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期待怎么样的生活模式,我都不会让你如愿的。」
说着,瑞尹亚罗愤愤地转向夏优,后者一派轻松的摊手耸肩,然后笑着回望他。
「兄弟重逢很愉快吧?不过委托归委托,你现在想在这里对金家的人动手,我是不会像刚刚那样对你手下留情的喔!」
「嗯哼,我知道,因为你也不是最棘手的人。」瑞尹亚罗说着,眼角刻意地往擅衡身上飘了一下。
「不过如你所言,委托归委托,就算是与哥亲近的人,还是得死。」
瑞尹亚罗扬起枪,瞬间就往夏优和擅衡开了两枪,夏优身手灵活的跃起沙发惊险闪过,就站在他眼前的擅衡就没那么容易了,他被迫退了好几步,但子弹却也没伤到他。
金佳仪看到他将枪口指向擅衡时顿了一下,然后刻意的改变弹道。
最后,枪口直直地停在她的眼前。
等、等一下,为什么?如果大家都聚在这里了,那他真正的目标应该是她那个多作孽的老爸吧!为什么大家总是把枪口往她头上放啊?
还有,她那该死的老爸是躲到哪去了?
转头,金亚日那张担心的脸就在不远的地方,他看起来像是准备要扑过来,但紫香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一把捉住他的衣领,硬生生的限制了他的行动,金亚日只能含泪看着自己最爱的女儿被架枪管子。
盼盼早在稍早前便把雅静扶了起来退到了安全的角落,因移动而造成震动,让她痛痹的伤口再度感到痛楚,她稍稍地恢复了意识,撑起有如千斤重的头。
「……仪……」
感觉到身边人儿有了动静,盼盼连忙按住她的身子。
「别乱动,我好不容易暂时帮你止了血。」
「仪…仪呢?」
盼盼微愣,艰涩地开口。
「这个…她没事……」暂时,但她不能将最后两字说出口。
「……如果…没事,为什么…你要犹豫……」
即便全身上下有一半以上已经没了知觉,即便脑袋已经无法思考,即便现在的她看不清任何东西,她还是能轻易刺破盼盼的谎言。
更大的原因是,那聚集在心口、挥之不去的不安。
「她…在哪里?」
盼盼拉住她要移动的身体,有些急了:「哎,你别过去!」
「仪仪!」
听到雅静的声音,金佳仪也不顾晃在脑袋前的东西,连忙冲上前抱住雅静踉跄倒来的身子。
「小静!没、没事吧?你、你的伤口又流血了。」
「没事的,已经没事了。」雅静以安抚的口气微笑。
金佳仪都要哭了,她拉着雅静的手,道:「谁说没事,你骗人。」
根本没给两人说再多话的机会,一枚灼热的火花擦过金佳仪颊边,疼痛随即由那一线往外扩展。
「小心,仪仪!」
对子弹尖锐的划空声十分敏锐的雅静使上最大的力气连忙将金佳仪拉到身后,她只听见眼前传来一阵低沈的笑声,身体瞬间迎上了诸多火热的冲击。
「想死,我就让你死。」瑞尹亚罗完全没有停手的打算,弹药用罄,他甩下枪,俐落地从另一手又掏出另一把枪来。
一直在一旁不敢贸然出手的两人动了,夏优抄起桌上的瓷杯,擅衡则抽出胸口前袋的笔,双双往瑞尹亚罗手边掷去,笔Jing准地在瑞尹亚罗即将扣下板机时卡在板机之间,瑞尹亚罗微愣,手背随着瓷杯而来的一阵痛击,无法拿稳的枪飞了出去。
他捂着手,恶狠狠瞪着夏优。
在夏优的刀抵上瑞尹亚罗之前,擅衡已经站在他身前,挡下那把毫不留情迎来的利刃。
「刚才是我疏忽了,没想到你这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动作能比我还快?!哼,既然如此,你也该明白自己将要承担的是什么。」
瑞尹亚罗脸色微变,下意识退了两步,夏优的表情让他没来由地发起寒颤。
擅衡脸色复杂地望着眼前的少女,叹了口气,手灵活地一转,轻易地就卸下夏优手中的武器。
「King,你很明白我的手段,现在有两条路,把他带走,或是死在我的手下。」
夏优冷声说道,她的面色暗了下来,明显十分不悦。
众人惊骇,纷纷将视线投向那露出无奈神色的温和管家。
刚刚夏优对着谁喊 King?
难道说……
注意到金亚日和金佳仪投来强烈的视线,擅衡抱歉的垂下眼。
「很抱歉,舍弟所做的一切,我会负起所有责任。」
「管家……」金亚日的声音充满颤抖,但他看起来一点也不意外。
「这么说…你才是……」金佳仪几乎发不出声音,泪眼望着眼前一向疼爱她的管家。
擅衡扬起眼,神色流过一丝邪气。
「没错,我才是K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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