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眼臉微微顫了顫,女孩抱怨著進入夢鄉。
「哥哥們只有洗乾淨了才會回來。」收緊雙臂,吻了吻懷中小人兒光潔的額頭,少狂滿足得閉上了眼。淡淡牛nai味道充斥著鼻翼,總纏繞在身邊的血腥味就這麼被生生壓了下去,美夢造訪,少狂睡著前臉上都帶著微笑。
再次醒來,因為胸口由著些許涼意,對於少狂這種常年生活在黑暗中的人,這已經足夠讓他驚醒了。瞧瞧造成自己胸前「水災」的元兇,少狂放鬆了緊張得神經,輕笑著把頭抵在懷中小人兒頭頂。凝視著天棚上的陰角線,線條上繁複得花紋把他的思緒牽引到了不知名遠方。
「少狂,小公主在你這兒麼?」不知過了多久,房間門被猛得推開開,少狂這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
「你們昨晚都不在,小公主當然要過來找我睡覺咯!你幹嘛不敲門啊?嚇我一跳!」看清楚來人得水藍色眼眸之後,少狂笑著抱怨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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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他們把早飯做好了,讓我叫小公主起床,結果我整個屋子找了一圈都沒找到……差點就要按警報器了。」水寒微笑著來到少狂床前,半點不客氣得坐了下來,帶著稚氣的帥氣臉龐有著濃濃得疲憊。
「要不要去睡一下?下午再起來陪公主玩?」擔心得皺眉,少狂對這個自小相伴的兄弟好心提議道。
「等我陪月兒吃過早飯後再去睡。」佈滿血絲的雙眼帶著溺寵得微笑,水寒和長天他們一樣,把她當成了心中的寶貝。
「我覺得紫夜和小天把我們潛移默化了。」小心得扶正月兒睡偏了的頭,少狂有些無奈道。
「是啊!」含笑看著少狂少有得溫柔,水寒低聲在月兒耳邊道,「小公主,起床啦!」溫熱的氣息噴到小美人臉上,引得貪睡的她撅著嘴晃動了下身子。
「水寒小朋友,你這樣怎麼可能叫得起來她?我來吧!」在廚房等了半天都沒見人來,紫夜不耐煩的來找人了。
看他那模樣,少狂趕緊阻止道:「夜哥你別嚇到丫頭,我帶她去洗把冷水臉就好了。」語畢即刻起身,繞過坐到床邊的水寒,他抱著睡眼迷濛神志不清的月兒往浴室走去。
「耶?我又不是怪物,怎麼就嚇到她啦?明明都是一個爹生的,血緣差不多啊!」茫然的皺眉,紫夜朝著一旁抿嘴偷笑得水寒抱怨。
「哈哈……夜哥,別說了,你也知道月兒是大家的寶貝啊!」看紫夜難得耍寶,水寒終於忍不住大笑出聲。起身拍了拍紫夜肩膀,心情愉快的往廚房走去。
「比我還疼她……也不知道誰才是她哥哥……」聽著浴室傳來少狂和月兒的嬉鬧,看著離去水寒的背影,紫夜搖頭歎息。他希望,妹妹這種生活可以長久一點,就這麼一路幸福到生命盡頭。
世事無常,往往是用在突發事宜上的。少狂看著對著他們的那些個衝鋒鎗,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用上那個成語。
明明是大好的清晨,大家都在吃早飯,結果一聲巨大的爆炸之後就衝進來了這麼群全副武裝的僱傭兵。除了摟著小月吃飯的少狂外,大家都極快得進行了反應,不過也僅僅是大家盡可能的把少狂掩護在人牆後而已。
「孩子給我,饒你們不死。」僱傭兵用發音有些怪異得語調說著,舉著的稍稍往上抬了抬。
站在前面的紫夜和長天對視了一眼,默契得蹲下了身子摸出椅子下藏著的手槍準備突襲。可惜,眼尖的僱傭兵們示威性的給了幾槍,紫夜和長天只能乖乖坐以待斃。
「別做無謂抵抗了,我們並不想傷人。」剛想躬下身子從後門逃走,卻聽到背後有個冷冽的聲音響起。少狂詫異得轉過頭,另一隊高大的僱傭兵出現在他身後,看樣子他們已經被包圍了。
「你們想怎樣?」水寒慢慢轉過身去,與少狂靠背而立,這是他們遇敵時的習慣:保護夥伴的薄弱處。
「只要那個孩子。」同樣冷冷的聲音,似乎又低下了幾分,伴著四周子彈上膛的卡嚓聲,氣氛整個降到了冰點。
知道事情已無法挽回,少狂決定放手一搏。橫腿一掃,前面站的那對僱傭兵齊齊退了一小步。趁這個空擋,水寒他們也開始反擊行動,踢腿舉拳十分敏捷。可惜無論再怎的功夫高超在子彈面前,仍如同螳螂擋車不堪一擊。
不過一瞬間,弄月小小的身體被傭兵甲抱走,少狂四人,全被制住無法動彈。
「撤退!」另一個帶隊的傭兵下了命令,傭兵們扔下一個帶昏迷作用得煙霧彈,少狂他們頓時陷入昏迷。
看著陌生的傭兵,再瞧瞧躺在地上沒了動靜的哥哥們,弄月想要回到地面。抱著她的傭兵甲,因為她得動作已經耽擱了自己行動,於是很不爽得怒吼:「不准亂動!」
「嗚嗚——哥哥——哥哥——」被嚇著的弄月哭鬧著想要回到自己熟悉得懷抱中,掙扎中的小小身體引發了傭兵甲的不耐。
「閉嘴!」傭兵甲惡狠狠得想要喝止弄月的哭鬧,卻發現適得其反,小女孩嚇得又哭又鬧又翻騰。
努力伸長胳膊,弄月想要回到哥哥們的懷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