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惭愧,我虽然是她的堂姐,但毕竟不是本家的人,宿业师这门职业不是什么好料,就像禁忌一样,八年前,什么也没留下。”
“啊?堂主不就是宿业师吗?怎么算没留下?”
“不是代指这个,堂主她确实是宿业师,但同时她也是最后一任宿业师,自她之后再也不会有了。”卫延雪语气淡淡,坐在草坪上,轻挑了一下秀眉:“小宿主啊,坐下来呗。”
解君言忍俊不禁地坐下:“那堂主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这个啊,你愿意听,就好好听我说。这是我在堂主的口中得知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简单粗暴地介绍了花满堂的辛酸史,最近要开新坑了,导致身心疲惫,气血不足,Jing力不旺
然后
感觉身体被掏空【葛优躺】
☆、花满堂的过去1
火苗四窜,赤色的滔天大火染上无边墨色,好似一幅丹青画,年幼的花满堂被母亲护在怀里一路飞奔,怔然地目视前方。
“真该死!”花母骂了一声,直接隐进树丛中:“这群人哪里得到的消息,真是算准了你爹今日终寝。”
“娘,那......我们怎么办?”花满堂泣不成声地拉住花母的胳膊:“我能不能把爹弄回来?”
“傻瓜。”花母揉了揉花满堂的脑袋轻声道:“娘算准了他们到这的时辰,所以,我先把该交代的东西交代全了,再出去。”
“什么东西?”花满堂啜泣着拽住花母的袖子,却听花母温声道:“待会你就跑到前边去,那里有人回来接应你,娘......去找你爹,记得要听话。哦,对了,还有一样东西你拿好。”花母递给她一本用宣纸裱褙好的书籍,嘱咐道:“藏好来了,别让任何人看见,若是哪日你全都学会了,就将这本书籍销毁,不管用什么办法,总之不能留着。”
花满堂颤颤巍巍地接了过去,把书籍塞进肚兜内部,这里是最好藏东西的地方,隐晦而不易察觉,花母一个轻巧地翻身而起,用锐利的眼神示意她快跑,花满堂迟疑了一瞬,终于还是掉头跑走了。
母亲,她会回来的,一定会和父亲一起回来的。
花母,不,应该叫她的本名,莫柔追向远端燎起火种的地方,目光凌厉地瞪着四周观测现象的人,这些人反应过来时,莫柔已经抛开一道烟火,爆了连边烟青,血花溅了满地,各个歹徒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连莫柔都死了,宿业师的典籍可怎么办。
“你们愣着干嘛!莫柔的女儿估摸已经带着东西跑了!要是让她跑到莫柔故交楚褚那里就全完了!”一名虎背熊腰的熊皮大汉瞪大一双猩红的双眼奔向莫柔出来的幽林里,所有人互看了一眼,全都追了过去。
花满堂兜着书籍气喘吁吁地狂奔,从刚才就发现后边有人在追她,她一个小姑娘家的,体力方面可不如成年人,再者又是在耗费了大量体力的情况下,自然羸弱的要命。
为今之计,只能按照母亲说的去做了。
一支袖箭猝不及防地刺过来,直接扎进花满堂的胸膛,花满堂疼地惊叫一声,眼泪硬生生地弹出来,疼痛在伤口处蔓延,削弱了她大半劲力。
“好...累...”花满堂困意袭身,不能睡啊,睡了以后一切都完了。
后边的人似乎到了身前,花满堂几欲无暇多想,朦朦胧胧地盯着他,大汉狰狞地笑了笑:“捡到宝了,好货色啊。”
花满堂忍着睡意左顾右盼了一会,才确定没人,用全身气力一脚踢向壮汉的下档,壮汉神色一变,直接捂住裆部直跳脚:“妈的!你个死□□!”
“喂。”花满堂皱眉:“□□?反正你也等不到再叫我□□的那天了。”
壮汉一怔,这小屁孩什么意思。
“嘘,有人来了。”花满堂牵强地爬起来,抽出壮汉腰间的匕首就溜到他后身对着他的左手道:“我弄不到你的脖子,所以弄断你一只手还是可以的,娘教过我怎么把别人的筋络全都剜出来,你最好安静点。”
壮汉全身一抖,居然没有料定莫柔给她女儿留了那么一手:“你娘平时都教你些什么东西啊。”
“啊,也没什么.......这还是我第一次威胁人呢。”花满堂别过脸长叹:“你很烦啊。
☆、花满堂的过去2
壮汉咽了咽口水,莫柔的女儿是经常被她虐待暴打什么的,养出来这么一个鬼性子。
话说回来,莫柔也算是凤朝的将军,以她的性子这种事也不是全无可能。
杂沓的脚步声传过来了,花满堂屏气敛息,面上带着与实际年龄不符合的成熟和稳重,但实际上她心底还是坐不住的。
只要人一出来,就要付诸一切。
这是母亲教她的,危难时唯有保命是最要紧的。
但她从来就没有通透地理解过死亡这个词。
或许说,她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树影婆娑,有人从底下钻了出来,来人对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