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才十六岁。你们还不是活蹦乱跳。”说着又悄悄道:“李大夫每天会上门给你和珠姐儿请诊。待你临产,请京城里最稳妥稳婆来府里先住着。到时再请王太医来坐阵。……”
蒋华安柔声安抚了好一阵,贺圆渐渐放松下来,挨在他肩头上睡着了。
贵姐听得喜讯,第二日就来看贺圆,嘱了许多话,又笑着说起自己当初怀着贺圆和贺词时情况,“双胞胎胞头比一般小婴儿要小些,反而容易生下来。只是怀着时颇辛苦,临产时,肚子沉很。晚上睡觉时连翻身也翻不过去,两只小腿肿看不到足踝。不过,大多产妇也这样,并不止怀着双胞胎才这样。”说着又把自己当初养胎心得细细讲与贺圆听,又安抚一阵道:“凡事不要伤神,只好好养着。天气好就出门散散步,与珠姐儿她们说说笑,不必说一有了喜就坐在房里不动。女人怀孕生子,这是天性,自会顺顺当当生下来。”
贺圆跟贵姐说了一阵子贴心话,松懈了下来,又问贺词和唐至萃事,贵姐笑道:“先还担心至萃骄气,受不得府里一些规矩。倒是白担心了,她却适应好。府里姑娘嫂子因她是北公主,也尊着几分,相处倒和睦。难得是,她却颇体贴词哥儿,小夫妻两个有说有笑,我倒放下心来。那回听得词哥儿要迎娶北公主,我是十二分不愿意。想着词哥儿不拘娶哪家府里姑娘,姑娘进了府,我也能抖抖婆婆威风,得媳妇问寒问暖,递茶倒水,享受理得气壮。若是娶了公主,她不摆公主架子就罢了,我倒不敢要求她行媳妇礼。没想至萃却乖觉,虽不如诚哥儿他们媳妇那般上下都服侍着,却也算难得了。只我如今看你,却又比至萃娇气些,不单不用在公婆跟前服侍着,她们倒分外疼你。对比一下,至萃虽是公主,娘家不在近前,倒是不如你了。”说着笑了。
每个娘亲心里都是这样,媳妇就一定要服侍自己,体贴儿子。女儿就一定不能受翁姑薄待,不能受夫婿轻视。
到了五月,王太医又来给贺圆诊脉,这回捻须笑道:“确是双胞胎,再无疑问了。只是少夫人不宜镇日坐着,还得多起来走动走动,活动一番。产妇多些走动,活动气血,对胎儿有好处,且到时生产,也比不爱走动产妇气力要足。只是要防着滑脚摔跤闪了腰等等。”
蒋华安等人自然听连连点头。正当将军府众人猜测贺圆肚子内是双胞胎还是龙凤胎时,贺府也传来消息,说道唐至萃近来有些不适,一诊却是喜脉。因唐至萃是北公主,这边宫里听得消息,已下旨慰问,并赐了补品等许多物事。
贺圆因有一段时间没回贺府了,趁着这个时候,却让蒋华安送自己到贺府给唐至萃道喜,又见了府里老太太和太太等人,这才往书房去见贺年,一见面就撒娇道:“爹,你不是最善测字么?我且写一个字,爹给我测一测,看看我肚子里是一对男胎还是一对女胎,或是龙凤胎?”说着就在案上找了纸笔,写了一个字递与贺年。
悄悄的缠绵
贺年接过纸,细细看了看贺圆写字,嘴里却道:“你太祖父已上了折子辞官,皇上还没准。现下钦天监事务,你太祖父已是不管了,全推了给我。料着再过几日,必有圣旨下来,一来恩准你太祖父辞官之事,二来昭告谁当下一任钦天监监正。”
钦天监监正变换人选跟今天测字有关么?贺圆自打怀了孕,脑子总有点糊糊,这会听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却听蒋华安笑道:“圆姐儿确是难为岳丈大人了。”
什么跟什么?贺圆抬头见贺年赞许看一眼蒋华安,脑子糊糊终于化开了,恍然大悟。是哟,下一任钦天监监正必定是老爹。老爹作为未来钦天监监正,言行举止却不能像以往那般随意了。这会书房内有书童,书房外又候着杏仁等人,老爹为自己测字事若传了出去,以后宫里那些盼望生皇子娘娘们一怀了孕,一定会想尽法子让老爹测上一测,却是后祸无穷。嗯,安哥哥虽是武将,心思却细腻,倒比自己先觉察到此事不妥之处。
贺词听得蒋华安和贺圆来了,忙忙来书房找他们,又笑着拉蒋华安说些近来见闻。趁着他们说话,贺年转头跟贺圆笑道:“你太祖父给你命名为‘圆’,你倒真应了这个字,凡事却是圆满。”说着朝贺圆眨眨眼。贺圆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正要说话,却见贺年作一个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手势,一下又禁了声,只笑着点头。
回将军府路上,蒋华安因怕轿子颠着贺圆,弃了马不骑,只跟她挤在轿子里,右手环在她肩上,轿子略有一点起伏,他就紧紧护着。待轿子走平稳,蒋华安这才伸左手去抚贺圆肚子,一边笑道:“不知道小宝宝听不听到我们说话?”一边说着,一边瞥一眼贺圆,见她嘴角含笑,心里猜测贺年还是透了意思给她了,忍不住俯在贺圆耳边问道:“圆姐儿,你肚子里究竟是男娃还是女娃?”
“嗯!”贺圆侧头笑道:“安哥哥,你喜欢男娃还是喜欢女娃呢?”
“只要是你生,我都喜欢!”蒋华安语气平静,心里却紧张了,屏着气继续追问道:“你自己觉得是男娃还是女娃呢?”合家都希望是龙凤胎,但看圆姐儿这神色,莫不成是一对男娃或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