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秀宁静静靠在墙壁上,面前是燃烧的柴火,火光映照在她脸上,将她的影子拉得斜长,怀里一只红眼兔子窝在她臂中,雪白的毛发被顺的柔软,兔子咂嘴睁开眼朦胧的看了一眼抚摸它的人,那人嘴角噙着一抹淡笑,微敛的眼角里更是止不住的笑意。
第二天又开始下雪了
鹅毛大雪呼呼直吹,颠三倒四的乱做一团飘往雪山深处,照这个速度,不一会就能堆里起一尺厚雪。
陆秀宁拿着她的青霜剑在洞口处戳雪玩,一剑下去一个窟窿,抽出来后窟窿就马上坍塌,她玩的乐此不疲,雪洞位置高,再下一天的大雪都不会被掩埋,她无需担心转移位置的事,只是今早起来洞里只剩她一人,有点无聊罢了。
燃了一夜的火快要熄灭了,那只兔子窝在脚边想要爬进温暖的怀抱,她不管不顾,只肖得拿剑自娱自乐,这样地方到底有什么好,胭脂雪怎么就喜欢来这里生活。
她喃喃自语,目不转睛的盯着外面飘摇的世界。
大雪中,有一抹白色身影特别显眼,至少在她的眼中是如此。
陆秀宁笑了,捞起兔子顺着它的毛发,看着那白色的人向她而来,手里还提着一包东西。
白衣女子进来就把手里的东西扔给她,里面是干粮和衣物,陆秀宁笑着的脸僵硬了一下。
白衣女子问她怎么不添柴
陆秀宁回答:“我不会”
银色面具下的脸静默了一会了,不清楚白衣女子是什么表情,但她手上倒是自觉的添起柴来。
陆秀宁显得没趣:“你去哪里了”
“不关你事”
“你把我一人留在这里怎么不关我事了”
“不是还有兔子”
“它又不会添柴”
“你什么不会又不下山,是来大雪山寻死的么”
白衣女子的话冷冰冰的,好像能掉下冰碴来,冻的陆秀宁心里不舒服。
她把干粮分给红眼兔子吃,喂的太急呛到了兔子,惊的兔子一跃而起直冲洞外,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茫茫大雪中。
“兔子跑了”
白衣女子抬眼,一双黑白分明,无情无欲的眼睛盯着陆秀宁。
陆秀宁回她一个灿烂的笑容
四目相对的时候,一张巧笑倩兮的容颜对上的是冷冰冰的银面具,陆秀宁的外貌是极美的,按世人的话来讲,一身风骨在眉梢,桃李春风不及卿,多数见过她的人总要为她魂牵梦萦一阵,想着天上的神女落入凡尘是个什么滋味,婀娜的身段即使连大家一模一样的捕快服都遮不住,似蛇身无骨,似杨柳迎风。
虽然她只是天下第二的女捕快,却是天下第一的美人。
在她心甘情愿的时候她很乐意用自己的外貌为自己赢得好处,但她心甘情愿的时间屈指可数,不过现下成了她可数之一。
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
陆秀宁轻启红唇,笑问:“你要帮我把它抓回来吗”
默然间,洞外的风雪似乎更大了。
这场大雪足足下了三日不停歇,到了第四日的早上,当陆秀宁醒来的时候雪已经停了。
她每回都不知道雪什么时候停的。
这次洞中还是只剩她一人,前三天白衣女子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半步不离,可能是大雪封住了她的步伐,让她也走不了了。
摸着另一侧冰冷已久的地方,她不知在想什么,青霜剑隐隐作响,她握紧宝剑双腿盘桓的坐下了。
还是等一会儿吧,没准她会回来。
这个一会儿陆秀宁从白等到黑,远远超过了一会的时间限制,白衣女子致使没回过雪洞。
“真是过分的人啊……”
月凉如水夜,杀人放火时
一个男人喘着粗气奔跑在雪地中,他时不时会跌倒,口中白茫茫的雾气飘散,沉重的喘息声上气不接下气,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但他还是头也不回的往前跑,因为稍微停下一步,他就真的会死去。
身后那个鬼魅般的幽灵一直跟着他。
在这只有月光的地方,男人的身影孤独而又可怜,七尺男儿身却佝偻的如同耄耋之年的人,眼泪鼻涕横飞狼狈不堪,只不过大雪山太冷将这些都冻住,又把男人显得可笑。
三日大雪将地上的雪又堆积了几层,一脚踏下去能埋到人半腰,男人跑着跑着快不行了,他几乎是在用爬的姿势往前,只要多走一步,翻过那个山头就能活了。
他心里是这么想的,可等到他手脚并用的爬过去时,山头的另一面还是一望无际的的大雪时,男人一头栽倒在雪地里,冷幽幽的月光洒满他身。
白衣女子持剑而来,裙角在雪地中拖延,没有覆盖住男人爬行的痕迹,她一身素白,银色的面具泛着冷光,握剑的手冰肌玉骨,宛如遗世独立的月里嫦娥。
她一直跟在男人身后,看着他的的一切动作,那样可怜又恶心的祈求着神佛保佑的样子,让白衣女子倒足胃口,不过她还是坚持等到了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