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下杀人的能力,也让我养成了冷静自若和残忍无情的性格。
当我完成特训后,一个崭新的杀人工具便诞生了,同时诞生的还有一个称呼
——编号「7」,这个数字取代我的名字,成为我的唯一身份。
不过在特训结束后,导师便不再与我有任何联系,每一次的任务,都是组织
通过特殊的渠道送到我手中,我不知道,也不需要了解任务的目的,也不会去询
问任务是来自哪里的,我只要按照组织的要求完成任务,就能享受组织提供的一
系列的享受。
在这2年的时间内,我就是个没有自我思想、没有价值理念的机械,一个为
组织服务的杀人兵器,我默默地杀着一个个人,一个个组织需要除去的目标,从
未想过这些人背后的家庭、身份与职业,我也没有把自己当做一个人看待,我只
需要完成任务,完成任务就是我的生活。
每一个完成任务后,我都会感到很大的失落,而在执行任务时,我却是全神
贯注,无暇他想,把自己当成一个工具来使用,我就不用去回忆过去那些事情,
那些令我难以面对的事情,所以在短短的2年内,我执行任务的次数是别人的数
倍,天南地北全球各地都遍布着我的足迹,任务成功率在组织内也是首屈一指的
。
这一切,一直维持到出车祸的那天。
从那以后,我一直封闭的记忆之匣被打开了,压抑已久的回忆重新回到了身
上,我开始踏上了寻找母亲之路,也开始了为父亲复仇之路,并且遇到了许多鲜
活可爱的女人,这一系列精彩纷呈的事情,让我应接不暇,组织更是被抛之脑后
。
我现在已经有自己所爱的人,我需要在她们身边保护她们。
我不会再回到组织,充当一名没有独立思想的杀手,当一个工具。
我边寻思着,边拄着拐杖跟在导师后头,穿过一条条宽大单调的甬道。
这些墙壁清一色都是刷成白色的溷凝土墙,每隔二十步就装着照明用灯,灯
光并不是很亮,照着前后走动的两人,在地上拉下两条长长的影子。
这些灯具的模型看起来都是上个世纪的产物了,刷着深绿色的油漆,像一个
个苍老的卫士,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守在乏味的墙上。
导师一路上都没说什幺,只有沉重皮靴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以及我拐杖尾部
敲打在地板上的声响,这种气氛让我隐隐有些不安,但我并没有急着开口,在组
织的这几年,我已经养成了谨言慎语的习惯,言语的力量并不足以伤人,我们走
了很久,这些甬道都是横平竖直的,极少出现弯曲,就像是棋盘一般,我曾试图
记下路径,但没多久就放弃了,这里面实在是太单调,每一处转角看起来都差不
多,根本无法辨认记忆,但导师却像是掌握了某些诀窍一般,他毫无迟滞地行走
着,一点都不会因为寻路而停步。
越走我越觉得诧异,我们好像是一直往下走,根据空气中的湿度来判断,我
们应该是在地面以下了,我暗暗心惊,这个建筑的规模如此之大,里面不知该有
多少机关和人员,可见组织的真正实力,可为什幺我一路上都没有看见人呢?终
于,我们走到了一个大厅,昏黄的灯光照着一堆堆的形状怪异的物体,等我走进
了一看,才发现那些物体上盖着色彩暗沉的迷彩覆盖物,我随手摸了一下,感觉
到手指黏上了不少灰尘,看来这些东西放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
我用脚踢了踢旁边一个高大的物件,一块迷彩帆布滑落了下来,露出了乌黑
的履带和轮子,我恍然大悟,那长长的一根是坦克的炮管,从履带的形状和炮塔
的轮廓来看,这应该是一辆79式主战坦克,而这个厅子里放置的其他物品,应
该也是类似的陆战武器。
为什幺这里会储藏了如此之多的武器,难道组织有什幺目的吗?只不过这些
武器都已经有一段历史了,从覆盖的尘土来看并没有使用它们的痕迹,机械如果
长期不使用的话很容易报废的,就像是这台79式主战坦克,从量产至今已经有
3多年了,估计连机油都凝固成奶酪状。
导师并没有在这里流连太久,我随他走进了墙角的一架电梯里,随着一阵电
机驱动齿轮的声音,我们开始晃悠悠地上升,电梯上升的速度并不快,但我们好
像身处低洼的地方,不知道电梯到底上升了多久,我有些担心它是否老到会出故
障的年纪,但幸好它安然无恙,并且把我们送到了最顶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