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也是,绛红阁自连踏月起,就已搜罗天下杂文传记为任,奇闻异事你见得多,不奇怪,不奇怪。”
“如果是方镜楼楼中楼的原理,那其首其尾,定有重宝,且是连环宝。”
乌行云亮了亮眼,半蹲在悬棺上,“栖月,麻烦你待会挨个儿到四根锁链的边角看一看,告诉我边线的走向如何?”
越栖月点头,人踩着棺首的锁链,往对应的边角走。
一低头,下面翻滚着一身惨绿,赤眼赤唇的饿鬼与鸯鸟争相为斗的画面,糟乱中,难为乌行云不为其影响,还能迅疾与朱老八思忖出对策,这让她动了想要分析乌行云这个人的想法,但是数据分析已经毁坏,她也只能是想想了。
拽着锁链抵近边角的时候,她先看了看,但没有看出个什么来。
“好了。”越栖月回头,想知道乌行云下一步要做什么。
乌行云一笑,踢了朱老八一脚,“胖子,你这会要是瘦了,还真难办。”
朱老八一躲,滚圆的身子不知怎就绕过了这一脚,翻到了棺尾的锁链处,四肢挂着锁链,整个身体悬空吊在下面,扯着锁链使劲晃,笑道,“丫头,可别站不稳掉下去,我可救不及你。”
乌行云矮下身,滑到倾斜的棺尾,一把捉住锁链,脚下抵着朱老八缠着锁链的脚踝,呸了一声道,“若非你看出傀巫和鸯鸟是死对头,一见面就打,怎会把我们带到这儿?你这胖子,骗别人可以,骗你小爷我,趁早死了心!”
乌行云一番打趣畅快,转头望着越栖月,“怎么样,有没有动?”
越栖月摇头。
乌行云皱眉,低头对朱老八道,“你给点儿劲。”
朱老八面色一苦,喘了口气,卯足劲往下沉。乌行云见棺尾倾斜的角度更大,忙看向越栖月,后者还是摇了摇头。
乌行云沉了沉脸,“换方位!”
换了方位折腾一番,边角还是没有任何动的痕迹,乌行云抿着唇不说话。
朱老八斜斜瞅着乌行云,喘了喘气,“丫头,哥哥我可是连技击内息运转都施展了出来,已经尽了全力,你要怪我偷懒,我可不服!”
乌行云转头,空茫茫地看着他。
朱老八被她一双魔障一般的眼看得心头一跳,咋呼道,“喂,中邪啦?”
岂料这丫头,诡异一笑,眸底忽地点亮了一点儿攒亮,撇开朱老八,朝着棺首的锁链,手脚并用地爬了过去。
☆、方镜楼(二)
“好个朱老八,居然敢骗我!”
乌行云拽着锁链,往墙壁的环扣处看了几眼,回头不轻不重地拿捏起朱老八,道,“看来你是不想恢复原来的模样了?听说你八个俊俏的小老婆已经不让你进屋很久了……”
朱老八眼珠儿瞪得贼圆,“谁说的!”
“你几个老婆除了正房不搭理你之外,哪个不想捏着你?居然不让你进房,可见嫌弃你过头了,所以,熬不住就来找我来了?”
乌行云从锁链上滑下,伸出手。
“找你?”朱老八眯眯眼,揽手一抱怀,笑得jian诈,“什么叫熬不住…找你……”
乌行云一愣,意识方才的话说的不对头,脸上霎时别扭一寒,气道,“赶紧把你找到的东西拿出来!”
越栖月在旁冷冷听着,余光瞅见乌行云俏脸儿羞红,脑子里转了转,才意识到她在羞什么,霎时也有点儿心神放空,脑子里尽是真正的越栖月给连亦初施针,连亦初那羞怯的模样。
子折夏…她们,怎么样了呢?
“什么东西?”朱老八怀抱夹得紧紧的,两眼翻白,显然要耍赖。
“少给我耍赖!”
乌行云缓过脸色,揪着朱老八的耳朵,“方才我以平衡悬棺着力来试探拐角的转向变化,但是它没动,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居首或居尾动不了,一是它被动过了!但你既然敢配合我去看转向变化,想来早就发觉它动不了,所以,唯一的一点可能,就是居首居尾之地。想来棺里不仅藏着宝贝,还是你早就断定的居首之物,你怕取了其首,取不得其尾,才想找了我来,对不对?”
朱老八捂着被乌行云揪着的耳朵,哎呀哎呀地叫唤,“小祖宗,您真是聪明,居然能从锁链环扣处断定这墓室就是方静楼的源头,你厉害,厉害!我跟着他们几家的人混下来,差点儿被那鸯鸟怪物撕了吃了,好在遇到这些个傀巫才保了性命。他们的人胆大,直接开了棺,抬头就撞上了里面的千年老尸王,我一看不得了,只好拔腿就跑啊,遇到你,运气,运气!”
“运气你个鬼!”乌行云放了手,摊开掌心道,“开棺?定你是偷了他们开棺的家伙,才敢跑了出来吧!”
朱老八揉揉耳朵,从怀里掏出个圆形铜盘,嘿然笑道,“你也知道,我们老朱家厉害就厉害在鼻子灵,知道哪儿有好东西,可论实打实的功夫,还是安家厉害,什么机关啊,锁件儿什么的,都是他们三家打头阵。既然他们敢扮成你的行伍模样下来,这事儿八九不离十的想栽在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