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尘缘未断,所以还救得过来,与太医倒是无关,这是命啊,事情说完了,小老儿也该告辞了。”
说完,他也不招呼也不谢恩,转身就走,竟然没有人一个想去拦他,任由他这样大喇喇地走得无影无踪,从此不要说众人,就是褒若也无法见到他,褒若满肚子的疑惑恐怕只有到这一世的寿命终结才能再见到月老了。
月老出了宫门,在无人的地方,身子一扭,穿过了时空结界,已经回到自己的府邸,看着镜里的一干人,拈须一笑,金曜星官,褒若徒儿,你们就在人间好好守上凡世吧,也不枉十万年前,你见到我褒若徒儿一那刹眼的失神!
他没有改动明厚载的寿命,只是把他的姻缘簿加上了褒若的名字而已!
之所以要这样对明厚载说,那是因为……
他眨了眨眼睛,jian诈地笑了。
这天夜里,钦天监再观星像,发现除了一颗金曜星特别亮,而远远的红鸾星旁的一颗小星同时也发出耀光亮光,这是吉相,皆大欢喜。
郡主复活,皇帝见一场两国间的大战免于开征,不由得大喜,且明贵妃最近甚是得宠,而且也有心在凌王面前表现对郡主的恩爱,三日后,一道圣旨降临梁国夫人府,竟明厚载封了王,更名定昌王,赐定昌王府、赐九蟒王袍、加封褒若为王妃,赐九蟒女袍,一时间,明厚载与褒若耀极荣极,常佳见女儿大难过后得此荣耀,不由得眼泪如便滴珠一般滚落。
从一个将军小姐到不被重视庶女到如今的王妃,褒若三生三死,终于定下了一生的富贵,知道之人无不感叹,定昌王府连摆几日大宴,明贵妃还接了褒若进宫叙话,这才发现这位外甥媳妇根本不像老太君说的那些骄纵恣肆,大度得体,深有好感,心里也很是喜欢,赏赐之物更是不在话下。
一团喜孜孜的和气之中,伤心的有,不高兴的也有。
明府那百年老宅华丽地重重Yin影中,雕梁画栋,细镂窗片庸,然而太过于Jing雕细刻,让人感觉压抑难舒,这个华丽的老宅一如既往地散发着一种微不可闻的陈腐味道,但触目所及,仍是一片进修烛光,里面的人与华屋一般华丽而迂腐,守着陈俗陋习乐在其中。
“哼,封了王就不是明家的骨rou了?”老太君怒道:“便是封了王,也得接父母进王府才是正理,怎么到今日为止,只见到他派人送礼物回来,却连个轿子也不见?备轿,他不来,我们上门去!”
定昌王府,褒若的面前站着云渡,云渡已经没有什么表情,再多的表情有什么用?他连命都无法给她!
本以为从此不用再这样近距离地看着她,没想到她的死讯把他有千里迢迢地召了来,然后看着她从死中复活,看着她醒来后第一眼瞄到明厚载,看到她受了明厚载一半的寿命,他的心好像被刀割了一刀又一刀,血淋淋地伤口撕开再用盐腌!
再痛脸上也平静如常,“褒若,你现在一切平定,这样我就放心了。”
云渡笑道:“明厚载敢欺负你,你给我飞鸽传书,我帮你打他!”
褒若望着云渡,也无怨怅也无恨了,笑得很是坦荡,小酒窝一跳一跳:“好!他要是欺负我,我就先打他,要是打不过,你过来帮我!”
云渡拍拍她的头,像拍小妹妹一般:“云大哥要走了,你有什么话要说吗?我这一走,可能就不会再回来了。”
“为什么一定要走?皇上不是赦免了你的罪了?而且也发还了一部分你们云府的财产给你们云家的人。”褒若惊讶地问。
云渡苦笑,朝廷是给他大恩,让让免于再受朝廷通缉,但是云家人眼里,他仍旧是个叛逆,祖宗的灵前再也容不下他的跪拜。
明厚载从后面走上来,搭住褒若的肩,看着云渡眼底深处的黯然,心下微微叹息,低头对褒若道:“褒若,你让云兄去吧,云兄闲云野鹤,志在四方,岂是世俗能绊索的。”
云渡原本是褒若这一世的夫君,那个线老的话他记得,如今想来,要是没有他明厚载,褒若怕真就与云渡成了夫妻了,云渡这一生怕是因缘线就断在明厚载手上了,也许对云渡残忍,但是明厚载毫不手软,妻,当抢不误,不要说只是原来的夫妻,就算她真成了云渡的妻子,他也照抢不误!
云渡的走时早晚的,他不能面对这从前亲人的目光而无动于衷,也无法看着心爱的女人在别人怀里撒娇。
明厚载洞悉人心的眼睛与云渡的目光在褒若的上空相会,男人有些话根本不必说,自然而然中,一切都明了,云渡微叹了口气,却换上一种轻松不羁道:“我又创了个门派,如今正是壮大之机,要是不走,到时可就被别的门派吞并了!这可是我自小的理想!”
抬头望了望天色道:“日上三竿,我得走了。”
笑着冲褒若挥了挥手,褒若明艳的面庞映入眼帘,他微微一滞,对明厚载点点头,再也不看褒若,大步踏出了定昌王府,头也不回,飒然英姿在风中不再落寞,腰间长剑在他的靴上咯嚓咯嚓碰撞。
褒若突然想起他从前的风流洒爽的样子,衣袂飘飞间如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