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这里的人比较仇视中国人,因为在这里的中国人几乎都是有钱人,他让我千万不要出去,因为那些人抓住中国人以后,勒索了钱也不会放人,而是会很残忍的杀死。”
白芷有些疑惑的说:“那你说的小朋友怎么会帮你呢?”于素心说:“因为我帮过他们一家。”白芷说:“我只是不明白,你怎么会去苏丹?那边局势一直不稳定,很多人逃都来不及。”,于素心说:“我那会是被我父母送到了法国读书,其实也是想把我跟你隔离开来,后来我在那边参加了一个慈善组织,经常跟着组织里的人参加各种活动,慢慢的发现,我其实还是很幸福的,就算是曾经失去过相爱至深的爱人,就算是家里人没有人能接受我的性取向,我还是挺幸福的,相比起那些落魄凄惨无家可归的可怜人来说”。
“后来这个组织又招募一些志愿者去苏丹,取代上一批志愿者给那里的难民一些援助,于是我就报名了,我来的时候,这里局势还算稳定,没想到突然就爆发内战了,行程本来是三个月,不过到现在还不到两个月。”。白芷说:“援助?让你们去给什么样的援助?”于素心说:“给偏僻落后的地方带去一些药,普及一些医疗常识,帮助那里战乱之后遗留下的孤儿,给他们一点心理辅导”。
白芷叹了口气,说:“你变化很大”。于素心轻轻笑了笑,说:“只有在帮助别人的时候,我才能觉得,我才能找到存在感。其实我跟你分开以后,就得了抑郁症,一直看心理医生,也没有好转,一直到加入这个慈善组织以后,突然有一天发现,我很久没吃药了,但是抑郁症似乎没有发作的迹象“。
白芷不知道是有些欣慰,还是有些心酸,沉默了一下。于素心轻声说:“大白,当我发现手机还有信号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打给你,我想听听你的声音,但是好怕你的号码已经换了。“白芷眼睛有些酸涩,她揉了揉眼睛,说:”傻瓜,我说过这个电话会一直为你通着你,我有那么说话不算数吗?“
于素心略微的有些赌气,说:“你没说话不算数过,你就没认真考虑过我,才说好要手牵手走下去,你却半路把我扔一边,你让我怎么信你嘛?“白芷明白她还在埋怨自己三年前的自作主张,叹了口气,说:“我当时只是想让你好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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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陌生的土地 ...
一个电话打到了白芷的旧手机上,简短的沟通之后,白芷打算去见见打电话过来的这个人。
在诺大的一间写字楼里,白芷见到了这个人,她的助理把白芷带进了她的办公室里。白芷看看眼前这个四十多岁,干练的短发女人,走过去伸出了手,说:“你好,我就是白芷”。女人笑了笑,说:“我认识你,因为我是你的书迷,我叫魏琪,给你打电话的就是我,我想我能帮到你,我的公司就在这两天要派一批员工去刚果。“
白芷想了想说:“你的意思是也可以安排我一起去?”魏琪说:“不是安排你,而是冒名顶替。因为他们派驻的一切手续都已经办好了,后天下午的飞机就要走了。”白芷急忙说:“这样妥当吗?会不会给你带来什么不良影响?”
魏琪微笑着摇摇头,说:“会有一些问题,但是我处理就好,你不必有什么顾虑,你只需要告诉我你需要几个名额?”。白芷点了点头,说:“两个人。“魏琪说:”两个人,还好。“白芷真挚的说:”谢谢你,太谢谢你了“。
魏琪却只是轻轻笑了笑,说:“我只是很佩服你的勇气“。
可以说是天无绝人之路,两天以后,白芷和周一鸣坐上了飞往刚果的飞机,再从刚果的边境进入了苏丹。
苏丹是个宗教分化的国家,南部地区控制在信仰基督教的政党手里,北方地区控制在信仰伊斯兰教的政党手里。刚果处在苏丹南部,所以白芷他们是从苏丹南部进入的。而于素心此时在位于南部的大城市朱巴偏北四百多公里的一个小城里。
在边境小镇上,白芷见到了周一鸣说过的那个熟人,是个中国人,名字叫岳立成,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长期处在赤道毒辣的阳光下,他看上去并不比当地人白多少,是个商人,在这边经商已经有十几年的历史了,对这边的情况很熟悉。
接下来,他们先要去朱巴,朱巴在内的这些地方相对来说还算平稳,但是出了朱巴,就是战场了。岳立成叮嘱白芷不要随便抛头露面,在这个至今还没有完全禁绝割礼的国度,妇女地位很低,街头上基本看不到单独外出的年轻妇女,偶尔有个别的老妇人,也是从头到脚包裹的严严实实。
白芷也换上了当地妇女的衣着,在妇女问题上,南部地区相对北部地区好一点,并不要求妇女必须要穿长袍,短袖也可以,但是不能露太多。初来乍到,她有些恐慌,她在一次拨通了于素心的电话。
铃声响了很多遍,于素心才接了电话,白芷说:“素心,我已经到苏丹了,相信用不了几天我就能找到你了。”电话里于素心沉默着,白芷说:“干嘛不说话?”于素心轻轻笑着说:“我觉得我爱上的人是个疯子,天才与疯子只有一步之差,恭喜你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