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做靠垫的人身着一袭浅杏长袍,笑如春风,杳杳如仙,眼波流转如水漾温柔,风轻云淡却教人沉醉。
“不去见你的老相好?”吮了吮手指上的残屑,冷艳绝色的白发女子斜眼看来,却是媚眼如丝,勾魂夺魄,纵使揶揄嘲讽也如娇嗔一般风情万种,“这么急着走——莫不是心虚了?”
“嫣儿,”被质问的人笑容不改,脸色不变,从袖中取出丝绢替她擦拭着脸蛋和手指,瞳眸深邃如海,目光缱绻深情,直教人陷进去,“为夫心中只有你一个。”
“……哼。”双颊嫣红地别开脸,她骄矜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却被有挣开揽上腰间的柔荑,“听说洟滨的海味很有名……”
“好,”感觉到怀里佳人的松动,那人搂住纤腰的手紧了几分,笑得万分宠溺,“我们就去洟滨。”
——我答应过,带你览遍大好河山,尝尽天下美食,这个承诺,我愿意用一世来兑现。
×××
——是耶?非也?是一场惊异之旅,还是她一个人的梦臆?
“彤彤!彤彤!”持续的推搡摇晃终于让萎靡的人醒了过来,只是不住揉搓眼眶的动作和呆呆愣愣的神情昭示着对方仍处於游魂状态中,“快醒醒啦!顾总过来了……”
“嗯?”被点名的人还未回过神,就听一道清冷而颇具威严的女声淡淡响起,将她不知游离在哪儿的三魂七魄吓回了笼,“是!到!小的在!”
“童小姐,工作时间请保持专注,我不希望有下次。”高跟鞋远去,一缕香风拂过,寒气却是丝毫不减。
“衰啊,又被抓包了……”童彤耷拉着脑袋,“咚”地倒回了玻璃台面上,顺便给了那跟在高挑背影后投来询问眼神的清隽小助理一个“OK”的手势,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真真是如泣如诉,如怨如慕,直把边上的同时瘆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唉……”
“到底怎么了童彤少女,”滑轮声过后,隔壁间的西西扭着凳子,探头探脑地凑过来冲着她挤眉弄眼,“怎么去了一趟山里把人给去傻了?山体滑坡被石头砸着脑袋了?不是说没啥大碍嘛?也没缺胳膊断腿也没伤肝动肺,怎么这么失魂落魄的?”一连串的问话如竹筒倒豆子般噼里啪啦不带喘息。
——自从半个月前参加了公司组织的旅游遇到山体滑坡又被人从山里救回来后,这丫头就成这样了……难道是在山里遇到什么牛鬼蛇神把魂给勾走了?
西西正浮想联翩,却听她又极其哀怨地叹了一口气,仿佛梦呓一般呢喃:“没什么……只是我好像,做了一个奇妙的梦……”而这个梦,太过真实,真实到那种怅然若失的迷惘从她醒来后就凝在左侧胸口,挥之不去。
她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什么是虚幻,什么是事实——那个梦里的人,又在哪里?是被遗落在了梦中么?
——怎么只是这般想象,心就痛得不能自已?
“哎你知道吗最近有个很火的明星……”西西扯过一本杂志想要介绍给她,却只看到一个懒懒散散挪向盥洗室的背影——撇了撇嘴,自顾自对着手上的杂志封面花痴,“童、慕、岩……真的长得好好看啊~~”
临近五点,又百无聊赖地混了一天日子的童彤谢绝了西西的晚餐邀请,同忙得脚不沾地的小助理打了个招呼,拎着包晃晃悠悠地往公司外走:“唉,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啊……”
——连食物都不能吸引她了一定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事!
这是望着她的背影满脸担忧的诸人们得出的一致结论。
这个时间正是下班高峰,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每个人都行色匆匆的,有着明确的目的地,只有她漫无目的地游荡着,不知何去何从。
不想挤地铁,不想吃东西,也不想回家——童彤发现:自从那日在医院醒来,面对着白花花的墙壁,却再看不到那片玄色的衣角,她的心就空了一块。
无名指上莫名其妙出现的刺青让她怀疑那个梦境的真实,但这个过于熟悉的世界又让她无所适从:岩岩……我们还能再见么?
不知走到了哪里,却忽然被前面围得密不透风的人群吸引了——本不想理会,冥冥中却自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召唤着她朝那里走去。
靠得近些,就听见几个年轻的姑娘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隐约听得清是些惊叹和赞语,无非是些“好美”、“好帅”之类的。
童彤撇了撇嘴,丝毫不记得当年自己对某韩星的疯狂追捧,暗中鄙夷地吐槽这些泛着花痴的小姑娘,身体却不断往前挤,在一连串埋怨惊呼中凭着厚如城墙的脸皮和野蛮的冲劲,过关斩将杀到了最前排,也得以看清了吸引人流的原因——这一眼,便如遭雷击般僵在了当场,眼泪毫无预兆地夺眶而出,霎时惊呆了边上还在抱怨她插队推搡的姑娘,不由在心中暗道:竟、竟然哭了?这才是真爱啊……
那被众人围观的是一个正在拍摄外景的摄制团队,灯光摄影一应俱全,化妆师正在为一人化妆。
那人双手插=在裤兜里,随意地站在那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