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凡人妄绘诸天,青金着彩,光轮叠聚,然神佛亿万劫数难寻,过眼如烟,又何抵这一眼?
赤莲戮狱之中,红月已升,恰如奈落夜海,搅动无尽破坏之初。
密文浮动的法阵之中,魔神低笑,侧眸而来,一片瑰丽血红,齿间唇音上下不过三字轻唤,却回荡在千年月神殿中,震心不已。
“舍月脂吾之舍月脂”宛如叹息,手背金饰璀璨,袖袍一拂,密文法阵应声而碎。他一步踏出,血莲盛开,玄黑法袍如夜云浮蔽明月,向着站在沉重石门前的银发青年而去。
传说之中,夜海升红月,摩罗生舍月,传说之中,长戟开海,舍月之神为摩罗而来,今日却是摩罗寻舍月而至。
破坏与杀戮的魔气笼罩在整个神殿之中,是摩罗之神苏醒的气息。玉绮罗被镇在原地一时屏息,怔怔看着无匹之美的神之威仪向自己临近,仿佛见到一轮分开尸山血海而来的红月,口中念着:“魔皇陛下”
红莲妖冶的瞳中独独映着一道白衣银发的身影,对那一声置若未闻,眼角处是对俗世漠不关心的倦懒火花,似笑非笑的唇边是视众生如蝼蚁的蔑视。他只将一人放入眼底,双唇轻启,只有一个名字可堪念出。
“舍月脂”
在此时释天帝的眼中,他已不是玉绮罗了。察觉到这一点后,玉绮罗试图寻找魔神瞳中残存的一丝理智,仰起头望着已经只有几步之遥的释天帝,颤声道:“魔皇陛下我是绮罗。”
火中红莲燃烧的炽烈气息将他包围,沾满血的手掌抚过他的脸,低垂看他的眼中,是不再掩藏的掠夺与占有,身后是蜿蜒而来的血痕,以及满地碎尸残骸,以及满布整个祭殿墙上的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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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张壁画上姿态各异,但内容皆是一致,色彩浓丽,粗犷与柔美的线条相交错,勾勒出一幅幅荡人心魄的景象。月之神皎洁无瑕的胴体被人身龙形的魔神所侵占,巨大的阳具插入在她的下体,与面目狰狞的摩罗释梵不同,她的目光平静而温柔,一手搂抱住给予她生命的父神,一手抚摸在孕育后代的浑圆肚腹上。
舍月脂,容纳摩罗之神的一切欲望,为他生育后嗣,繁衍魔族的月之神,也是魔罗之神的骨血。
摩挲在脸上的手指留下一道道血痕,指尖是如烈火熊熊的温度,低喃如咒语的三个字,是纠缠不清的血缘,也是传说而来的诅咒。
释天帝的手指是那样修长有力,握在他腰间的时候宛如枷锁,将他牢牢锁住rou欲之中不容挣脱,此刻却意外温柔。玉绮罗用掌心贴在火热的手背上,交叉在五指之间,另一只手同样抚上魔神的侧脸,低声唤道:“父皇”
在释天帝的眼中,他是流君,是绮罗,是舍月脂,却唯独不是亲子。
是了,他是要承受一切的舍月脂,这座月神殿,是他自愿来的,为他的父皇而来。
玉绮罗垂下眸,收回了手,在那一声声对舍月脂的呼唤中,松开礼服的腰带,繁琐的腰饰掉落在了地上,外袍敞开,释天帝的手却还在摩挲着他的喉结,逐渐向下,探入了外袍之中。又轻抚在他的鬓间,将银发中缠绕碧绿琉璃璎珞的发辫一一解开,鼻尖凑近在额头上,深深吸着,仿佛是在嗅着什么香气。
衣物撕裂的声音清晰无比,华服之下是一层又一层依照祭祀典礼规格穿上的单衣,用各种珍贵植物萃取的染料浸染成不同的颜色,绫罗绢绸,华贵异常,在魔神的手中却不过是一张张脆纸,一触即碎。
二十三年的等待,直到这一日,重拥着本该属于他的舍月脂,魔神的轻叹是满足与渴望。他一一吻过这具已经染透他气息的身躯,从脸颊到脖颈,舔舐着青年的喉结,最后是深陷的锁骨。穿着太过厚重的礼服是一件极其麻烦的事,将一层层碍事的阻扰扯开,手掌抚过一寸又一寸细腻如脂的温凉肌肤,直到柔软平坦的腹部。
魔神无情的目中倏然掠过一丝柔和。,
玉绮罗被释天帝紧紧拥在怀中,浓重的血腥气和火焰一般的热度将他包围,沸腾的血ye贴靠着身体,他的神智有几分迷失,但更多的是胃中翻涌的恶心感,以及腹中越来越清晰的跳动。
有什么在里面,已经与他融为一体。玉绮罗无措地环在魔神的颈间,耳边呼唤“舍月脂”的声音低沉到震得他心口发颤,比之前更为热切地呼唤,然而那张脸上却没有相应的情绪浮现。
被魔神意识所支配的释天帝并不认识自己,只是当他是舍月脂而已。
炙热的手掌移到了他的小腹上。玉绮罗顿时绷紧了身子,隔着薄薄的肚皮,那样的温度太过可怕,令他想起昨夜被灌入Jing水时的感觉,不禁想要挣开,保护身体最脆弱无防的地方。
不料,释天帝却将他抱得更紧了,那样地用力,似乎要将本来的骨血融回身体。掌心紧贴着腹rou,来回抚摸在上面,不断摩挲着,揉动着,只要轻轻包住,整个肚子都被覆在了掌下,而内中的跳动越来越快。
“不要摸那里不要摸唔”玉绮罗想要推开释天帝,却未能撼动分毫,只有接受那只带来无数杀戮的手掌摸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