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击倒不如看清了局势再作打算为妙!”
“清玄长老此言差矣。佘玄麟重回人间虽是带走了一批叛徒,可别忘了,他并未完全动摇到你我根基,在人数上你我两方联手仍然占了优势。你们人类有句话叫,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少则能守之,不若则能避之,如果不趁着佘玄麟此时根基未稳、羽翼未丰、政令未通之时将其铲除,日后想要再抓他恐怕难上加难。在下真不知道修盟迟迟不肯出击,究竟是要求稳还是不敢动呢?”
“荒唐!我修盟子弟个个皆以除魔卫道为己任,区区一个佘玄麟,岂会畏战!也不知是哪个一下子被对方带走大半高手,而今只余下一群ru臭未干的小喽啰和几个残兵败将,却还要叫嚣着先下手为强,莫不是想要靠着我们修盟的功劳簿来讨便宜吧。”
“你!”但听“砰”的一声,厚厚的桌子被拍为两段,妖协众妖全都站了起来,另一侧只听“当啷”一声,长剑出鞘,修盟一侧也是全数站起,双方隔着窄窄的桌面恶狠狠地瞪视,大有下一秒就要把对方撕碎了吞吃进肚的架势。
“咳咳。”坐在首位的男人先清了清嗓子,随后敲了敲桌面道,“几位且听佘某一句,如今佘玄麟在暗而我们在明,钟表镇一战,既有灵血髓伤人在先,又有叛徒作乱在后,大家都多少伤了元气,此时盟中难免人心不稳,倘使仓促出战,恐怕无法发挥你我全部实力,尽歼佘玄麟一党,倘使纵虎归山,反而贻下无数祸害……”他说着逐个看向那些站起来的人,妖协如今最老的阁老数一做了个手势,妖协众妖全都不情不愿地坐了下来,另一边始终不发一言的白印真人也做了个手势,修盟的人也坐了下来。
男子见两方皆克制住了感情,方才道:“以在下拙见,既不能贸然出击亦不可消极等候,佘玄麟如今动向必与其下一步计划息息相关,因此我九君山已派出人去侦察,相信不日就会有消息传回……”
“恕老朽不才,佘玄麟一党高手如云,不知代山主派出的人是否……”
“此事是我二叔佘清原亲自出手调查,白印长老大可放心。”
众人一听佘家既然派出了嫡系子弟前去,还是向来办事可靠并在妖协有次任阁老之名的佘清泉出去,便都放下心来。
“虽则目前尚不知道佘玄麟在做什么,但我们也并非无事可做,除却练兵、修营、处理人界求助这些事情以外,诸位可别忘了,我们手头还有一张底牌。”随着他的话,所有人都将目光投注到了廖天骄身上。廖天骄微微皱了皱眉头,装作没看到那些“热情”的眼神。
“佘玄麟一切异动无非都是为了取得天骄魂魄之中的石魄,而我们恰恰可以反过来利用这一点,灌输一些假消息来影响他的行动。”他说着,微微一笑,“我也不怕透漏给诸位知道,跟随佘玄麟走的人之中,此时尚有我九君山的细作。”
在座众人皆是面面相觑,随后感叹道:“代山主真是英雄出少年。”却不管这九君山佘家的代山主虽然看起来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其实已有好几百岁的年纪。
一场矛盾暂时消弭,随后众人便又就其他一些事情的细节诸如修建基地、编制剩余兵力、互相划定职责和权限等等进行了商讨,自然也不乏讨论如何利用廖天骄的价值来影响佘玄麟的,不管廖天骄就坐在那儿,个个都说得唾沫横飞、慷慨激昂,全程只有重伤未曾痊愈的莫刘昆不发一言地擦拭着自己的枪,偶尔廖天骄看过去,觉得他似乎比自己都更像一个局外人。
会议一开又是一天,大清早地进来,等到开完会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日暮时分了。廖天骄跟在男人的后头,走到门口。大门一打开,又是一股冷风刮来,这位于深山腹地的秘密基地在今晨下了一场春雪,经了一天的日晒正是化雪之时,因此格外寒冷。廖天骄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阿嚏——”
一袭毛皮大衣随之被披到了他身上,廖天骄本想拒绝,后来想想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便也随他去了,只在对方想要替他拉好衣领的时候,后退了半步。
“佘先生,我自己会拉。”
男人似乎觉得他这样的反应十分有意思,唇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魅惑的笑容道:“天骄……”
“我姓廖,我们没那么熟。”
男人不以为忤,反而更加放柔了声调道:“你这几天都没好好吃过饭吧,我们今日便先不回九君山,我带你去城里吃顿好的,你是想吃川菜还是湘菜,又或者……”
“不用了,现在就回九君山吧。”廖天骄说着迈开步子往前走去,经过对方身边的时候莫名其妙地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后倒了下去。
“小心。”男人伸出手“适时”地接住廖天骄,于是两人就上演了一出古装偶像电视剧里才有的镜头,廖天骄身体往后仰,一只脚翘在空中,男人则维持着一个潇洒的pose,半弯了身体,托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扶在他的肩膀上,似乎下一刻就要摸到他的脸上去。其他人早识相地走开了,此时夕照之中只余下了廖天骄和男人两个人。
“天骄……”男人放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