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哭,也不会回家乞求怜悯。”
从孟朵公司出来天已经黑透,宁城的夜景无比璀璨。
孟景忱拿出手机,才看到之前程西惟给他发来的信息——孟景忱,你给我滚过来!!
也不知为什么,看到这条凶巴巴的微信,孟景忱居然心情一松,对孟朵的担忧和神伤也暂时被他扫到了角落。
他坐进后座,淡淡地吩咐司机:“去石林雅苑。”
黑色辉腾在高架上疾驰而过,孟景忱托着额头闭眼靠在后座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久,车子缓缓停下,孟景忱睁开眼,周遭熟悉的景致告诉他,石林雅苑到了。
前面司机利索地下来打开后座门,孟景忱下了车,正要往前走去,想了想,又停住脚步:“你先回去,明天再来接我。”
司机应了一声,不一会儿,便驱车离开了小区。
孟景忱到了楼下,抬眸看向六楼那扇熟悉的窗户,想了想,在手机上打下几个字——我滚过来了。
其实,程西惟让孟景忱滚过来,也只是发个小脾气而已,没想真的让他滚过来,毕竟她也知道,今晚孟景忱肯定会因为孟朵的事头大。
所以,当她看到孟景忱在微信上跟她说“我滚过来了”时,她先是震惊了一下,随后便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连睡衣都来不及换,随手抓了件外套披上,便哒哒哒哒地往楼下跑去。
开门的时候,李姐还在打扫客厅,见状哎哟了一声:“你这大半夜的干嘛去?”
程西惟在玄关换鞋,头也不回地说:“孟景忱在楼下。”
说完,她便打开了门准备下楼。
倒是李姐反应快,在大门合上之前赶紧问了一句:“那客房要收拾出来伐?”
程西惟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先收拾着吧!”
外婆在房间听到动静也开门出来,程西惟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李姐还在对着门摇头,嘴角挂着笑容。
“这是怎么了?”外婆好奇。
李姐道:“景忱在楼下,西西去接他了。”
外婆哦了一声,想了想,连忙对李姐说:“咱们赶紧回房,免得他们进屋后尴尬。”
李姐为难道:“西西还要我收拾客房呢。”
外婆哎了一声:“还收拾什么,听我的,赶紧回房回房……”
李姐愣了愣才醒过神,脸上笑容更胜,哎地应了一声,立马闪身进了房间,就算外面着火,她今晚也绝对不出来。
所以,等程西惟带着孟景忱进门,她才发现迎接他们的居然是个空无一人的客厅。
程西惟愣了一下,倒是旁边的孟景忱问了句:“外婆和李姐都睡了?”
“不应该啊,李姐刚刚还在擦茶几。”程西惟看到茶几上的抹布,“这不,抹布还在呢。”
她说完,倏地抿住唇,想到些什么似的,扭头跟孟景忱对视了一眼。
孟景忱也一下子反应过来,压低声音轻笑了声:“谢谢外婆和李姐。”
程西惟脸一红,胳膊肘往他肚子上杵了一下:“谢她们,跟我说干什么……”
说完,她又收回胳膊,另只手摸了摸胳膊肘。
这人可真是的,怎么肚皮上也都是硬邦邦的肌rou啊!
她看向孟景忱,嘀咕了一句:“你健身别健得太过分啊,我可不喜欢金刚猛男。”
孟景忱看向她,居然认真起来:“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程西惟:……
这位兄台,玩笑而已,有必要这么严肃吗?
不过既然他这么问了,程西惟还是决定拿一下乔,眼睛一转,笑嘻嘻地说道:“有肌rou,但不要太过,恰到好处就好。”
孟景忱道:“什么样的标准才是恰到好处?我可以吗?”
这大半夜的,程西惟说话也没走脑子,大喇喇开口:“我都好几年没看过了,我怎么知道!”
说完她就后悔了,这蒙蒙夜色,孤男寡女,她这句话一出口,就算她没别的意思,孟景忱估计也不信。
果然,孟景忱听完她这句话后,眼底里就像燃起了一把火。他轻嗽了一声,嗓子喑哑:“我今晚睡客房还是……”
他炽热的唇风就扫在她耳边,程西惟顿时也有点像着了火。
不过,残存的理智还是让她决定矜持一点,她推了孟景忱一把,凶巴巴地警告:“别心术不正,睡客房去!”
孟景忱噢了一声,乖乖往客房走去。结果,客房哪里有一点收拾好的样子,床褥被子都还在储藏柜里。
程西惟看到客房一片凄凉的样子,顿时喉头一梗,约莫猜到是外婆跟李姐搞得鬼。她无奈地笑了声,一边打开柜子准备铺床,一边对站在身后的孟景忱说:“你先去洗澡吧,你的换洗衣物抽屉里应该也有。”
可孟景忱却像被定住了,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程西惟抱出被子转过身时,才发现他居然一直站在后面看着她。
程西惟蓦然被他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