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走在前往医院的人行道上。
医院里承载了无数的人间悲喜,就连附近人行道上的一些行人都带着显而易见的悲欢。
金色的梧桐叶落在地上,更增添了几分秋意。
孟景忱安慰地摸了摸程西惟的脑袋,没有说话。
程西惟看向他,像是征求认可似的:“会好起来的,对吧?”
“对,会好起来的。”孟景忱对上她的视线,应了一句。
“嗯!”程西惟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像是给自己打气一样,“何羡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确诊了抑郁症之后,医生很快安排了对症治疗。
何羡自从被救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沉静木讷起来,也不知道是安眠药的后遗症还是抑郁症导致。
不过幸运的是,在纪修、艾草、程西惟还有孟景忱的鼓励下,何羡还是配合Jing神卫生中心的医生开始好好吃药。
程西惟这才稍稍放心。
导演在她请了五天假之后,开始疯狂地叫她回去拍摄,袁斯曼也不停地发信息来催她。
程西惟没办法,只好嘱咐艾草这边帮她尽一份心,然后就坐上了去哈萨克斯坦的飞机。
接下来的日子就在忙碌中度过。白天,程西惟就忙着拍摄,晚上收工之后,她就跟艾草还有孟景忱聊国内的情况。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程西惟从艾草口中得知,何羡已经出院,并且正式开始与抑郁症的长期抗战。
另一边,孟景忱告诉程西惟,林绪的老丈人因索贿被双规。
林绪的老丈人是个不大不小的机关干部,林绪跟他老婆结婚,也算是凤凰男一朝发迹,鲤鱼跃龙门。
不过现在,“龙门”已经变成了柴门,林绪那边算是彻底完蛋。
孟景忱没有告诉程西惟这件事中间的曲折,可程西惟看完信息之后用头发丝想了一下,也知道其中一定有纪修出力。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希望何羡能早日从过去的Yin影中走出来。
过了几天,哈萨克斯坦的行程结束,剧组正式前往图瓦。到达图瓦之后,程西惟打开手机,忽然发现微博上又多了一大波粉丝。
原来今天是最后一期播出的日子,她与许言徽的ending show 终于正式在几亿观众面前演出。
搭配着宁城卫视一贯引以为傲的舞美与音效,将整个节目推向了最终的高chao,并在最高处打下一个完美的句号。
无数粉丝在她微博下吹彩虹屁,程西惟这才知道,自己又多了一个外号,叫做“筝仙女”。
程西惟:……
她跑到微信上问孟景忱:“你觉得‘筝仙女’这个名字怎么样?”
孟景忱很快回复:“有点土。”
程西惟:“哦,这是粉丝给我起的外号[微笑]”
孟景忱:“但是土中带着一点优雅,仔细一品,有点仙气飘飘的感觉。”
程西惟:……
瞧瞧这强大的求生欲!
跟微博上的无数彩虹屁一起来的,还有其他各大卫视的综艺邀请函。
当年在婚姻里死去活来的程西惟,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还有重新站上舞台的一天。并且,她不止重新站上了舞台,她还让无数观众认识了她,认识了古筝,也认识了国乐。
可是,面对这些综艺的邀请函,她却忽然迷茫了。
正好之前因为微博全网黑连累许言徽的事,她跟许言徽道了歉,后面许言徽跟她说了“没关系”,还告诉她,如果今后在演艺事业上有什么问题,可以联系她。
程西惟想了想,决定去叨扰一下爱豆。
她在微信上把自己目前的处境说了一遍,然后问许言徽:“许老师,你觉得我应该接受这些邀请吗?”
许言徽一直到很晚才回复她,很是直白:“看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是想专注艺术,还是赚快钱。如果是艺术,就选择沉淀自己;如果是钱,就放下架子,认真赚钱。”
程西惟想起当初许言徽沉寂过两年。
对于一个偶像歌手来说,两年的时光足以被粉丝遗忘。可偏偏,许言徽两年后带着新专辑复出时,彻底摆脱了“偶像”这两个字。
她用扎实的唱功和舞蹈,为自己贴上了“实力派”的标签。此后,她又不断在音乐中加入自我表达,音乐仿佛变成了她手上的玩具。
如果说“偶像”时期的许言徽被所谓的chao流音乐绑架,那么作为“实力派”的许言徽则一直在创造chao流。
程西惟躺在床上想,她也要向爱豆看齐,做一个实力派古筝演奏家,而不是一个快销产品。
图瓦的行程结束后,就去了蒙古国。等到录完蒙古国的部分,纪录片的录制便彻底结束。
十二月初,程西惟跟随剧组回到了国内。
在宁城机场与大家告别后,程西惟顺利与孟景忱会和。
上了车她才知道,孟家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