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他裤子都脱了就是让别人在他怀中窝着睡觉的吗?!
某处不可言说的地方像是要爆炸了一般,怀里的人反倒是前所未有的安稳了下来, 甚至还打起了小呼噜。咬牙切齿的将大掌虚放在对方红痕已经半褪的脖颈上, 心想着一个用力将她掐死就好了, 掐死就没人胆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可是当手心以触碰到那软乎乎的脖颈,力度登时便轻了下来, 还颇为心疼的抚了抚那剩余不多的红痕。
睡梦中, 祝宁婵有些不安的皱了皱眉, 然后努了努嘴将娇躯向那冰冰凉的方向又使劲贴了贴。她这一动倒是让李显回了神,尴尬的将大掌收回, 然后赌气的拽过锦被将两个赤||裸的人围盖住,脑补了一万种明天醒来时候怎么教训少女的方式,然后伴随着对方那细小的呼噜声, 也睡了过去。
他独居多年, 加上身份尊贵, 自从记事开始就从未与人同榻过, 原本以为会难以接受更别提入眠了。但是出乎意料的,少女那热烘烘的身子又软又嫩, 抱起来的滋味真是不差, 他竟然睡得前所未有的沉。
然后……第二日李显是独自一人在空荡荡的榻上醒来的, 他先是一愣,随后心底深处慢慢浮上了一丝不明不白的情绪。
突然,门被人从外推开,早起略微发红的阳光顺着门的缝隙洒进来,祝宁婵背对着光走进来,脸上带着盈盈笑意,昨天那骇人的红点已经尽数褪去,恢复了原本的白净细腻,身上也已经穿戴妥当,甫一进来还带着一点清晨特有的凉意。
她抬头便落入了一双不善的琥珀色眸子中,那眼神似乎恨不得将她拆吞入腹,当然不是旖旎的那种,是真的恨不得将她一巴掌拍死。
勉强按捺下那不受控制总要翘起来的嘴角,祝宁婵迈进屋子随后将门带上,然后强憋着笑走到榻前不远处,甚至不敢抬眼去看此时榻上的‘美男图’:“教主,你醒啦?刚刚白马山庄的人来通知咱们,香山比武在后山广场举行,我伺候您梳洗一番,时辰差不多了。”
榻上传来一声冷哼,随后李显就那么大喇喇的走了下来,然后用手指抬起了祝宁婵的下巴:“耍本座,嗯?”
少女愕然的眨巴一下大眼睛,面色惶恐:“教主,这话从何说起啊?我还没谢谢您昨晚的‘舍身相救’呢!”
的确是‘舍身’了,可是不是李显想象中的那个舍身,看着面前人的神色,他没有丝毫的心软,对方惯是会装模作样的,两个人相处这一年余他早就已经摸清了她的秉性。现在只是无比后悔昨夜为什么要心软自投罗网,明明知道就算他不来,以少女那狡猾的性子,也不会让她自己出事。
随后祝宁婵就看着男人以一个十分潇洒的姿势迅速的穿上了自己的衣袍,然后看都没看她一眼的出门回了隔壁的房间,她尴尬的揉了揉鼻尖。
活该谁让男人嘴贱来的,她心眼这么小,以前的那些事儿可都还没过去呢。更何况,不知道对方怎么想,她也不能允许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第一次是像猪头一样啊!
不管怎么说,她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于是也转身出门去寻个白马山庄的下人给自家教主张罗一顿早餐。路上她掀开自己的袖子看着手腕那处,原本是和rou皮差不多一个颜色的印记,自从昨夜陆吾来过之后,即使她的身上疹子已经褪了,那印记还是时不时的闪过不起眼的红光。
心渐渐沉了沉,将袖子撂下,祝宁婵心里有了算计。
顺着回廊往前走,转角处突然被人拦住了去路,来人眉眼含煞,正是昨儿被李显打飞出去的张静荷。对方脸色是病态的青白色,不算冷的天气身上还披着厚厚的披风,显然是内里不大好。但是李显的手段祝宁婵是再清楚不过了,这位能恢复的如此之快,真是令人吃惊。
张静荷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人,瞧着身上的衣服应该是天罡派的小弟子,没准是今年新招的,要么说有钱就是牛逼呢,就算是她现在在天罡派已经没什么好日子过了,但是依旧能有人追随。
此时张静荷的脸色当然是不太好的,她看到祝宁婵走过来,神色愈发的冰冷,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是猛地一阵咳嗽,用帕子捂住了嘴,半晌才松开,那原本没有血色的唇染上了可疑的嫣红。
祝宁婵见状了然的挑了挑眉,她就知道,依着李显那下手没轻重就模样,就算她用的药再好也不可能这么快的起身。对方八成是搞来了什么能让表面繁荣的药,不肯示弱不肯让天罡派寻了由头将她送回明国。
“你可得意了吧?”张静荷见她的神色,就觉得心中怒气翻滚,险些另一口血再呕出来!她深呼吸了几口气,这才缓过来一点继续说道:“昨儿夜里师父失踪了,今早才有人在白马山庄大殿不远处的花园树丛中发现了他,几乎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你猜猜是谁做的?”
闻言,祝宁婵没有回应,只是垂下头笑了笑,李显又没有想要掩饰,对方问这话不是废话吗?
张静荷瞧着她的表情哪里还能不明白怎么回事?当即愤恨的咬紧了牙根,然后冷笑:“伏青,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