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掉。却要给个说法。”范微权衡轻重,觉得嫁给小户人家或是指个管事,究竟还不如做蒋华安妾侍。只有自己做了蒋华安妾侍,算作是蒋家人,才有机会为妹妹范晴谋一头真正好亲事。只有妹妹嫁好了,反过来拉扯自己,才有出头之日。
“姐姐,你这么做,就不怕身败命裂吗?”范晴极为担忧。
“妹妹,咱们连家也没有,何怕什么身败命裂?”范微不以为然,淡淡道:“不早了,安歇吧!明早还要到老夫人房里服侍呢!”
蒋老夫人和尚婕很快就听到风言风语,听说蒋华安和范微夜里在园子里幽会。蒋老夫人极疑惑,同尚婕道:“好好,怎么传出这些话来了?本来还相中一位管事,想把微姑娘指了过去。这会传出这个来,还叫微姑娘怎么嫁人?你着人查一下,是谁这么嘴碎,看不绞烂她嘴巴?”
贺圆这会却在陈珠房里道:“那范姑娘居然不惜败坏自己名声,却是一个难对付。若不是我深知道安哥哥为人,只怕就要上当,去找安哥哥吵架了。若是一吵,就坐实了这件事。真是Yin险!”
“圆姐儿,她姐妹两个孤苦无依来投将军府,这会又传出这风声来,若是不处理好,只怕少将军无论愿意不愿意,都得纳了范微为妾。”陈珠皱眉道:“若说这传言是她自己散布出来,只怕人家也不信。”
“她不会得逞!”贺圆倒不是很担心,喝一口茶道:“安哥哥平素看那么多谋略书,难道连她这么小诡计也对付不了?范微小看我了,也小看安哥哥了!”
弱弱求饶命
“不是听说少将军和微姑娘在园子里幽会么?我昨儿晚上悄悄过了园子瞧了瞧,哪儿啊?分明是少夫人和少将军在幽会。”
“咳,少将军把少夫人捧在手心上,怎么会看上微姑娘?误传吧?”
“我觉着是误会。因前几日少夫人做衣裳,微姑娘做了一件和少夫人差不多款式和颜色,没准就有人错把少夫人瞅成微姑娘了。还有,少将军在园子里舞剑,少夫人也经常去瞧,微姑娘去凑什么热闹?”
“少将军除了少夫人,哪会多瞅其它姑娘一眼?说什么和微姑娘幽会?这是谁先传出来,没安好心吧?看不得少将军和少夫人恩爱是吧?”
“就是就是。少将军是什么人,哪会稀罕什么微姑娘?没见先前那个马云下场吗?”
将军府丫头和婆子窃窃私语,议论着最近听到传闻。虽有传闻说蒋华安和范微在园子里幽会,大家互相问了一声,却没有人真个看到。倒是有不少人见贺圆到园子里观看蒋华安舞剑。小夫妻谈谈笑笑,形影不离,极是恩爱。
正当大家讨论这件事时,贺圆在园子里看完蒋华安舞剑,笑yinyin道:“安哥哥好厉害,让我来看你舞剑,釜底抽薪。这会谣言不攻自破了。”
蒋华安收了剑,拥住贺圆肩道:“由我来对付她一个小女子,大材小用了。以后再有这种事,你要学会悄悄处理了。”
“以后还会有这种事?”贺圆假装吃一惊,仰起小脸道:“她们怎么不觊觎华宽华宏他们,就单单瞪上你呢?莫不成你看着容易勾引?”
“咳,说什么呢?”蒋华安伸出手揉贺圆头,“我是长子,封了少将军。且你年小。”
蒋华安是将军府长子,将来自然是将军府当家人。范微若是当了蒋华安妾侍,再有蒋老夫人一点亲戚情份撑腰,就是二房三房nainai们,也不敢太过小看她,自然强似去当二房三房妾侍。再加上贺圆年小,肯定没那么快育子。范微若能快快生下儿子来,地位又更是牢固一些。何况还没成亲几位少爷,却不能在没娶正妻之前就正式纳妾。因此无论是马云也好,范微也好,都把注意力放在蒋华安身上。只可惜她们都打错了算盘。
贺圆自然明白蒋华安意思,这会只是打趣他,踮脚尖俯到他耳边道:“安哥哥,你其实有没有想过纳妾问题?”
“有呀!”蒋华安一伸手搂住贺圆腰,也俯耳过去道:“我想过了,不论是什么情况,也不能纳妾。你身边老是跟个杏仁我就很讨厌了,再要跟个妾,更讨厌。”
什么跟什么?杏仁是服侍我,妾是服侍他,怎么相提并论了?贺圆“噗”笑了,敢情他认为杏仁和妾都是电灯泡一样人物?
蒋华安见贺圆一边笑一边走,这才惊觉她居然又高了些,一下拉住她比比高度,笑道:“圆姐儿,你现在都到我下巴这般高了。再要高下去,可不得了。”
“女孩子一到十五六岁,一般就定型了,再高也高不了多少。”贺圆这会也发现自己不用踮脚尖就可以跟蒋华安说悄悄话了,不由大喜。只是以前跟他说话习惯踮脚尖,这个习惯一下子居然改不过来。
“第一次见到你时,你才四岁,这么小,抱起来像小白兔,软绵绵。”蒋华安比个往下压手势,又把手放在胸口道:“你嫁进将军府时,只到我胸口这么高。”说着感叹了,“看着你一年一年长大,长到现在这样。感觉很不容易。”
“我也感觉不容易!”贺圆也感叹了,悠悠问道:“安哥哥,你是看着我长大,会不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