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枚飞镖击向身在空中的门主,他的武功本高,不是一般人可比,门主飞袖而挡,金镖势头丝毫不歇,依旧带着风声扎进了门主的手臂,门主略一疏忽间,金镖已经订进他的曲池xue,顿时半边手臂酸麻,他冷哼了一声,这个男子只怕不简单,要是贸然追击,引得他孤注一掷也讨不了好,止住门人的脚步,道:“不必追了,穷寇莫追。那个炼丹炉改日再说。”
明厚载与肃旷的马都是久经战场的兄弟了,一跳上肃旷的马,马儿似乎也知道危险一般撒开蹄子奋力疾驰,好在一路再也没有遇到其他拦截,一路回到凌王府,凌王已经回府,见肃旷与明厚载并肩进来,身上衣服凌乱,似是大战过一般,且不说话,等肃旷自己交代,褒若却不等二人开口,便抢先咭咭咯咯地把在林子里的遭遇说了一遍,凌王大为震惊,京城重地,朝廷所在,官员汇集,牵一发而动千军,马上命人传令多军议事,一边见肃旷与明厚载虽说不上亲热,但也没有剑拔弩张的气氛,心中点头,这个儿子虽冲动,但是还是识得大体的,道:“你往后面去告诉府城守卫,这阵子小心防备,那艳绝门既然对褒若已经开始注意,恐怕不会这么轻易罢休,厚载,你不如搬进府里住如何?”
肃旷的脸马上冷了下来:“不行!”
“现在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吗?”凌王斥道:“你觉得我们府里的守卫和亲兵能敌得住这个门主?眼下你娘还有孕!”
一说到常佳,所有人都不吭声了,如今府里一个孕妇,一个女子都是艳绝门的目标,确实大意不得,肃旷不作声了,凌王又道:“你们觉得这个艳绝门什么来头?”
“不知道,听说是这几个月才兴起的教派,刚收纳门徒不久,因此人数也不会很多,幸好如此发现得早,要是让他们大肆张扬开来,不知有多少孕妇和女子遇害。”明厚载道。
“我觉得那个门主一定很大年纪了,因为他一听到别人叫他老妖怪,就气得要命,好像踩到他痛脚似的,可以到始发案件的地点去看看,说不定能得到什么线索。”褒若插嘴道,女孩子对年龄总是很敏感的。
凌王拈须不语,说话间那个大理寺探正令多军已经来到,褒若让得他,这个男人的武功与云渡和明厚载足可一拼,当时云渡在船上就是被他缠斗住受擒的,心里不禁有些又痛又辣,回头却看到明厚载正望着她,眼里有着温暖的包容,见褒若看着自己,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褒若不由得一笑,心里的异样感一扫而空,既已经决定了是他,有些往事便要慢慢淡忘,肃旷看到二人间的默契,显是容不下第三个人,不由得拳头紧握,硬着脸不去看二人。
令多军来得快,去得也快,凌王知道他脾气,捡最要紧的把话说完,不过寥寥三五语,令便马上告辞,快得连下人的茶都未来得及送上,他走后,凌王对肃旷瞪了一眼:“你是全家守卫长,还不快去吩咐!”
“等等,我同你一起去部署府中防卫。”明厚载起身开口道,事关褒若与常佳的安全,不可轻视,凌王开口道:“你且不忙去,你今日便搬进府来吧,我与你去与褒若娘亲打个招呼。”
肃旷看了凌王一眼,深吸了口气,凌王静静地注视着他,父子两人无声中交流了千言万语,突然肃旷一转头,大步流星地向外府走去,凌王深深地看着他,很好,这很好。
肃旷走后,凌王发倒不起身,只是指了指椅子:“你先坐下。”
明厚载见凌王神色不同以往,知有要事,便坐到褒若身边,静待凌王开口。
凌王不紧不慢,笑道:“今日之事,说来也巧的很,险得很,若不是你们三人一同往枞树林去,也发现不了这般大案——”知道大案的那些衙役已经被灭了口,褒若心下一阵怆悯,听得凌王又道:“今日虽险中求生,但是立了一个大功,值得冒险,只是下次不要再跑到那枞树林去了。”
褒若不知肃旷之事,听得糊里糊涂,明厚载却是心里明镜似的,凌王又道:“上次你我二人共同追查百亲王事中,我曾答应过你,待事情了后,便为你与褒若议亲,如今事情也了,这事该重新提起,你们怎么看?”
褒若没想到凌王竟然突然提出这事,不由得一呆,说不出话来,明厚载看了她一眼,站起身来,拱手道:“这是我一生所愿,褒若,同意嫁给我吗?”他的眼睛迫切地望着她,哪怕这个时候有逼婚之嫌也顾不得了。
褒若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凌王微笑道:“爹这话说得唐突,也是爹的不是,不过这事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你娘生产,将来弟妹出世,就更没有空了!”
褒若虽然苦恼,还是朝凌王扮了一个鬼脸,凌王看着她温爱地微笑,道:“你虽然回到我的身边不长时间,但是爹已经了解你的性子,你这个脾气太烈太倔,也只能找个能包容你,爱护你的男人,不是爹逼着你嫁出去,就算你嫁出去,还是爹的女儿,哪怕婚后还住在王府里都可以。厚载的年纪也老大不小了,该是给他一个交代的时候了。”
褒若知道凌王说得有道理,但要她马上同意,却总觉得有些仓促,明厚载的大手伸过来握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