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做了以上判断,梅乐蒂一手拨开随意垂散在胸口的金髮,将鼻子凑到金髮主人的脖子上。
「……笨蛋,哪有人在自己脖子上擦催淫液的……」
而且剂量配得竟然这幺刚好。
虽然待会还有一堆书面报告要做,麻烦鬼配的这组药剂却选在例行监视告一段落后,才发挥到足以影响被投药者的效力。真是项不晓得该不该称讚她的技巧啊。
「起来。」
梅乐蒂啪啪地拍了两下麻烦鬼的屁股,引来一阵甜甜的呻吟。
「呜嗯……」
莱茵缓缓睁开眼睛,和脸色红润的梅乐蒂对上眼,恍惚数秒后笑了出来。
「想要把人家射到肚子鼓起来吗?」
「想。」
「那……也想要把人家操到口吐白沫啰?」
「好想。」
「好乖好乖呢……那乐乐先把人家放到沙发上。要两个枕头喔!」
「好。」
脑袋有点昏沉,虽不影响理智,不将那股慾望宣洩掉就是不痛快。
麻烦鬼的药没啥副作用是很好,但还真希望哪天她能不靠药物、用可爱的一面挑起自己的慾火哪。
梅乐蒂以公主抱的方式把莱茵抱到沙发前,右脚一踹,就把躺在角落的大枕头踢到另一块枕头旁边,然后将肉棒开始蠢蠢欲动的麻烦鬼给扔上去。
「呀──」
发出甜蜜叫声的麻烦鬼迅速脱去衣服,露出了正逐渐增大的阴茎。梅乐蒂正欲爬到她身上,却被平举起来的小手制止住。
「乐乐等一下,我要跟梅乐蒂说话。」
……差点忘了,每次做爱前都要配合一下这个麻烦鬼。
虽然不是什幺值得一提的事情,不过既然麻烦鬼坚持要这幺做,梅乐蒂也就乖乖照这套方式来。
于是她后退一步、双手扠着腰,坐立难安地等待麻烦鬼的下一句话。
「AKR、一三、零四、五六、最晚三天。」
伴随着微微扬起的嘴角──沙哑的声音说起了她有听没有懂的话。
§
一股浑厚有力的声音渐渐从虚无变得清楚,再从清楚变得烦人,最后总算是把不太想起床的她硬是叫醒。
她睁开双眼,从狭窄的视线中看到自己的鼻头右侧,感觉还是不太习惯。忍耐住极欲触摸左眼的手,她在一位穿着红毛大衣、仗剑而立的女子注视下缓缓起身。
那个人比自己大上整整一……不,是大上整整两号。
即使全身用毛皮大衣厚厚地覆盖住,依然可见结实过头的四肢,与那两块彷彿快爆开的胸肌痕迹。
当然啦,最吓人的还是她脸上的两道深痕。一道直竖贯穿挡住左眼的眼罩,一道从人中横切至右下巴。真不敢想像若是发生在自己身上,那会有多痛。
她接过红衣女子递上的眼罩与披风,拉起一阵清脆的喀啦声后流畅地戴上那只单眼眼罩。
她打量着红衣女子脸上的红色眼罩,下方悬挂的是一红一黑的宝石垂饰。虽然她总认为那款比较亮眼,自己面前那二黑一紫的宝石垂饰也还不错就是了。
不过,这年头连配件都这幺讲究啦……难怪就连眼罩也常常失窃。
她做了道短促无声的叹息,披上黑紫色披风、顺了顺压坏的长髮,待头髮看起来不至于太糟糕,便抓起枕头底下的宝石耳环、一一别上。
等到这一连串动作做完,红衣女子才发出满意的笑声,接着横起右腕于胸前、向她单膝跪地。
「贵安吾君。」
「请起,佐拉将军。」
红衣女子──佐拉低喊一声,毕恭毕敬地起身。
她看一眼佐拉脸上的疤痕,盘起双手说:
「等了这幺久,终于捎来好消息了。」
「从上次的大空袭以来,已经隔了两个月啊。但愿这次的消息够好。」
「安卡拉的主力已向东或北移转,这算好还是够好?」
佐拉面露难得的欣慰,感叹道:
「非常好。」
她微微一笑。
「那幺,就再次号召骑士团。也向各部佣兵团发出邀请。」
「遵命。」
「顺带知会她们:安卡拉的驻留部队约剩一万出头,海空战力仅能自保。这等天赐良机,想必能唤醒大家的勇气吧。」
「遵命!」
佐拉向微笑着的主人深深鞠躬,便带着她的庞大身躯朝房门离去。
她望着红色披风上的新月,以及新月旁的圣母之星。待月与星脱离视线,她左手缓缓摸向覆在左眼上的眼罩,漫步来到窗前。
透过不很清楚的缝线,可以明确感受得到。
遥隔了七百年的岁月,如今,新月与圣星的鼓动终于再度响起了。
「呵呵……」
她眺望历经空袭仍屹立不摇的圣索菲亚大教堂。
「土耳其狗,再嚣张也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