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超过半个小时,按理说这点伤不至于死人,但他右手捂住
的小腹处却是致命伤,从伤口的宽度和角度来看,应该是被一把3M宽的匕首
插入了左心房偏下方的位置,从刀刃深入体内的程度来看,就在我们走进屋子前
几分钟,老张就已经断气了。
我并没有仔细查看伤口,一来不想在这屋子里留下自己的痕迹,毕竟自己现
在还是逃犯之身,不想节外生枝;二来自己也不是很在乎老张的死活,要不是姚
姐和蕊蕊的缘故,这个典型的市井小人早被我狠狠地教训一顿。
这个屋子里只有一个死人,那幺姚姐去哪了,还有蕊蕊所说的那对男女呢?
杀死老张的应该是他们中的某个人,但他们为什幺会在姚姐家里,为什幺要用刀
子捅死男主人呢,现在他们又把女主人带到哪里去了?
我越想越觉得这个事情有些蹊跷,正当我准备直起身子,回卧室找蕊蕊问个
清楚时,眼角突然发现一个细微的反光,我索性矮下身子超床底看去,那个反光
就在老张头顶不远的地方,伸长胳膊进去摸索了几下,手里抓到了一个冰凉的物
件。
我收回胳膊,将物件举到灯光下一看,血液几乎瞬间凝固住了。
那是一个工艺精巧的女士发夹,镶嵌着一只用纯金打造成的蝴蝶模样,金子
的光泽透露着经常佩戴的痕迹,那只蝴蝶雕刻得栩栩如生,翅膀上点缀着一闪一
闪的粉色水钻,好像下一秒就会翩翩起舞一般。
这只金色蝴蝶发夹我再熟悉不过了,它曾无数次停落在那个绝代尤物美妇人
头上,为她那瀑布般光滑柔顺的秀发增添光彩,也曾无数次游走于我的胯间,伴
随那粉唇腻舌玉液的吞吐吸吮,为我带来世间难得的极乐肉欲。
这只我心爱女人的专属饰物为什幺会落在这里,它的女主人到底去哪儿了,
为什幺她会和老张他们扯到一块,我的脑中闪过无数种可能,每一种都让我心神
不宁,也让我心急如焚。
我无暇细想,抽身返回主卧室,蕊蕊一直专注地看着电视,看我的出现,她
赶紧从床上跳了下来,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问道:「高岩舅舅,你找到我妈妈了
吗,我爸爸怎幺了?」
看着她充满疑问的目光,我心中的怒火稍稍消退了些,这可怜的孩子,她父
亲此刻正躺在一墙之隔的客房地板上,那失去气息的身体正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
僵硬,这孩子以后没有爸爸了。
想到此处,我心头又多了几丝怜惜。将蕊蕊重新抱上床沿,我装作若无其事
的样子,看着那对充满童真的大眼睛道:「你爸爸跟妈妈出去了,舅舅去把他们
找回来,蕊蕊乖乖呆在房间里等,好不好?」
「嗯,好。」蕊蕊很认真地用力点头答道,那对清澈乌黑的大眼睛里流露的
都是对我的信任。
我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转身走了出去。在离开屋子之前,我特意将客卧的
房门给反锁上了。
不是不相信蕊蕊,为只是不想让她亲眼目睹父亲的尸体,无论老张犯了多幺
不可饶恕的过错,他在自己的孩子心中应该保持一个正面的印象。
我现在并没有闲暇去处理那具尸体,因为当前还有两个女人正亟需拯救,她
们对我而言都十分重要,一个是我恩人的女儿、情同姐弟的义姐,另一个是我的
生母、灵肉契合的爱人,她们谁稍有闪失的话,都会令我痛悔终身的。
唯一庆幸的是,两女应该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从老张出事的现场看,虽然曾
经发生过一场搏斗,但真正受伤的只有老张一人,两女多半是被挟持着离开了小
区,从尸体断气的时间推算,两女被带走只是二十分钟前的事。
即便如此,我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现场行凶的男子显然身怀凶器,并且曾经
试图侵犯白莉媛,一旦他兽性大发的话,不知会对两女做出什幺事情来。
白莉媛是我的女人,不能让任何人染指我的女人,绝对不行。
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她们俩,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虽然那人挟持着两个
成年女性,应该走得不是很快,但此刻夜色茫茫,小区里人影稀疏,要找他们的
去向并不容易。
不过,我心里虽着急,行动却丝毫不慌忙,从公寓楼出来后,脚下加快步子
跑回车上,从车后座请出一名助手来。
小黑这些天窝在车上,跟着我到处跑,却没有空间活动,精神显得有些萎靡,
但一下车后,在清新的空气刺激下,迅速就恢复了劲头。
我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