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泽蕊咬了下下唇:“你什么意思啊?”
“……好。”白望微微扬了下脑袋,似乎在调整出一个舒服的睡姿。
叶泽蕊对白望的反应平淡习以为常,但是在白望那个答案出口的刹那,她呼出一口气,然后笑了。
白望眼睛略略难得地睁得大了些,看着她的笑容,自己的唇角也难以察觉地勾了勾。
所以就这样平平淡淡地开始,然后……只争朝江心便好了。
所以在那边发生着各种事情的时候,这两位正在努力研究恋爱是怎么谈的。
如果说还是像以前那样的话,总觉得有些名不副实的意味,这个时候孤女寡女共处一室似乎不做些什么就太对不起叶泽蕊费尽心思的表白了。
可是大凡国师这种生物,对天命苍生敏锐得紧,对自己的□□却实在是没辙,何况白望实在是真心懒散,又不是装的,于是这时候软在垫上了锦垫的太师椅里就不动了。
叶泽蕊恨铁不成钢地从一边的桌案上拿过什么,开始给她……梳头,没错,雷声大,雨点小——只是在梳头。叶泽蕊就这样看似恶狠狠实则轻柔地梳着,然后硬是给白望扎了个诡异的小辫子。
白望一开始迷迷糊糊着,却觉得眉心突然被叶泽蕊狠狠一点,当即眼睛陡地睁开来,入目便是铜镜里自己脑袋上顶着一个小宝塔般的辫子,那表情便因着不断跳动的眉头显得五味杂陈起来,不过当她看到镜子里倒映出的叶泽蕊在她身后满眼笑意的时候,白望只好叹了口气,趴在梳妆台上把脸埋在了臂弯里。
而这样的相处模式刚过去不久就被爱丝琳一不小心打破了,但着实不怪她,这次的事情端得紧急——她突然推开门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瓶子里的ye体不经意地溅在地砖上便灼出一连串密密麻麻的小孔。
“这是什么?”
爱丝琳大概还不能Jing确描述这么件复杂的事情,拿过纸笔一挥而就,那个身上盘龙的人自然是次广帝弘世烨,而这瓶ye体是从他的衣袖里滑出来的,爱丝琳一不留神就当了次黄雀。
这个时候,半开着的门上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叶泽蕊答:“请进。”而后甄悠之便扶着门框侧身进来。
“那是他故意的示威。”甄悠之开口透露出的信息便如平地惊雷。
“此话怎讲?”
“他后面……也许本来是太后勾搭着的,有不同寻常的势力,要我手上东西的是他们。”甄悠之叹口气,“我大概能猜到一点点,但实在不方便说出口,只希望不出大事吧……”
“那他示威又是想做什么?”
甄悠之抱歉地笑笑:“刚刚想起家族旧闻一不留神便偏了题。这药是当年风靡的暗杀神药,这份里头剂量尤重,即使稀释百倍也是致命的,而先祖以为当时组织军队大规模在江湖上围剿烧毁已经万无一失,所以将收缴的解药也封存在了暗库里。现在他的意思大概是若我半个月内拿不出地图就把药下到萧无若那边去。”
一时气氛凝重下去,众人无言以对。
在甄悠之这边分析Yin谋的时候,萧无若已经和司马堇派过来接应的小股部队会合了,随军的医官给她开了很多药,然而她瞪着眼睛并不理会,却说:“本主将身体好的很,你随便包扎一下就好了!”
医官却是很称职的,便与她分析她那带伤奔袭着暑上火并发症状的凶险,最后还指挥改走了水路。
药么,后来李梓昭赶来后劝着她灌了下去,但是她那红着眼睛的模样却让李梓昭觉得还不如放任她自己的好,总有种让她自己惩罚自己够了反而才能真正站起来的错觉,李梓昭不认识甄悠之,但从只言片语中觉得对方是在辜负萧无若,这也不奇怪,毕竟连萧无若也不知道甄悠之身中蛊毒。
司马堇随后来迟,萧无若对于司马堇而言算是比较重要的将领,无论实际威望如何,她毕竟是个打过好几场漂亮仗的主将,再加身后有萧雅枝坐镇,与自己同辈与李梓昭交好,绝对是北征的最佳主将人选。而司马堇关心一番后,却比李梓昭看得通彻,便对略为萧无若不平的李梓昭说:“萧无若之自惩绝不在于情伤,看萧无若表现就知道她们仍旧系着红线无失无忘。她是恨自己护不了那个贞家女一生安乐无忧,正如你遁去京都时我的感受。”
李梓昭听了只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去唐京时你心心念念着算计我,我看却没有和萧无若有半分相同感受。”
“怎么没有呢?”司马堇双手一伸圈起李梓昭的肩,“我和她,可都是觉着自己为什么不能拥了这整个天下而不使他人敢有半分碎语闲言,宁可做个暴君也要维护心上人眉目依旧、不为半点风雨变了的啊?绝不希望她劳累,绝不希望她Cao心,只希望她想做一切她想做的事情,在我们能一手遮天的地方无忧无虑。”
“然而想法美好到不可能。”李梓昭虽听着司马堇的情话,却不愿意给面子。
司马堇熟知李梓昭的性格,蓦地笑了:“所以后来我想并肩来争这天地也是不错的选择。”
说着,司马堇便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