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生只能将一人的名字刻在心头,而她作为一千年一个的凤凰传人,原以为自己在觉醒过后会忘记一切,成为一个六根斩尽的鸟,却没想到经历了觉醒后,才发现李玉的名字早就被自己刻在了心头,怎么都无法抹去。
既然刚开始就做错了,不如将错误进行到底,只要能留住李玉就好了。
长孙雪雁的眼眸之中常年充斥血色。
她看向了坐在床上啃苹果的李玉,捏住她的手低声说道:“你是我的。”
李玉咬了口苹果,喷着苹果汁说道:“滚。”
看来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原谅自己了,长孙雪雁淡淡地说:“没有关系,我会一辈子都待在你身边守护你的。”
李玉将苹果核准确地丢进垃圾桶里,擦了擦嘴说道:“你知道你当年走了以后发生了什么吗?”
长孙雪雁揉着李玉的手,沉默了。
她有去探查过在她离开的那几年中,李玉是怎么度过的,她接到消息的一瞬间,便觉得心痛的难以附加。幸好李玉一直没有提起过这件事情,她也假装没有发生过。
而现在,李玉说起了这件事。
长孙雪雁头一回儿变得有些慌张,不知道怎么接话。
李玉看着长孙雪雁的表情,嗤笑了一声:“你知道?”
长孙雪雁点点头:“稍微猜到了一点。”
李玉几乎要笑出眼泪:“可以,你很会猜,那你当年离开的时候有没有猜过会发生什么?”
长孙雪雁又沉默了。
她的确知道会发生什么,即便不可以去猜,光是看李玉家人的面盘,她就看出了一个大概来。
李玉看到长孙雪雁的反应,心中什么都明了了。
反正也啃完苹果了,是时候睡一觉了。
她躺在床上,闭起眼,梦里仿佛又回到了十五岁那年,当时她满心欢喜地和家里出了柜,挨了爹娘一顿打,把外公气进了医院,却仍然不觉的自己有什么不对。
青春期的小姑娘都是骄傲又任性的,她敢肯定长孙雪雁就是那个可以和她过一辈子的人,早说晚说又有什么区别。
只是变数来的太快,就在外公病好的那一天,长孙雪雁走了。
若非院子里的人时不时的用鄙夷的眼光看她,她险些要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村庄里的消息传得快,这个消息将病刚好的外公又气进了医院,她爸也被气得犯了旧病,只能在医院里呆着。
家里一片愁云惨淡,军政家庭本就收入不高,这些年的积蓄又大多用在教育上,现在一下子要支付两人的医疗费,有些太困难了。
李玉是不在意别人的嘲讽的,但是她不能放任自己的家人受到伤害。
村庄里没多少人愿意借钱给他们家,而外公和她爹又是一看到她,就恨不得自抠双目。
李玉干脆整了整书包,留了张纸条,离家出走了。
她坐火车去了青海,当时那块被开发的墓室还不算多,又有龙脉的相貌。她躲到山区里寻找了三天,每天过着被蚊子咬、摘野果吃的日子,总算是探出了一个陵墓来。
她喜滋滋地将里头的陪葬品拿回家,想卖钱为家人治病。却不知道怎么的,有关部门突然跑到她家来,说是有人举报他们家非法走私文物。
天不怕地不怕的李玉头一次感受到了绝望。
之后的事情,就像是噩梦的无限延续。
……
李玉从梦中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额头、脖子、后背全是汗水。
她想下床洗个澡,发现脚上沉甸甸的。
低头一看,原来是套上了黑色的锁链子。
她掂了掂手中沉重的铁链,估计着长孙雪雁又出门了。这人的变态程度一日日的增长,哪一日真的将她吃了,她也不会觉得奇怪。
李玉拖着脚链去洗澡,感觉自己有点像条狗。
傍晚的时候,长孙雪雁回来了,李玉坐在门口等她,看见了人,拍了拍桌子让这人滚过来。
长孙雪雁猜到李玉想说什么,直接冲出了房门。
之后她冷静了一会儿,知道这件事情不说完,她们两人之间便拥有有一道沟壑无法迈过去。何况她更喜欢留住那个肆意盎然的李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将人囚禁起来。
长孙雪雁重新打开门坐到了李玉身边。
李玉指了指自己的脚,说:“解了。”
长孙雪雁低头看去,见到李玉惨白纤细的脚踝,如同莹玉一般发出白润的光芒。
她单膝跪下,亲吻李玉的脚背。
李玉仍由她亲吻,问道:“知道我要和你说什么吗?”
长孙雪雁沉默。
这人总是这样,想要逃避的时候就选择一言不发,好几次让李玉撒不出气来。以前也是如此,但是很久以前,长孙雪雁的这招用在装可怜上,沉默的动作配合委屈的神态,总能将人见人怕的小李玉唬的一愣一愣的。
没想到长大了也是这样,而且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