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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姑娘,麻烦你扶起将军。”
“好。”余安走到王朝的身边,“将军,我要开始了,待会我尽量慢点,如果你胸口疼就说,我会小心的。”
王朝白了一眼余安,“你动作麻利点就行,这点小伤谁就疼了。”
余安笑笑,“那我就来了哦。”
余安从王朝背后,轻轻把她托起,然后自己坐在王朝的身后,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身后传来一片温热,王朝觉得很是边扭,自从她阿嬷死后,就再也没人抱过她。现在身后的人不仅比阿嬷要软,她的背还贴在余安的胸脯上,弄得她很不自在。
余安感到王朝在自己的怀里蹭来蹭去,低头看她,“将军这是不舒服吗?用不用我换个姿势。”
王朝感到耳边有热气呼过,心里就像是被火灼烧般,催促道:“胡军医,你还等什么,快点动手,早换完,本将军还要吃rou呢。”
胡军医看将军一脸不耐的样子,自家将军平日里就是太少和人亲近了,现在才会那么边扭。所以他决定,这次药他就不亲自动手了。
胡靖北从药箱中拿出他事先就准备好了的药,“余姑娘,待会还请你帮将军把药换上。”
“好啊。”余安一口答应,大家都是姑娘,余安也没有拒绝的必要。
“好什么好。”床上的那位不同意了,“胡靖北你自己好好的,为什么不帮我换?”
胡靖北拱手一揖,“这不是男女有别吗。”
“啊呸,胡靖北你就拱去,老子上阵杀敌那么多年,哪次受伤起不来了不是由你换药!”王朝只觉得胡靖北这时的样子很猥琐,“再说了,老子身上有那你是你没看过的,没摸过的?少给我废话,能行就上,不行老子自己来!”
听王朝这么说说自己,胡靖北露出一脸委屈的样子,“将军你这么说可就冤枉我了,那会你还小,就是个孩子,这些年你不也没怎么受过伤吗。现在余姑娘在这里,又何必要我动手呢。而且将军刚才那话以后还是别说了。”胡军医低头一笑,“人现在还没娶妻呢,将军莫坏了我的名声。”
胡靖北这话可说得个,既说了自己帮将军换药是很久以前的事,又表明自己的立场。但是在王朝听来,胡靖北的意思就是你那时身板要什么没什么的,我可什么都没看到,现在我要和你撇清关系了。
“胡靖北先生,你确定你要娶妻?”王朝眯着眼看着胡靖北。
,听到将军喊自己先生,胡靖北心头一颤,但还是镇定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胡茬,“这种事随遇而安就行,不饶将军费心了。”
“你……”王朝气竭,她其实也不懂自己为什么那么介意余安给自己换药,就是打心里的边扭。
余安看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这王朝怎么就那么嫌弃自己呢?还是说,余安瞧瞧胡军医,又看看怀里的人,胡军医那么大年纪了还没娶妻,会不会是和王朝有什么呢!
越看两人,余安就觉得自己的想法越对。真是看不出来啊,王朝的口味还挺特别的,余安自己笑了,瞧两人的眼神也意味深长起来。
“胡军医,要不然还是你来换吧。”余安说道。
胡靖北见余安看自己的眼神有变,心想这姑娘是该不会是胡乱想些什么了,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不换,余姑娘你也别太纵着她了,你们都是姑娘,换个药还矫情什么。”胡靖北把药扔到余安手上,随后就出了营帐,“换好了再叫我啊。”
“你,你回来,老子才不是什么姑娘呢。”王朝朝帘外大喊,可胡靖北也不懂有没有听到,就是不应。
余安叹口气,这人还真把自己当男人了啊,“胡军医可能已经走远了,还是我来吧。”
王朝想伸手去拿余安手里的药,但是手刚抬到一半,就无力地落了下来,只好任余安对她‘动手动脚’了。
余安慢慢褪开王朝的外衣,露出白色的肚兜和已经有血渗出的绷带。
“将军,待会我会很轻的,如果你疼就说。”
一圈一圈,余安解开绷带,露出狰狞的伤口,“我要开始了。”
当药洒到伤口的那一刻,王朝只是微微地皱了眉,这点疼痛她早就习惯了。只是余安在低头时,总会有头发滑过她的脸,痒痒的,让她,很舒服。
“好了。”
余安抬头时,就看到王朝正呆呆地看着自己,“将军,我换好了。”
“哦哦。”王朝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低头去看自己的胸口,“真是疼死了。”
“很疼吗?”余安,“我明明很轻了啊。”
王朝不屑,“你在胸口滑那么大口子试试,我也会很轻的,看看会不会疼。”
余安想到如果自己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肯定不会像王朝现在那么镇定,她一定怕死了。
“我有将军在,怎么会受伤呢!”余安立马笑着抱大腿。
王朝无语,这人的脸皮可真厚,不过既然是自己找人家来帮忙的,自会尽力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