
老师兄一个人住,养些鸡鸭什么的,日子倒过得挺滋润,临到门前的时候,郑秀妍有些迟疑,我说要不我们回去吧?说不通西太后就算了,以后我们就偷情吧,偷情还刺激一些。
郑秀妍白了我一眼,沉了沉气,还是去敲了门。
老头子Jing神矍铄,看到门口的郑秀妍愣了半天,终还是认出来了,他对郑秀妍很客气也很热情,屋内很简陋,到处都是书,郑秀妍面无表情地喊了一声“”任伯伯。
老头子像是一个人住在这里,气氛有些尴尬,他和郑秀妍两个人都不说话,这样荒坐着能坐到天黑,我只好捅了捅郑秀妍的胳膊,让她说出此行的来历,可我还是有些高估了郑秀妍,尽管她跨越了很大的心理障碍,但当真正面对这个人的时候,她心里还是很不舒坦,尽管这位所谓的任伯伯其实很无辜。
“好久没见,秀妍儿你都长这么大了。”老头子终于开口说话。
可我一口茶差点就给喷出来,秀妍儿........这小名真难听。
“是啊,我爸去世都21年了。”死郑秀妍这个话题终结者又开始了,老头子一听神色微变,赧赧的,只好喝茶。
我见这两人真是半天也憋不出一个屁来,只好自我介绍道,“任伯伯,你好,我叫金泰妍,是郑秀妍的女朋友,就是恋人的那种女朋友,对的,你没听错,我们这次来就是因为郑秀妍的妈妈死都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听说任伯伯你是西太后的师兄,她一直都很欣赏很敬重您,我们想请您能和我们一起去水城一趟,请您帮我们这个忙。”
我直接了当地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也不知道老头子是见惯了大场面还是咋的,没有惊愕,没有慌神,倒像是没听明白我说的话似的,只低着头,不吭声,郑秀妍沉默地别过脸去,好半天她才转过头来说,“任伯伯,请您帮我这个忙。”
老头子抬起头来,看了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