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洞察力能够明白我和一些人的特殊关系。
白尘暴动了,他控制不住体内的异能,当我们赶到的时候狂龙和冰剃联手将他制服了,他的身体一半被冻在冰晶里。见到白尘的时候我突然有了种奇怪的感觉,我看向白尘,白尘也看向我,他眼里的疯狂之色逐渐褪去,然后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放开他吧。”我对冰剃说道。
冰剃挥了挥手,冰晶变成了碎片。
白尘的身体晃了晃,然后他走向我,在我面前笔直地跪下,然后叫道,“母亲。”
我:“……”
狂龙、冰剃、破军:“……”
那一刻我想转过身对破军说“破军哥你听我解释……”
我知道他为什么那样叫我,我能够感觉到他身体里的藤蔓的力量,那力量比我的低一层次,所以他会对我产生亲切感和服从感。而我在看到他的第一眼,从心底里涌上的也是类似的感觉,亲切,我知道我能够信任他,除此之外就是,我知道我能支配他。
“你不需要这样叫我。”我说道,“叫我陆栖吧。”
“好。”他从地上起来,我们的目光在空中进行的短暂的交流,然后我懂了茨木那时和我所说的,他们有特殊的交流方式了。想到这里后我又有点隐隐的心惊,我和白尘现在的关系与茨木和迦楼罗的很像很像,然后就是他们已经不是人类了。
那我呢?我和白尘呢?
“这个需要你自己决定,陆栖。”白尘轻轻地说道,“但是你不需要为此困惑太多,因为我们都是活着的。”
“嗯。”我点了点头。
这其实是我和白尘面对面的第一次见面,他是个挺纤细的少年,冷灰色的头发和冷灰色的眸子,表情清淡。
房间里的其他三个人都看着我们,他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也是正常的,毕竟他们只是普通的人类罢了,我们可是新的……等等。我闭上眼把这个念头强行驱逐出去,白尘的声音再次响起,“如果陆栖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播种,就会有很多新的同伴了。我们之间不会有尔虞我诈,只会相互扶持着努力生存下去。”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如果我把种子散播出去,好多人会死,但是肯定也会有一部分人活下来,他们将会成为我和白尘的同类,我们之间无法相互伤害。但是这和茨木他们又有什么区别?我自认不是圣母,可我知道我还是个人类。我还有母亲。
成为新世界的神,开辟新的世界和种族,这样的选择摆在面前我才知道它有多么多么的诱人,可新的世界的诞生往往意味着旧世界的毁灭。我脑海里的念头很多,但是表面上却没露出什么表情来,我看向旁边的破军,说道,“破军哥,我和白尘的事之后和你说,我有点东西得思考一下。 ”
“嗯。”破军答应了。
关于这件事,我没有去问其他的人,也没有去问我的母亲,我知道我有自己的想法,我也不想受他人的影响。其实我挺想和贪狼聊聊的,但他一直都没有来卫星城,我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很可能死了。
这个卫星城不能长待的,它离R市太近了。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和白尘去一趟有巨树的那个卫星城,我想把它吸收掉,让力量上一个层次。现在R市幸存者的临时指挥是破军,在知道那些组织领导因为决策失误而造成那么大的损伤后,破军顶着“你要违抗命令吗”“军人的天职就是听从命令”的怒吼,直接将指挥权接手,而青叶则在旁边乐呵呵地说道,“再乱吼就把你们丢出去喂丧尸。”
破军是个正义感挺强的人,但他不是不懂得变通的死板的人,这样的人作为我们的首领我们都比较放心,而且毕竟他还是这群人当中的第一高手。我从未想过拿走这个称号,而随着局势动荡,楚漠北也终于开始外出战斗,他隐藏的实力让挺多人都惊掉了下巴。
械灵同意了我们对他身体的改造,他没有像我这样的“我们是否还是人类”的想法,其实在末世里如果仅仅是需要活着的话,我这想法是多余的,可当你想要更多时,这个问题是避免不了的。
“卧槽连这个也要改造吗?”械灵目瞪口呆地说道,而我正拿着刀对他的下丨身比划着。
“……也可以不改造,直接切了。”我说道。
那边的楚漠北发出一声闷笑。
“为什么是你对我动刀子,不能换漠北么?”械灵问道。
“漠北那边的工作我不会。”我说道,“你是不相信我的手艺吗?”
“不是,你给我动刀子我怕我ying了。”械灵说道。
“那正好切了算了。”我说道。
“对不起,我会努力地不硬的。”械灵立刻向黑恶势力低头。
“切断他的神经。”我说道。
“嗯。”楚漠北应了。
“反射数据。”
“正常。”
“电阻呢?”
“表皮300MΩ。”
“……为什么要切断神经?”械灵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