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性骨折我都信。“小简……”
我握住了“小简”的手。“你怎么了?把自己搞成这样……”
“你……”“小简”看着我。“谁啊……”
这声音有点糙,不像小简的声音。
“你谁啊?”很快,从卫生间也出来一人,她手里提着热水壶。“你在我妈面前哭什么?”
后来一接电话,是小简把房号给报错了。我来她病房的时候,她正扶着自己的鼻子吃东西。她鼻子上被白纱布包着,据说是假体出问题了。
“你这是毁容了?”我看小简除了鼻子以外,其他的“零件”都还在。
“这还不叫毁容?”
“你什么时候垫的鼻子?”
“没多久。”小简说道。
我弓着身子,又用手指点了一下小简的白纱布。
“疼疼……”
“我没使劲。”
“那也疼。”小简打开了我的手。
“可以说说,怎么回事吗?”我搬了条凳子,坐在了小简的跟前。
“你这样子怪眼熟的。”
我双手捧起了下巴。“听妈妈讲过去的故事。”
“你就是过来看戏的。”小简咬牙切齿地说道。
“不是,我刚才进错病房,一看你伤成那样我还不敢认。幸好。”
“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小元和我说的。”
一说到小元,小简的眼睑低了低。“是吗?”
“小莞,我说出来你不会鄙视我吧?”
“你不会做人家小三了吧?”
小简缩了缩脖颈。“我也是这两天才知道他有未婚妻的。”
“你的假体,是被人未婚妻打的?”
“是我下楼崴了,自己摔的。”
“……”我说道:“你之前真不知道人家有未婚妻?”
“你怎么和小元问一样的问题。”小简说道:“在你们心里,我就是这个形象吗?”
“他是他,我是我。”我说道:“你平时表达嫁入豪门的心情很强烈。”
“我还是能守住自己的道德底线的,虽然时有时没有。”
“那他未婚妻有没有找你算账?”我问道。
“他未婚妻对他没有感觉,正好我撞上去,她脱手了。”小简说道:“我看她样子,就差划个支票,叫我和他‘互相伤害’‘同归于尽’了。”
“那挺好,原配没找你算账。”
“你说这人比人,还真比不得。我费尽心思才讨来这么个男人,结果还是别人急于脱手的。”小简扶着自己的鼻子。“我感觉自己不能这样了。”
我怀疑地看了小简一眼。
“那个王八蛋根本没有什么钱,全靠他未婚妻那边撑着!老娘还不跟他分,等着他啃老娘的棺材本啊!”小简突然激动了起来,激动的后果是她捧着自己的鼻子。“嘶……疼……疼……”
“现在你不是和他分了吗?”
“我现在在怀疑人生,有心病。”小简说道:“你说我这些年都图个什么啊?”
“嫁个好人家。”
“没错,不都说天道酬勤吗?”
“天道酬勤不是个褒义词吗?”我插嘴说道。
“用在我身上怎么就不是褒义词了?”小简又怒了,她抬手戳了戳我肩头。“这两天,我思前想后,总感觉不是个味。”
“所以你要干点什么?”
“我要创业。”
“哦。”我说道:“你要去哪个桥洞摆摊子?我到时候经过,做做你的生意,买两个小发卡。”
“什么方向我还没想到,卖衣服?我觉得我对服装还是挺有涉猎的。”
“你是挺会买的。”会买和会卖不是两回事吗?
“听说你最近过得也不好,要和我一起做姐妹公司吗?”
我顿了顿。“还是不了,我跑不过城管。”
“你知道你错过的是什么吗?”
“微商?”
“是十年后的胡润百富榜。”
“这个我知道。”我捧了个微商的爱心。“越努力越幸运。”
接着,小简又和我规划了一下公司的未来。我也没认真听,到后面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卖什么。
看着眉飞色舞的小简,我不由悲哀地想到,连小简都积极生活了,而我却对眼下的一切提不起丝毫的兴趣。我大概真是一条咸鱼了。
十二月的考研,如期而至,我已经做好酱油的打算。题目做着做着,我还趴在桌板上睡了一觉。晚上加了个晚班,脑力不支。中途我被监考官叫醒了一次,他看了我一眼,他转身的时候,我还听见他嘴里嘟囔了一声。浪费这个钱干什么。
我一下就醒了,我环顾四周,四周或平静做题,或抓耳挠腮。有和我年纪差不多了,有更年轻的,当然也有中年人。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到了年幼的我。我变成了缩小版的我,拿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