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走!”白芷眼神终于还是露出一些惶然,但是语气却很坚定。
她眼睛里的那些恍然并没有逃过肃穆哈的眼睛,肃穆哈嘲笑着说:“你还是害怕了。”但是枪口却垂了下去,他没有开枪。只是转头对约瑟穆萨那些人说:“你们可以走了,不过她得留下”。
岳立成看看白芷,用中文说:“你怎么办?”白芷也用中文对他说:“你们走,要是我死了,拜托小周带素心回去,他会替我付给你钱的。”
岳立成看着她欲言又止,白芷说:“没关系,走吧,你已经尽力了。”岳立成叹了口气,和约瑟穆萨那些人离开了。
肃穆哈突然把她一把拽了过去,在她身上摸了一下,发现了她装在口袋里的手枪,他顺手取了出来,说:“就算有它,你又能赢得了谁?”白芷抬头看着他,凝视着他依旧带着轻视的眼神,说:“你错了,我不想赢任何一个人,但是也不想输给任何一个人。”
肃穆哈不屑的笑着,抓着白芷的胳膊把她带进了营房中,随即用力一甩,白芷就摔在了铺在地上的一张席子上,然后对白芷说:“你知道我要做什么,我不想伤到你,所以你最好温顺点。”他一边说,一边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白芷却站了起来,随手拽下了挂在胸前的那把小刀,昏暗的白炽灯下,小刀的刀刃反射出一抹刺眼的光芒。肃穆哈看到那边小刀,嘲弄的笑着说:“难道你想用它来威胁我?这样看来你可是一点都不聪明。”
白芷居然也笑了,说:“你又错了,这不是给你准备的,只是给我自己准备的。”她把小刀抵在了自己的颈动脉上。肃穆哈明显有些无奈,说:“嗨,放下刀,过了今晚我就放你走,怎么样?”
白芷干脆利落的说:“不!”
肃穆哈抱起了胳膊,说:“对你们中国人来说,失去贞洁并不是多大的事,别这样,我保证放你走,我这是第一次对一个外国女人心软,你不要浪费这样的机会。“
白芷笑着叹口气,说:“你又犯了一个错误,我这样做不管贞洁什么事,只有关于尊严,没有人能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跟什么人上床也不是多大的事,关键是要我自己愿意,如果我不愿意,也不会给别人侵犯我尊严的机会。”
肃穆哈做到了泥地上,盘膝而坐,说:“你只是个女人,被人胁迫屈服,不会有人嘲笑你软弱”。白芷马上说:“女人也是有血性的。”她直视着肃穆哈的眼睛,说:“如果有个男同性恋用枪指着你,说想干你的□,你会屈服吗?”
肃穆哈眼里浮起一层怒火,但是很快这层怒火就淡下去了,随即说:“我肯定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这是一个强者的尊严。。。。。”
白芷打断了他,说:“我也不是弱者,就算我现在完全处于弱势,我也依然可以决定我自己的命运。”
肃穆哈叹了口气,敲了敲脑门,说:“你要是把刀放下,我们可以心平气和的谈谈,我第一次碰上像你这么难搞的女人,你要找的朋友是你什么人?我觉的不可能是跟你关系一般的人。”
白芷把刀从颈部拿开,却依然紧紧握在手里,说:“她是我唯一这么执着的理由,在我生命里独一无二的人。”
肃穆哈说:“我不信你来只是为了求我帮你找人。”
白芷想了想,说:“这次你猜对了,人其实已经找到了,她就藏在这所学校里,而且已经被我的朋友救出去了,我只不过是来迷惑你的,因为我知道我们的势力,不可能从你的手里硬抢人。”
肃穆哈这次到没看出不快,只是说:“有胆量,也很聪明。”
白芷看看他,忽然收起了刀,在他对面盘膝坐了下来,说:“如果你能抛开以一个男人的眼光审视一个女人的角度来看我,你会发现我身上更多的优点。”
太阳终于从地平线上慢吞吞的露出一点霞光,周一鸣站在小城外的一处高地上,凝视着远处,灌木林中,约瑟穆萨的人都抱着枪,依着低矮的灌木林小憩。寂静的清晨,谁也不曾说话,但是也都掩藏不住神色里的焦灼。
一个人影缓缓出现在地平线上,晨风中黑色的纱巾轻轻飘扬着,周一鸣急忙对着人影迎上去,看着眼前的人,果然是白芷。白芷除了神色更加憔悴以外,并没有异常。周一鸣急忙迎住她,说:“他对你做什么了?”
白芷答非所问,说:“素心呢?”她顾不上理会周一鸣,第一眼想看到的就是于素心。
急急的走进了灌木林,周一鸣赶上来,说:“她在这边。”白芷急忙走过去,看到了躺在灌木林下的于素心。于素心憔悴的有点可怕,乍看之下,白芷几乎认不出眼前这个人就是于素心,她轻轻俯□去,把于素心抱了起来,在她耳边低呼着于素心的名字。
昏睡着的于素心朦胧睁开了眼睛,看到身边的白芷,似乎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愣了许久之后,突然抱住了白芷,紧紧抱着白芷的脖子说:“大白,我们别再分开了,别再分开了。”白芷拥着她,面颊贴在她脏乱的发上,喃喃说:“好了,好了,再也不会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