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没事?你还要吃么?”
“不吃了,饱了。”顾羡溪现在哪还有食欲,吃龙rou也不过是味同嚼蜡,她缓缓起身,“你呢?”
“我也是。”轻让见她姿态急切,心下也大约明白她接下来想做的事。
作为东道主,这一餐是顾羡溪结的帐,两人聊了会,轻让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顾羡溪并没有注意到,两人很快就道了别。
旋即,顾羡溪便快速打了一通电话给白若水,“你现在在哪?”
“家里,怎么了??”白若水声音有些沙哑,听见顾羡溪这般急切的语气,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升起。
她知道今天轻让和顾羡溪见面,为此,轻让还特地和她借了卡,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很好。你等着我。”她恶狠狠地甩下这句话,便直接挂了电话。白若水满脸茫然,真是躺着也中枪。
顾羡溪倒白若水家里的时候,本来满腔的不爽,但是看到她憔悴的脸色后,怔了怔,愣是把满腔的情绪给强压下去。
给顾羡溪开门之后,白若水再度窝在沙发上,整个人都是懒懒的,给顾羡溪倒水的心思都没有。
顾羡溪微微蹙眉,用手测了测她额头上的温度,才松了口气,“还好没发烧。怎么了这是?心情烦也不能把自己搞成这样啊?”
白若水摆了摆手,满脸的无力,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微微调整了下姿势,才缓缓道:“说吧。这么急匆匆地找我,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顾羡溪的眸色微微沉了下来,她抿了抿唇,才低沉地发问:“那张十方餐厅的金卡你还在吗?”
果然……
白若水微微闭眼,喉头微动,缓了一会,才轻轻睁开眼睛,表情平静,“你知道了?”
“知道?”顾羡溪细眉微皱,“我只知道轻让有你的金卡,你们认识吧?为什么?”
白若水定定地看着她,嘴巴微微张了张,心中有些懊恼。
轻让竟然没有告诉她?那现在的情况是能说还是不能说?
见她不说话,顾羡溪微微倾身,眼眸越来越深沉,“你告诉我。你明明是一个普通人,为什么会认识一个异世之人。你们是什么关系?知己?亲人?或者说是情人?”
心中的疑惑让她越来越焦躁,导致她的语气也十分的急躁。
白若水抱紧怀中的抱枕,沉默了几秒,来回思忖了下轻让行为的含义,瞬间就洞悉了她的想法。白若水微微皱眉,心中有些不悦,旋即她轻声开口:“你不也是么?你不应该这么质疑我,明明你才和她关系匪浅,明明她是为了你而来。”
她缓缓抬眼,眼眸如蔚蓝晴空般悠远浅旷,她几乎是以叹息的语气说出这句话:“我才是被牵连的人啊。”
顾羡溪看着她眸中隐隐约约的不悦,有些不解地皱了皱眉,下一秒她如遭电击,瞳孔微缩,“这……不可能……”
白若水轻轻笑了起来,“你这么聪明,一定猜到了。”
顾羡溪脸色苍白地摇了摇头,步伐不稳地后退一小步,“”若水,她找上你是为了我,那么上次的吻……”
“嗯,也是她。”白若水眸色转深,“她软硬兼施地让我同意了她附身的要求,就为了能够就近接近你。”
这句话听在顾羡溪的耳朵里毛骨悚然,但是白若水的语气云淡风轻,就像是说“去吃饭吧”一样稀松平常。
顾羡溪觉得白若水说了个恐怖故事,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微微缩起肩膀,十分地茫然,“为什么……她为什么要那样做?”
白若水斜眼瞥了她一眼,却没有将她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她,而是话锋一转,“你现在知道怕了?当初认识她的时候,为什么不选择远离?”
顾羡溪嘴唇轻颤,嗓音有些干涩,几乎是有些哭腔,“……我晚上一睡觉基本上就能见到她……你让我怎么远离……”
白若水:“……”
这种攻势着实有些吓人,身旁这家伙也是个缺心眼的,这么久了不怕,现在怕有什么用。
“她是不是和你做了什么交易?”顾羡溪扶着沙发扶手,缓了一会儿,再度询问。
“嗯。”与顾羡溪沉重的表情相比,白若水明显轻松了许多,她耸了耸肩,“我拜托她帮忙治好了我父母多年的顽疾,而且她还给了我几粒延年益寿的丹药。”说到这里,她微微顿了顿,“她还主动提出,在我死后,她会想尽办法将我带回修真界,收我为徒。”
“……”顾羡溪细眉缓缓拧了起来,语气有些哀怨:“将你带回修真界,还收你为徒……真是对你够好的。”
白若水愣了愣,这语气好像不对吧?
她扔掉手中的抱枕,连忙跳到顾羡溪的旁边,仔细瞧着她的表情,旋即啧啧称奇,“顾羡溪,你有没有搞错?刚刚你不是还在害怕么?现在的语气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在吃醋?”
顾羡溪拍开她的手,训斥:“胡说八道!”
白若水轻哼一声,慢条斯理地坐回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