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
“没错!”
我续道:“凶手留下的唯一破绽就是这个蚊香架,他应该是碰过它,而且还不甚留下了指纹,因此慌乱中他把这个蚊香架擦拭了一个干净,等他作案离开之后,却想起这样很不合常理,于是就伺机想把它取回销毁!”
“嗯,的确!”
蒋秋点头表示认同,可旋即又问道:“那我还有一些不明白,比如……”
我接着她的话说道:“比如死的那女的为什么留下遗书,为什么笑着死了,床单为什么那么整齐,以及这人为什么要杀了她是吧?这都不是问题,等你把他带回去慢慢审问,凭你那么彪悍他肯定会招供的!”
“你说谁彪悍了,你再说一遍试试!”
警花娇嗔的样子实在很诱人,旋即她看我装出一脸战战兢兢的样子,扑哧又笑了,说:“这倒也是,有了凶手其他的谜团终究会有答案的!”
我得意洋洋的问道:“好了,密室破了,凶手也抓到了,这下你满意了吧,不会再追究我跟你开的小玩笑了吧?”
“哼,看本小姐心情吧!”
蒋秋明显早已心情大好,俏皮得宛如一个小姑娘,她的态度让我几乎已经肯定,我是不会再被追究入室偷窃的事情了,现在就盼着小王赶紧拿来衣物,我穿上走人就好。
我走到窗前打开了窗子,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微风,不无感慨的说:“这死气沉沉的房子终于得到解放了,透透气吧,不用那么憋闷着了!”
心里却想:“哎,什么时候我的处境也能好起来啊,谁来解放我呢?”
其实我也想过把自己的遭遇和蒋秋说一说,她是个性情中人而且不是坏人,没准她会帮我重获自由,最不济也能协助我逃出天津留一息暂存,可是我理智的阻止了自己这种冲动。
胡玫说过,沈栋材已经将黑手渗透到了警方,可见人民卫士的光环照亮不了我的前途。而且蒋秋显然是个没什么根基的普通警察,否则也不会因为一再追查真像而受到排挤了,这样一个形单影只的小女警怎么可能斗得过沈栋材的权势和田羽的智慧呢。
只有她嘴里提到的曹叔让我有点在意,那应该是个熟悉天津近十几年来风云变化的人,大概有一定的社会能力,可是我怎么能将自身的安慰系于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身上呢?故此,现在我唯一的出路就是靠自己继续躲藏。
哎,我要是有这位仁兄的身手就好了,八九层的楼房一根绳子就能如履平地,虽然我觉得这和凌波飞燕来无影去无踪的神奇技艺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可是也很让人羡慕了,想到这里我不禁低头朝地上这个男人看了两眼。
这人年纪不大,最多三十左右,中等身材强健中稍显消瘦,他面朝地下我看不清长相,可是这幅轮廓却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人的手指也很奇怪,可是怎么奇怪一时之间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哎,抓到了凶手,总算对得起死者了,这么年轻的一个女孩就这样被杀死了,真是可惜!”
蒋秋一面倚着床歇息一面感慨万千的说:“如果遗体还没人认领的话,明天她就要被搁到火葬场烧成灰烬了,刘玉莹这个名字也会很快被人遗忘的!”
“什么,你说什么,她叫什么名字?”
刘玉莹这三个字钻进我的耳朵,我浑身像被炸雷劈到一样,激灵灵打了个冷战,窜到床上抓着蒋秋的肩膀大叫着问道。
“什么什么啊,谁的名字,死者的吗?她叫刘玉莹啊,怎么了,你认识她?”
她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踟蹰着问道。
“没……没有,只是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名字很像,可我认识的那个是个男人!”
我慌忙搪塞。
这人我当然认识了,那是刘雪莹的姐姐,是我用以欺骗了刘雪莹的借口,我满以为我之前的做法能帮刘玉莹从沈栋材的魔爪中逃脱出来,可是没想到她还是被害了。甚至死亡的信息还登到了报纸上,而我也因为看到了这则信息才得以在千钧一发之际逃出小区,没有被侯永利率领的流氓团伙抓到。
怎么原来这个死亡现场竟然是刘玉莹的!
我真是太傻了,蒋秋说过三天前案发,那不正是报纸上登载的前一天吗,而且同一天天津城不应该会有这么类似的两桩案子。蒋秋刚才在她家接听她们局长的电话还提到了通知媒体,既然被媒体关注自然是登在报纸上了。
刘姓女子,小王介绍案情时就曾经提到过这个被害人姓刘,姓刘的本市女人,二十六岁,自杀还是他杀存在疑窦,媒体曾经对此进行过报道,这样的巧合难道会同时发生在两起案子上吗?我简直太迟钝了,都怪我刚才一直想的就是怎么脱身,没注意到这些相似点。
想到这里我再看地上的凶手,出奇的我突然一下子认出来了,是他……
等等,如果说死者是刘玉莹,杀她是这个人,那么……
“遗书,遗书在哪,我能看看吗?”
我脑子里突然一阵悸动,不安的心情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