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霜、芬奇默然静坐一旁,看着深蓝解读情报官脑海中最后的遗像。
“要解读至死不肯忘的情报,缺少一组秘钥,而这组秘钥可能只有沈曼宁知道。可能。”深蓝做完最后的总结发言,挥手关闭了空中的投影。
至此,所有线索明了。凌飞霜和芬奇转头看向,等他做出决定。
长叹一声:“当初我们达成默契,为了让有一丝一毫复生的可能,我们向上级共同隐瞒了的死讯,让他成为了活在羚羊号上的幽灵。而如今,我们为了榨取他身上最后一点情报价值,要向他的挚爱宣布死讯。”
“我们的隐瞒出于战友之情,我们的宣告出于大义。”凌飞霜说,“我们试图挽救被‘侵蚀’威胁的无数条生命,以的个性,他一定能理解和认同。”
芬奇心态倒很乐观,说:“曼宁知道了也不见得会阻止我们试图复活的计划。只是她一旦知道,我很可能会长时间失去一位得力干将。”
“所以,没人反对将死讯告诉沈曼宁。”略微一停顿,“那么,由谁来说?谁枉顾未亡人的悲痛之情,去问到我们想要的秘钥?”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深蓝。
深蓝什么都没说地答应了下来。
没有让深蓝独自奋战,找了个沈曼宁当值的时间,在心理咨询室约见了她。
沈曼宁笑看两人款款落座,不紧不慢地为他们倒了热茶。
不止一次为了深蓝的事单独找她了,如今和深蓝一起出现,让她有一种恋爱导师的错觉。
惯常笑嘻嘻的深蓝今天面容凝重,她接过茶杯却没有动,一如既往地冷着脸,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沈曼宁感觉到气氛不对,收起嘴角笑意,端坐到两人对面,说:“看来今日会面,我才是主角。有话请直说。”
深蓝面露不忍,但她一贯了解自己的闺蜜,二话不说挥手在空中展开投屏,把自己看过的遗像重演了一遍。
沈曼宁一言不发地看完投影,端着茶杯的手从稳如泰山到剧烈颤抖,她重重地深吸一口气,说:“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给我看这个。”
“这是羚羊号情报官临死前,脑海中最后的遗像。”平静地说。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出现我的脸?”
“情报官名叫。”深蓝低声补充。
沈曼宁不信,哼笑一声,没有说话。
深蓝悲伤地凝视她,说:“‘你乘舰过蓝星时,如有星光如瀑,那便是我来见你了。’这句话,不是他出发前对你说的吗?”
“这话我也告诉过你。你一直看不惯我追随的脚步念书、从军,你不要随便编一段记忆来骗我。”沈曼宁声音尖刻,眼里泛起泪光。
“”深蓝目光依旧,没有说话。
室内一阵寂静。
长达五分钟的时间里,没有人说一句话,直到沈曼宁艰难地哽咽一声,打破了死寂。她缓缓闭上双眼,滚烫的热泪顺着脸颊滑落。她把茶杯重重扔在茶几上,双手覆住苍白的脸,泪水很快又从指缝中漏出来。片刻后,她放下手,睁开双眼,眸光凝定:“你们还有什么证据?你们说死了,时间地点原因?他就什么都没留下?”
从军服口袋里拿出一封边角平整的书信,沿着茶几推到沈曼宁面前。他沉静地说:“这是本次任务开始前,交给我保管的信。我原以为他若出事我必不能幸免,便一直放在艾玛那里。上回她带给了我,现在我转交给你。”
沈曼宁伸手去拿,又害怕似的缩了回来,几经犹豫,才撕开被小心密封起来的信封。
笔锋凌厉的遗言映入眼帘。
阅读完书信,沈曼宁出奇地平静下来,她仔细叠好它,再度陷入长久的沉默。
把遇难的前因后果,隐瞒死讯的全部过程事无巨细地告诉了她。
沈曼宁重新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说:“我要见他。即使只剩一个大脑。”
“可以。”立即同意。
“你们想要什么?”沈曼宁又问。
深蓝欲言又止。
沈曼宁一口喝光茶水,说:“深蓝说吧。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你最懂我,如果可能,你肯定选择瞒我一辈子。”
“我们需要解开那个盒子的秘钥。关键信息肯定是的遗言,而这其中的含义只有你懂。”深蓝不忍地说。
沈曼宁低头思索良久,道:“如果真的有秘钥,那应该是一个坐标。”
和深蓝面面相觑。问:“是什么坐标?”
“我不知道。”沈曼宁抬起头望向两人,“‘蓝星’指的是太阳系第一主星地球,曾经我跟他一起返回地球时,经过过一片星光特别耀眼的宇宙域,那是他第一次吻我的地方。”沈曼宁苦涩一笑,“以蓝星地心为坐标原点,建立坐标系,当时星舰的坐标,也许就是秘钥。”
恍然大悟,道:“难怪曾经暗示我,如果他出事,要去地球找到你。只要我去了,橙黄就会有影像资料,我们就能找到那个坐标。”说罢,他立即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