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拍她头,一下却拍不着,惊叫一声道:“哟,莫不成又高了?天天见着还不觉。”
“不但高了,你且瞧瞧我还有什么不同?”贺圆嘻笑着抬头挺胸,双手叉腰走了半圈猫步。
“嗯,高了些,看着腰就细了。”陈珠歪头看贺圆,眼睛从她小蛮腰往上移,移到胸部,眨了眨眼道:“有个地方好像大了不少。去年像汤圆,今年像馒头。”
“什么汤圆馒头?”贺圆一时俏脸生霞,嘟嘴道:“你不觉得我这个样子很迷人吗?”
“安哥哥不在,你想迷谁?”陈珠手掌遮在额角,作一副重点关注样子,看得一会道:“你里面穿了什么?看着是很迷人。”
“你终于看出来了。”贺圆自己穿着抹胸,就想让陈珠也做一件穿上,这会见她注意起来,忙去开衣柜,把另一件做好抹胸拿了出来道:“这是我娘先时做着好玩胸甲,不想穿起来极不错,你要不要试试?”
“好啊!”陈珠这娃极勇于尝试新事物,看得一看,就跟贺圆到屏风后,在贺圆指导下换上抹胸。
“哇,我快流鼻血了!”贺圆见陈珠穿上抹胸,套了外衣,一看她身段,该大大,该小小,不由捧住脸颊作惊艳状道“宽哥哥回来,还不得被你迷死?
“你说,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一提蒋华宽,陈珠不由念叨道:“年初说五六月回来,五月来信说七八月回来,现在来信,却说要明年再回来。还真怕他们明年再来信,说后年再回来呢!”
“这自然不会。”贺圆不由笑道:“这回是因我哥哥要跟唐至萃完婚,完婚后才回来,自然拖延了归期。一矣完了婚,不说安哥哥他们,就是使,也得催着他们回来了。”
因蒋华安蒋华宽不在府里,将军府中秋节便过略有些冷清。待过了年,就接到蒋华安信,说道已在收拾行李,二月起程,料着四月就能回来了。
听得消息,尚婕笑道:“四月啊,这却正好。既能赶上圆姐儿十四岁生辰,又能赶上珠姐儿十五岁及笄礼!”
到了四月,贺圆和陈珠日日算蒋华安和蒋华宽归期,尚婕也打发人去探听船期。四月二十五日一早起来,早有人飞马来报道:“少将军和二少爷并贺少爷他们回来了,现下了船正搬行李。贺府已派了人去迎贺少爷他们。少将军只着我先来府报信,过得一个时辰左右就到府。”
尚婕喜早叫人先去备办酒席以待接风洗尘,一转头见贺圆和陈珠亭亭玉立站着,心内更是欢喜,华安华宽媳妇儿终于长大了,他们这一回来,自己指不定明年就能抱孙子呢!
看呆了双眼
待迎了贺词和唐至萃回贺府,贺府众人全沸腾了,都讨论道:“自来公主招驸马,都是住在公主府,少有真个下嫁。公主既肯随词哥儿回贺府,自是不会摆公主架子,而是实心要做个贺府媳妇,守贺府家规,这却比娶咱们南公主还要强些。”
南昌皇帝一待贺词在北成与唐至萃成亲,只说唐至萃一到南昌,自不薄待她,一切礼制赐封等随这边公主一样。因此已是备下给唐至萃公主府,只待唐至萃和贺词一回,就可以住进公主府而不必进贺府行儿媳之礼。不想唐至萃下了船,却不随接待官员回公主府,只笑道:“我既与词哥成了亲,便是他妻子,他家在那儿,我便在那儿。如今他要回贺府,我自是跟着回贺府。以后,我便是贺府媳妇,自领贺府月例银子,公主府并各种赐封,还请几位大人上奏皇上收回。”
唐至萃早得了周皇后并周匡正等人嘱咐,既嫁了贺词,便只是贺府媳妇,南皇上赐封等物不必接受。若她接受了这边皇上赐封,住进公主府,则她夫婿虽是贺词,她身份并不是贺府媳妇,若将来万一有变,贺府却不会出力护住她。若她住进贺府,则她既是北公主,又是贺府媳妇,贺府不单会在南北关系上尽一份力,还会护她周全。且贺词妹夫是蒋华安,南北关系一旦有变,南要重用蒋华安之际,必不会损及贺府人,贺词并她只要避开风头,却不致马上被波及。
唐至萃毕竟住在宫里,于政治一事天生有感悟力,听得周皇后和周匡正等人话,自然晓得厉害,马上答应了下来。只唐至萃也不过十四岁年轻姑娘,这些话却憋不住,在路上却细细与贺词说了。贺词点头道:“你嫁了我,便是我人,一切有我,不必忧心。”
唐至萃听俏脸飞红,暗暗放下心来,知道自己并没有嫁错人。
贵姐见贺词领了唐至萃进府,唐至萃极懂礼,马上赶上来拜见,也松下一口气来。听得北人性子爽直,虚礼比南人少些,如今看这公主,倒不是娇横,也不算委屈了贺词。因见唐至萃要行儿媳之礼,忙道:“待择了吉时敬茶,一一见过贺府长辈罢,这会儿且不忙。”
唐至萃见贵姐亲切大方,也放下心来。
一时前头摆下茶案来让唐至萃敬茶,贺老太太并贺太太等人都对贵姐道:“她一个公主肯行儿媳之礼,实是不易。如今她从北远嫁过来,背井离乡,难免有些不惯之处,咱们也不必事事求全,只差不多就行了。”
贵姐知道贺老太太和贺太太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