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贺圆照顾着。贺圆又问些别后府里众人情形,三个人一路说着,马车到贺府。
宁若雪马车的帘子才一掀,听得外头贺府管事娘子的声音道:“少nainai和姐儿可回来,府里炸锅,老太太着我们出来张望几回,可得快些进去。”说着上来扶她们下来,又请安。
贺意和贺圆见得府门口停安平侯府的轿子和将军府的轿子等,都笑道:“今天府里倒是热闹,尚书夫人和安平侯夫人并将军夫人都上贺府。莫不成知道我们今天要回来,这会来凑热闹的?”
“可不是!”宁若雪含糊应,因见管事娘子一脸的焦急,先拉过一边悄声问道:“不是说待我接姐儿回来再论婚事么?莫不成又有别家上府来?”
管事娘子要避忌贺意和贺圆听到,压低声音道:“少nainai一走,那头府里就迎进北成国周大人和三皇子来,现下在厅里奉茶呢。那周大人嘴巴得,只要说下圆姑娘给他们的三皇子,句句真诚的样子,老太太一时反驳不得,只说待圆姑娘回来再论。”
她们这里说着,贵姐听得消息,已是忙忙出来,拉贺圆细看,也是嘀咕一声倒瘦等话,又见贺词和蒋华安等人从马上下来,过来相见。她又拉贺词细看,杂乱的说几句话。匆匆道:“厅里这会全是人,圆姐儿和意姐儿倒不必马上进去见老太太和太太的,且梳洗再进去。”因叫婆子上来扶贺意和贺圆回房去梳洗,见她们走远,这才跟宁若雪说贺老太太已把贺意许尚书夫人的孙子陶灵杰等话。
宁若雪一听得贺意许陶灵杰,松下一口气来,拉贵姐问道:“听得北成国三皇子来,这会厅里的人都是得罪不起的。只不知道圆姐儿会许给谁?”
“我正急呢!”贵姐见蒋华安跟在身后进厅,回头道:“这趟亏得你护着圆姐儿她们,老太太说道要多谢你呢!”
这会贺府厅堂内极是热闹,周匡正跟贺老太太道:“南北结盟以后,互有通商,又办绣品大会,民众日渐和睦。我们皇上皇后思及南北两国友好,倒不妨结成儿女亲家,也促进两国关系。因这回瞧见圆姑娘落落大方,手巧聪慧,又与我们三殿下有旧,正是一对良缘,便动心思。只是还怕别人来求亲不显心诚,倒让我陪着三殿下亲自来提亲,望老太太成全!”
周匡正把求亲这件事上升到两国友好关系的高度上去,贺老太太一时倒不好拒绝的。她这里还没说话,尚婕抢着道:“周大人却是说迟一步呢,刚刚老太太已是把圆姐儿许我们华安,这里许多人都能见证。”
安平侯夫人见尚婕抢先,却不甘认输,忙忙道:“我怎么听得老太太是把圆姐儿许我们阳哥儿呢!”
“既是两家都这般含糊着,圆姑娘自然是还没正式许下人家的。”周匡正极jian滑,这会笑道:“三殿下跟圆姑娘本是认识的,两个才貌相当,要是结亲也是两国佳话。这里也望两位夫人一起成全!”说着站起来朝安平侯夫人和尚婕行一个礼。
“不敢当不敢当!”安平侯夫人和尚婕不得已,只得站起来回礼。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会心里嘀咕,却也不能搁狠话。却听得人报道:“圆姑娘和意姑娘她们回来,待梳洗后就来见老太太和太太的。”
“回来就好!”贺老太太松一口气,却见贵姐和宁若雪迎蒋华安进来,不由笑道:“意姐儿圆姐儿这回亏得蒋少将一路护送。”
蒋华安自是谦和几句,又一一的见过厅里众人,这才坐到尚婕身边。却扬脸对周匡正和唐至礼道:“周大人和三殿下既然来我们南昌国,为何不递牌子进宫见皇上呢?这么贸贸然直接上贺府,若是被有心人参一本,说道贺府私自交结北成国,这个罪名,可叫人担当不起。”
周匡正见蒋华安来,已知道提亲这件事不好着手,这会听得他的话,心中“咯”的一响,先前急着上贺府,倒忘避嫌。论起来,自己和唐至礼作为使臣,纵使要上贺府,也得让有关官员陪着上门,甚至要先递帖子才是道理,这回急急上门,确是少虑。好在南北两国关系日进,只要明儿进宫,在南昌国皇帝跟前说清楚,料着不会落下什么把柄的。一边想着,一边笑道:“已是先令随行的人递牌子报进宫,料着明儿才传见我们呢。”说着顿一顿,看看蒋华安道:“因三殿下对贺圆姑娘念念不忘,我便陪着他亲登门来提亲,此事若成,南北两国关系自然进一步。料着蒋少将也乐见此喜事的,倒要请蒋少将助着说两句话。”
好你个周匡正,我们也是登门求亲的,你却要我们玉成你的好事,岂有此理!尚婕在心里破口大骂,只是脸上却不好带出怒意来,只抿抿嘴。却听管事娘子又喘乎乎进来道:“长公主来!”
南北两国论兄弟,长公主是南昌国皇帝的妹妹,论起来,却比唐至礼还高着一辈的,她来,连唐至礼也不好怠慢的。尚婕暗暗松一口气,忙跟着贺老太太等人迎出去,只思着候个机会跟长公主先递个话。
众人迎进长公主来,周匡正和唐至礼也不得不站起来见过的,一时重落座,丫头们各各又奉上茶来,茶过一轮,长公主才笑道:“因圆姐儿是我干女儿,疼她这么些年,听着今儿有人上贺府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