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好啊，一澄先去躺吧。卧室我收拾好了。”
可惜……这“风情万种”的一瞥，祁一澄无福消受，在她眼里，这分明是“饱含深意”的一瞪啊！
莫名地觉得，自己被景总裁在小本子上记了一笔……
“狼狈”地前往卧室，推开门，入眼的是熟悉的房间。
如五年前一样的布局，一样的色调，只是床头边，自己和景然的相框旁，多了一个孩子的写真照。
祁一澄走到床头旁，拿起她们二人的合影，而后又拿起小一诺穿着裙子张开小胳膊向镜头跑来的照片，细细端详。
照片里的一诺，比现在，看起来要小一些……
这是她，几岁的时候呢？
景然……
我到底……错过了……多少啊？
祁一澄拿起一旁沙发上放着手包，掏出烟盒，备好火机，走向阳台。
熟悉的夜景，熟悉的风。
还有熟悉的痛感，涌上心头。
没有像往常一样靠药物缓解，祁一澄这次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皱紧眉头，用颤抖的手，打了好几次火，点燃了烟。
耳边依稀传来了浴室的流水声，祁一澄慢慢闭上眼睛，沉默地用力吸着烟蒂。
淡灰色的眼圈慢慢升到空中。
是不是这因为心理问题而出现的疼痛……也会慢慢升到空中，随后无声消逝？
是的吧，
因为她在啊。
这次，她在我身边。
“She is the one that you never forget. She is the heaven-sent angel you met.”手机的铃声打断了祁一澄的沉默，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将烟熄灭在手旁的烟灰缸内。
看着来电显示，缓了几秒，才接起。
“喂，一澄。”是故卿。
“嗯，故卿。”是故卿……
“你搬回去了？”故卿说这话时，声音带着笑。她用的是“回去”二字，而非“过去”二字。
“嗯……我搬回来了。”祁一澄点点头，再次点燃一根烟。
一时沉默。
“祁一澄。”
“故卿”
下一刻却是二人一同出声。
“你说。”故卿开口。
“故卿，我和景然，和好了。”祁一澄说这话时，捏着烟头的手指，用力的发白。
“……”故卿沉默，继而是轻笑。“呵呵，恭喜。”
“故卿……”烟灰掉落。
“不用道歉，干嘛要道歉？”故卿打断了祁一澄的话，她知道祁一澄下半句是什么，无非是“对不起”，“抱歉”。
起初交往，只是方便挡一些追求者，假交往，假恋爱。
谁知……她竟然让自己的心，跨过了界。
可是这世上，并没有实打实的公平交易。
谁告诉过你，你喜欢人家，人家就要也爱上你？
所以啊，“对不起”三个字。
她故卿，不需要。
电话那头温文尔雅的女声，语气微微上扬，带着调侃。“分手的话，让给我怎么样？”
“好……”祁一澄抿着唇，应了。
短暂的无声。
继而，
“祁一澄，我不喜欢你了。”手机传来的声音，很严肃，似乎不再是开玩笑。“我们，分手。”
有那么一瞬，祁一澄感到心脏猛地收缩，这生理反应，是为了故卿。
“……”祁一澄控制着声音，使它平稳，“故卿，我们依然是朋友。”
“我们不是一直是朋友吗？”故卿笑了笑，语调又恢复了往常。
而且，只会是朋友了。
“好了，你之后什么打算？准备回B市住吗？”故卿没有继续之前话题。
“是，准备留在B市了。”祁一澄也顺着她开的新话题接了下去。
“R市这边的工作室呢？搬过来吗？”故卿对祁一澄的决定没有表现出惊讶，她早就猜到了。
“我想重新组建一个团队，具体的还需要考虑一下。”
……
两人又聊了几句工作上的，才挂了电话。
不知道愣了多久，久到身上都感觉有些凉了。
一双手环上了自己的腰，祁一澄嘴角扬起弧度，转身，带着“吊”在自己身上不肯撒手的人，走向卧室的双人床。
“洗完了？”侧头轻吻，
迎接她的，是景然盛情的回应。
热吻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慢慢溢出了情、欲。
景然将祁一澄推倒在床上，然后跨坐在她身上，真空的半透绸面睡裙，让人能隐约看到她衣下的身躯……
祁一澄的视线，从景然露出来的双腿，到隐约能看到的黑色森林，再到平滑的腹部，再到翘立着的双点……“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