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延博等人可算是开了眼界了,原来这位老祖宗在谷成业还是金丹期的时候就已经是大乘期的高手了, 那个时候祝宁婵担任的是灵门宗主管训练的长老, 整日里将谷成业和其余几位师兄弟按在地上摩擦。
随着谷成业的忆往昔, 其余几位也流露出追忆的神色, 纷纷开始回想自己年轻时候的事迹。修真界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能够飞升的人了,往日里所知道的最高的也就是度过了第七次雷劫,而不管是比祝宁婵辈分大的还是小的,大多也都在最近这几百年被雷劫击的灰都不剩。
所以……谷成业在见到女人的时候, 一半开心一半担忧, 因为那些老祖都和眼前这位一样, 闭关多年突然现于人前,跟交代后事似的跑了一圈,随后自己找个清净的地儿,最终连个骨头渣子都没剩下。
灵门宗所剩下的老祖可是不多了,就那么两位,再折一位的话对于外界那也是少了一种震慑。
谷成业那太过于明显的担忧目光祝宁婵自然是察觉了,不过她也没有想要多余的解释什么,所以只是一直挂着温和的微笑,然后时不时的回应两句别人的询问。其余几个不是灵门宗的渡劫期高手想着平日里就算是自己门派内的老祖宗那也是难得一见,更别提距离如此之近的面对面交流了,还不赶紧的趁着这个机会求得指点一二?
修真一途乃是高出不胜寒,修为越高就越寂寥,到了他们这个境界简直就是瞎子过河,全凭自己摸索,要是有人肯多点拨两句,那岂止是事半功倍的效果。
于是平延博等人就一脸懵逼的站在那里看着上面几位大佬说着那些云里雾里的话语,而且都是对方问两句,祝宁婵答上两句,之后对方就会一脸若有所思的进入了忘我之境。看那副样子显然是得到了不好的好处,要不然也不会急哄哄的就在此地进行参悟。
他们这几个小辈有些不理解,这位老祖宗也太无私了吧?哪里有人愿意随随便便就便宜了别家门派的高手的。
谷成业在祝宁婵和别人交流的时候,一直都保持着眯眼微笑的状态,自然是察觉了门口那几个小辈的心思,摇了摇头叹口气,这就是境界上的差别吧!想当年他做掌门的时候,自然也是不会理解这些的,那个时候只会想着怎么让灵门宗出风头,如何能使门下弟子修为提高,恨不得处处都压别的门派一头。
可是等到真的踏入了渡劫期,那一瞬间明白的事儿简直比前半辈子加在一起还要多。
等到祝宁婵挨个点拨完了,她转头看着谷成业一笑:“成业小子,可否怀念当初绕着灵门宗跑的日子?”
谷成业先是一愣,随后立即反应了过来,神情变得十分激动,说话都带着颤音:“老祖宗,您这是……”
“在玉雪洞中拧巴的呆坐了八百余年,身上感觉都锈了,改日陪我活动活动,如何?”
这种邀请哪里有不应的道理?要知道自从他进入渡劫期,就没怎么动过手了,这渡劫期的高手各个都十分惜命,因为不知道哪次天劫就交代了,是以平日里一些意外都是能避免就避免,万不会与同级别的修真者起冲突,更别提是这种以长辈对晚辈的提点了,简直是可遇不可求,是以谷成业涨红了脸:“谢谢老祖宗!”
这个时候其余几位已经从那玄之又玄的境界中脱离了出来,闻言都是一脸艳羡的看着谷成业,对方真是有个好祖宗啊!
随后平延博小心翼翼的上前道宗门大比已经快要开始了,各位老祖是否要移步平顶峰上观看。
这几个人自然是欣然应了,一行人便飞身移步到了平顶峰,然后灵门宗的宗门大比便是正式开始了。下面是分组打的热火朝天的,祝宁婵他们看得却是没什么太大的意思,顶多就是有一种长辈看着小小辈渐渐成长的欣慰感。
突然,祝宁婵坐直了身体,目光稍微亮了一些望向下方东北角的那处场地,里面是两位灵门宗弟子正在互相搏斗,她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谷成业坐在女人身边一直在暗中注意着她的神色,自然也是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这两个小子看起来资质都不错,只是不知老祖宗是相中了哪个?
很快那一组就分出了胜负,是那个着暗紫色衣袍的青年获胜了,而且下手极有分寸,没让对手太过于丢脸。谷成业复又看向祝宁婵,只是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了那懒散的姿势,眼睛也不再盯着那个方向了,好像刚刚的那个感兴趣的表情像是他看花了眼。
这也只是一个小插曲,谷成业并没有太过于在意,随着天色渐暗,这元婴组的冠军落在了那紫袍青年的手里。从这青年的举手投足之间可以看出教养很好,且不骄不躁,以后定能在修真的路上大有所为。
宗内大比一切尘埃落定,由平延博亲自给每组的获胜者颁发了应得的奖励之后,场地四周的几颗大到过分的夜明珠就亮了起来,将整个平顶峰顶照了个通透。趁着夜色,由其余几位掌门带过来的优秀弟子将同灵门宗弟子进行切磋和交流。
轮到这紫袍青年迎战的时候,在场的众人都是一愣,他的对手乃是婉月宗的一位女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