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造假’的时候,再不能图方便就从鱼塘调水了。
是人就不可能不哭,出嫁前还好一些, 可成亲后,皇家的三亲六戚实在太多了,今儿生孩子,娶媳妇纳侧室,明天就有老病,病死,意外死的。做为皇家的儿媳妇,你真的一场白事都不去?
别开玩笑了。
而且去了你难道还能咧开嘴一个劲的嘻嘻哈哈?你至少装也要装得跟着难过和哭那么一两嗓子吧?
哭,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是一件极简单的事。但是对于贾小妞来说,则是一种技术活。
姜汁帕子那是一般人应付特殊场合的道具。可到了贾小妞这里,先是用姜汁帕子将眼眶啥的弄通红,让眼睛里带出泪意,然后在眼泪留下来的瞬间将秒变珍珠的眼泪移回空间,再从空间里的小鱼塘抽些水出来,来一个真情实感的……泪流满面。
贾小妞空间里的小鱼塘,里面养了不少的海味,所以里面的水都是大海水灌进去的。贾小妞在海里生活习惯了,倒是从来不觉得海水有多腥。但这一回心疼的亲贾小妞的水源却一下子感觉到了。
水源的直觉一直不错,见他媳妇这副样子,连忙赔笑地回道,“甜的,甜的,自然自是甜的。”
见水源这样,贾小妞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混蛋怎么这么没有原则性呢。心里甜丝丝的,嘴上却还硬着。“胡说,哪有眼泪是甜的。若不是你舌头出了错觉,便是惊恐无助的眼泪都是这个味道,也未可知。”突然想到了什么,贾小妞双眼寒光陡亮,笑容也突然变甜,就连声音都温柔了几分,“阿源,别人的眼泪都是什么味道的?”
水源哪里知道他媳妇这话里带着好大一个坑,就等着他跳呢。不过水源倒是没什么不能对人说的,“谁有那功夫还管他们眼泪是啥味道的。除了媳妇你,旁人就算是哭死了,跟我有啥干系?”
水源从来都不是怜香惜玉的主,除了他媳妇,旁人就是立时死在他面前了,他想的估计也是能从这种‘惊吓’里得到多少补偿银子罢了。
贾小妞不想水源能这么说,抽了抽嘴角,放下这个并不太浪漫的话题。“这种想法很好,你要继续保持。”
顿了顿,贾小妞看着水源,声音带着几分飘渺,“也许有一天,我的眼泪从眼睛里流出来的时候,会变成珍珠也说不定呢。”
水源听了贾小妞这话,本能的想要说笑,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顿住了。在脑子里勾勒了那么一幅眼泪变珍珠的画面。虽然很美,但要是哭的人是他媳妇,画面也没有那么美好了。水源摇了摇头,“哪怕是那样,可我还是舍不得你哭。”
这天下任何的东西都不能跟他媳妇比。若是为了发家致富就让媳妇哭泣,水源想想就心疼的受不了。
“媳妇,我知道你喜欢珍珠,咱们家不是前儿还买了个珠厂?你想要多少珍珠不能得,快别说这种让我听了便觉得难受的话。”
心里因水源的话软成一片,脸上的笑容又大了几分,“就说挑好听的话哄我,真到了那个时候,你要还能这么想,我便……不将你当储备粮了。”
否则一定将你剁成泥喂了鱼塘里的鱼……
贾小妞动不动就说要吃了水源,不过听在水源耳朵里,就跟他平日里说要扣人月钱似的,并没有感觉到那话里的血腥和凶残。这一回也是这样,听到贾小妞又软软的‘威胁’自己,水源也哄着她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逗得贾小妞呵呵笑。
是夜,俩口子见时辰也早,气氛又正好,又一次来了一场人鱼大战。等到过了三更天,俩口子才相拥而眠。
笠日一早,水源照例轻手轻脚的起床吃了一份粥点便胸赳赳气昂昂的上朝去了。
而贾小妞则是又睡了一个多时辰,才在唐嬷嬷的轻哄下起了床,然后迎接了她那护短的娘家人。
晋氏带着秦可卿还有宝钗都过府来看望她了。就连贾代善也准备下晌的时候带着贾琏一道去十九皇子府看望自己的心肝rou,并且给水源这个孙女婿紧上一把弦。
至于为什么要分两波来,还是贾代善准备看看他那孙女婿今天能不能给他心肝讨回公道。
没错,所有人都在看着今日的早朝呢。
他们觉得昨日下晌水源没有当场发作,必是在憋着大招呢。
同样了解自家儿子尿性的当今,今天都特么不想上早朝了。
不是什么事情都能躲得过去的。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
长叹一口气,当今步伐沉重的朝大殿走去。
对于自家儿子的尿性,当今忒特么知道了。他真心害怕今天不给他个说法,明天这个糟心的儿子就能弄出更大,更加不可收拾的事来。
当今想到昨日小儿媳妇哭奔出宫的事,对于甄贵妃与王嫔也有了几分迁怒。
人家小俩口好好的过人家的日子,你们这些人怎么就这么见不得旁人好?他这个当老子的都没有想过那些事,你们到是Cao上心了。
好不容易那俩混蛋消消停停的再没惹出什么事来,你一个年纪还没有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