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又传来消息,说道将军府不单少将军娶亲,二少爷也要娶亲,把我们听的一愣一愣的。大家发着愣又再去多办一份贺礼,这才赶着来了。一路上还笑着说道贺礼就办了两份,只是嘴巴才一个,又不能吃他两份喜酒,可是亏了。谁知待我们到了将军府,不要说喜酒,连水都快被喝光了。真不知道哪里来了这么多人?”
“将军府迎亲迎的仓促,来不及派帖子,只让人奔走相告。于是,挨一点点边的都来了。甚至那些跟将军府没关系,只想看热闹的,也混进来了。你们还好,来的迟点,水也该滚了,过一会自然泡了茶上来。刚刚我们急急赶来,不要说茶,连水都没有,全给外头那帮子闲人喝完了。将军府厨房里但凡能找出来的东西,都被寻出来宴客。连厨子密藏着的萝卜干,也被人寻出来干嚼下酒,夸张的紧。”
“刚还有人说道将军府实在阔气,居然拿人参出来给人下酒,莫不成那其实是萝卜干?”镇南夫人刚出去跟贺子欣嘀咕了一下话,这会喘着气凑过来道:“厅里全是人,每张桌子上都挤满了。听得许多人在嚷道今儿将军府一娶就娶了两位新娘子,这等盛事无论如何要来掺一脚。将军府的人全忙晕了。料着将军夫人她们也腾不出空子来招呼我们,还得叫婆子到厨下给我们找点吃的,若不然,今儿得空着肚子回去。”
“听得已是忙忙令人过别的府里借了厨子和东西过来,只是这会人太多,估计酒菜都是不够的。那头已是叫人上酒楼去买现成的抬过来了。”马夫人摇摇头道:“自来各府里办喜事,谁不是准备个小半年,饶是如此,到了那日,还忙的脚不沾地。将军府倒好,说娶亲就娶亲,还一下娶进两房新娘子来。忙乱成这样,倒也不意外。”
大家说着,又跟镇南夫人道:“听得是北成国小皇子要在几位绣女中选一位通婚,将军府怕看中的媳妇儿被选上,这便忙忙娶进门来的。你家沁姐儿这次也参加南北绣品大会了,也是绣女之一,你倒不怕她被选上不成?”
“我怕有什么用?”镇南夫人苦笑道:“这会儿总不能胡乱把她嫁人。我只叫大媳妇打听着消息,若有甚说的,马上来通知我,我再回府去。”
马夫人凑过去笑嘻嘻道:“将军府今儿娶了两房媳妇,可是他们府里除了最小的那位,还有三位哥儿也到了适婚年龄,你何不把沁姐儿也嫁过来算了。让将军府来个三喜临门。”
镇南夫人听的不作声。其实她正是打的这个心思,这才忙忙赶来的,因见尚婕和蒋老夫人忙得晕头转向,想拉住说话根本没机会,刚才只得拉着贺子欣嘀咕了这件事,让贺子欣跟尚婕说一说。贺子欣倒是忙忙去硬拉住尚婕说了,只一会,却过来说道贺府和陈府两位姑娘因是对了蒋华安和蒋华宽的眼,这才忙忙娶过来的。这沁姐儿之事,自然还得跟老三蒋华宏商量一下,刚刚问了蒋华宏,他却不愿意,这就没法了。镇南夫人一听只得作罢。再一细想,北成国虽远,又不是不让回来。大女儿嫁的远,还不是几年没见了。况且北成国的皇子妃,普通府里只怕盼着嫁还没得嫁。为着不让女儿远嫁,随便许个人也是不妥的事。她安慰完自己之后,索性就放开了。选上就选上,也没什么好怕的,论起来,这皇子妃,还是光宗耀祖的事。
几位夫人倒议论起来道:“北成国小皇子亲上贺府去提亲,这是天大的面子,谁料着贺府不把女儿许他,却许了将军府。现下贺府和将军府,跟北成国小皇子这个梁子,是结下了。这私怨,可别演变成国恨。”
“要北成国小皇子吞下这口气,只怕很难。”又有一位夫人道:“除非皇上把小公主许给北成国小皇子,那小皇子求不得贺府姑娘,却得了一位公主,自然没话说,面子里子都有了,这口气自然消了。”
“小公主是皇上和皇后的掌上明珠,如何舍得远嫁北成国?”镇南夫人摇摇头道:“若是皇上和皇后逼不得已,真把小公主许给北成国小皇子,这南北关系自然牢固。就怕帝后一想念小公主,就会迁怒贺府和将军府,时不时为难一下贺府和将军府。”
她们这里说着,又来了一位夫人,喘着气儿道:“告诉你们吧,还没晌午,听得将军府少将军到贺府迎亲,我近着陈府,便约了翰林夫人说要上街办贺礼。谁知才上轿子,那头迎来媒婆和将军府的二少爷,说道怕宫里会把珠姐儿许给北成国的小皇子,这会上门求娶珠姐儿。翰林夫人一听宫里可能会选中珠姐儿通婚,一下气急攻心;再一听宽少爷这会来了,是提亲的,又惊喜交集。宽少爷又说道适才飞马叫人上贺府请贺监正择吉时,贺监正说了,今日未时正是吉时,申时却差点,还得紧着时辰过门方大吉。翰林夫人听了话,一时团团转,还是我推了她一把,说道事不宜迟,快快给珠姐儿准备喜服,莫误了吉时。翰林夫人这才回过神来叫人准备喜服等物事,正忙乱,将军夫人领着花轿上门来抬新娘,又顺带给宽少爷拿了喜服过来就地换上,真是那个神速。还是我在翰林府帮了一把,看着珠姐儿上花轿了,这才去备办贺礼赶来。觉着今儿将军府娶媳妇,真是火烧眉毛似的。”说着又感叹道:“才转个身去办了贺礼,居然就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