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冬天了。
今年的冬天比往年来得更早,所以我此时走在路上,也比往常更冷。
冷得发抖。
白天还没到需要穿棉衣的地步,所以我身上穿的还是一身薄薄的毛衫。
现在是夜里一点二十。
我几乎是被父母从家里赶了出来。
没有争吵,没有对骂,有的只是漫不经心的几句抱怨。
随着我年龄的增长,他们对我的容忍度也越来越低。
大概因为他们是优秀的社会人士。
我父亲是一位还算位高权重的官员,母亲是当地有名的豪商。我的成长中充斥着父母的传奇,自己在学校也一直是个学习很好的学生。
对我的不耐烦大概是从毕业后开始。
让人无语的邻居,还有些惯常不来往的七大姑八大姨想要给我介绍男朋友。拒绝一次两次还好,可十次八次以后,流言便四散开来。
我从听话的好孩子、争气的好学生、漂亮的小姑娘,一点点变成了不谈恋爱,对男人没兴趣,很可能是有怪癖的变态。
父母在我年幼时总是很开明。
我和老师争吵甚至对老师动手时,父母站在我这边。
我在十三岁因为好奇而早恋时,父母站在我这边。
但当所有人议论纷纷,认为不婚主义者的我是个变态时,他们的目光终于变得奇怪起来。
他们可以容忍我不结婚。
他们不能容忍我因为不结婚而被人指指点点,让他们蒙羞。
去哪儿呢?
过去的人生我一直在外地上学,毕业后因为父亲的照拂回到了本地,找到了一份优渥的工作。
这份工作带给我很高的工资,很多的空闲,也带走了我与过去所有人生的交集。
回想起过去的岁月,我因为从小生活得无忧无虑而脾气火爆,总是被人说“叛逆”、“有主见”,但实际想来,却从来没有做过什么疯狂的事。
万幸我此番夺门而出,带上了手机。
裤兜里有几十块零钱,身份证在手机壳里,胸前口袋里还插了一支我常用的钢笔。
我从网上转了几万当做周转,微信里有钱的认知让我放心下来。
幸好生活没有电视剧那么狗血,我的银行卡也是我本人的姓名,不会被发现我离家出走的父母给冻结。
我订了去市的机票。
我在市隔壁的市读的大学和研究生,在市认识了我这短短二十五年来最重要的人。
他常年戴着一副金框的眼镜,老实说有点老气,但也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在我看来有种让我欲罢不能的色气。他的脖子很长,手指很细,消瘦的身体脱下衣服时很漂亮——这种漂亮足以让我忽略他不算太好看的脸。
但好歹是在平均线以上的一张脸。
说句自夸的话,我多少也能算个美人,在学校上学时因为父母担心我住校和同学合不来,还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买了房,所以常常自我感觉良好,对幻想中的另一半也总是抱着一种近乎少女漫画中男主的憧憬。
——我并非不婚主义者。不婚主义者也并非那些饶舌之辈与我父母眼中的变态。
——我是四爱圈子里的人。直白来说,我不能接受正常的男女关系,我只能Cao男人,不能接受自己在男人身下发情。
我身边闭塞的环境中没有任何人是这个圈子里的。年幼时每次看到武侠剧中吐血昏迷的男主我就觉得心里燥热,青春期时比起盯着男孩们的脸更喜欢看他们挺翘的屁股,还时常会幻想,他们的前面是否也像女孩子一样,有个尿尿用的小洞呢?
罔顾lun常,颠倒Yin阳。或许我天生就是个变态吧。
上大学时父母曾经隐晦的提点过我,女孩子要自重,自爱,绝对不允许有婚前的性行为。
我当时也表现出一副受了屈辱的表情,顶撞说:“姑nainai还是处女呢。”
当然是处女。
当时十八岁的我已经用手指,用道具玩弄过三个男孩了。
小卢是我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男朋友。
我总是叫他小鹿。
那个时候我刚刚上大学,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离开父母身边。自由几乎让我兴奋得无法自抑,于是立刻在网站上找到了一个市四爱的群。
进群后理所当然的爆照,爆照后十几个人同时联系上了我。
这个圈子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好。
骗炮的,想让女孩子养着的,思想Yin暗的人太多了。
这些都是小鹿告诉我的。
小鹿是这些主动联系我的人里最好看的一个。
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牙齿像是洗牙后的那种白,还是个高二的学生。
他不介意我是第一次没有经验,我不介意他除了我以外还有其他聊得来的女攻,正如他也不介意我同时撩着许多人一样。
哪有那么多一见钟情呢。
让我释放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