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叫住了王朝,她有很多疑问想要问问他。
王朝侧过身子,眯眼看像余安,“不知姑娘,还有什么事要王某效劳的。”
余安端起水杯,先是小小地抿了一口,再直接一口喝下。
余安黑黑的眼珠转下,“我记得当时有个叫燕婉的姑娘和我关到一起的,后来她先一步逃出毡房,她本是我同乡,不知将军是否知道她现在在哪?”
“不知。”王朝摇头,“不过昨天我们在胡军里抓到的女俘都被关在西边的骑兵营边上,如果姑娘想找哪位叫燕婉的女孩,我可以帮你问问。只是这个人对你来说很重要吗?”王朝挑眉看着余安。
余安被王朝看得心虚,她和那个叫燕婉的确实是同乡,不过她在被抓到胡军之前与她并不认识,她之所以会问到燕婉也不过是想套下王朝的话。
“我和她并不熟悉,我只是奇怪为什么我没有和她们关在一处?”
“哦,是吗?”王朝笑笑。
余安努力的点头,证明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姑娘现在之所以能安然地躺在这里,是因为这个。”王朝从怀里掏出一枚银制的发簪,在余安面前晃了晃。
余安看见自己的发簪在王朝的手里,先是一惊,不过后来想想自己当时正拿这银簪扎三刃,被他拾到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余安:“是我的发簪有什么问题吗?”
“恩”王朝点点头。
余安觉得心突突的,这银簪是她阿娘在她很小时随手就给她的,余安当时见着银簪很普通,也没有怎么在意,她阿娘也说玩坏了更好,坏了就在给她找一个。不过,现在王朝这么说,又是什么意思呢?
“不知将军是何意?”余安问王朝。
王朝皱眉,“你不知道?”
“我的确不知,还望明示。”
“这银簪可是从小就在你身边的?”
余安不接地点点头,“是的,在我很小时,我阿娘就把它给我了,我见它很是普通,也没有太在意。如果将军不信的话,在银簪的梅花瓣后还刻有一个徐字,我娘说这是她闺中好友送给她的临别赠礼,那徐就是她好友的姓氏。”
王朝翻过手里的银簪,背面确实刻有一个‘徐’字。
“还请将军明示,这银簪到底有什么问题?”
王朝把手里的银簪转了一圈,然后两手放在身后,对余安轻轻笑道:“这是我娘当年给我未来媳妇的信物。”
“什么?”余安被王朝的话震惊住了,这怎么可能呢,她阿娘可从来没有和她提过这银簪还有这么一层含义。
看到余安呆住的样子,王朝觉得好笑,这人好像什么都不懂得样子,那她就好糊弄多了。
“我娘就姓徐,相比她就是你娘说的闺中密友。”
余安觉得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呢,我阿娘可从来没和我提过这些,将军莫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王朝的眉毛皱成了‘川’字,气场全开,“你绝我像是会开玩笑的人吗?”
余安被王朝的气场震住了,他说得没错,他堂堂一个大将军,实在没有必要来和她开这种玩笑。
她握紧手里的水杯,现在脑子混乱一片。
王朝见余安低头不说话,知道她现在肯定很乱,也不打算再和她多说,“你现在受伤了,我就不再打扰,你好好休息吧。”王朝拾起空水杯。
“将军。”余安再次叫住他,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不知我的衣物是谁给换下的?”她可记得那群浑人说过这军营里没有什么女人的,想到这里余安就羞得转过头去,不敢看王朝。
王朝坏笑,“这军营里,不是那么方便,所以我……”
“好了,你别说了。”余安打断了王朝的话,他这样说她都明白了,现在真的是什么都没了啊。
“哈哈”王朝笑出声,“你别多想了,方才我是逗你的。你的衣物我是让管伙食的赵大婶帮忙换的。”
赵大婶?对了,在毡房里,余安确实有听到这么个人。
听到王朝这么说,余安才松口气,至于王朝是什么时候退出去的,她也没有注意到。对于突然多出来的这么一位未婚夫,她现在还无法消化这个消息。毕竟太突然,也太多的疑问,只是她当下并没有什么资格来质疑这些,也不知阿娘现在如何了,等不等得到她去找她。
一直守在营房外的王卫见自家将军含笑从营房走了出来,满脸的不屑,里面那个瘸子竟然会是将军的未婚妻,他怎么也接受不了,他家将军年纪轻轻就官居二品,正是官都里最热门的女婿人选,现在竟然要落入一个瘸子的手里,人他怎么想都不情愿。
“将军,难不成你真的要娶里面的那个瘸子?”王卫向来心直口快,想到什么就说了。
王朝听到王卫的话,露出怒意,“王卫,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你知不知道祸从口出!”
王卫被王朝训得地下头,但还是不服气,“我只是味将军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