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
姜画摇摇头。
不说多的,去医院挂个水就要耽误半个下午的时间,万一再被医生要求住个院观察一下,那浪费的时间就更说不清。
除了剧组本身赶进度,姜画因为跟导演请了五天的假,所以要把未来一周的戏份全部压缩到这几天,要是拍不完那她的假期也就泡汤了。
“可你这样对自己的身体也太不负责任了吧?”张柔拗不过姜画,但又没办法不管她。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过两天要去瑞典。”姜画有点头晕,把戏服外面的长款羽绒服扯了扯,“傅斯寒快过生日了,想给他一个惊喜。”
傅斯寒的生日是三月十三,加上今天还有三天,除去路上要耽误的一天,也就意味着接下来两天姜画要疯狂工作。
张柔知道姜画要去瑞典的事,因为这件事一直是她、傅思眠在和傅斯寒的助理张旭协商。
虽然张旭这次没跟过去,但是傅斯寒的行程、下榻酒店等信息他还是清清楚楚。
起初知道姜画这个计划的时候,傅思眠是双手支持的,毕竟这关乎她大哥的幸福,所以她还特地出面连威逼带利诱地不准张旭给傅斯寒透露半点消息。
张柔正在和姜画争辩,远远地就看到傅思眠朝这边走,带着几个外卖小哥样子的人给剧场的其他演员和工作人员分咖啡和nai茶。
姜画淡淡地看了眼,没什么反应,反正她知道傅思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倒是张柔,像是看到一个救星,希望傅思眠能好好劝劝姜画。
傅思眠在这种春寒料峭的天也不怕冷,穿着高领毛衣小短裙走路都带风,姜画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羽绒服,在心里默默地为她未来的小姑子点了个赞。
看到姜画没什么Jing神,傅思眠调笑她:“你马上要见到男朋友了怎么还没Jing打采的?”
别人不知道,傅思眠可是对姜画相思成疾的状态了如指掌,每天都在问她有没有机会能去看傅斯寒一眼。
因为扁桃体发炎,姜画嗓子疼得不想开口,张柔却早就忍不住了,她拉着傅思眠控诉:“姜姜已经烧了一天了,吃药没用也不去医院。”
听张柔这么一说,傅思眠敛了脸上笑嘻嘻的模样,伸手去探姜画额头的温度。
眼看着傅思眠的脸色越来越严肃,隐隐有傅斯寒生气时的样子,姜画赶紧打住,指了指片场里往来忙碌的工作人员,辩解:“你看我是真不能离开,人家本来就已经为了将就我的时间在加班了,我不能把别人撂在这儿吧?!”
傅思眠还没来得及发作,就被姜画堵了回去,一口气提不上来咽不下去。
她说得不无道理,本来就已经请假了,现在又要折腾难免会被人嚼舌根说是耍大牌。
姜画见自己的劝说有作用,赶紧再加了把火:“思眠姐我跟你保证,明天拍完戏我一定去医院。”
她说的倒是真的,毕竟她要是这个样子见到傅斯寒,以傅斯寒的脾气不理她都是有可能的。
傅思眠和姜画合作这么多年,早就知道她是个看着软却极有主见的人,想好了的事基本不会反悔。
她烦躁地朝张柔摆摆手,“你去给她买点药先吃着,今晚要是病情加重了说什么也得送去医院。”
姜画弯唇笑了笑,对着傅思眠比了个心。
傅思眠轻哼,“你就作吧!作死了等着看我哥怎么收拾你!”
“只要你和张柔不说,傅斯寒才不会知道!”说这话的时候姜画还是有点心虚,毕竟上次她膝盖受伤傅斯寒后来也知道了。
傅思眠显然也想到了,上次她作为帮凶,傅斯寒为了惩罚她,毫不留情地撺掇着何女士给她安排了五六场相亲。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姜画一眼。
姜画心虚地瑟缩了下,赶紧为傅思眠指了条明路:“那个……我刚刚看沈老师好像在那边的休息室。”
送走傅思眠姜画很快又开始工作,张柔没办法,只好给姜画买了退烧药监督着她吃下,好在凌晨收工的时候姜画的体温降了不少,张柔这才松了口气。
第二天姜画又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拍了一整天戏,下午收工的时候张柔不由分说地直接将人带去了医院,挂了整整三瓶吊水才回去睡觉。
因为张旭订的机票是明天的,张柔索性在姜画家里住了一晚,帮她收拾行李顺便把她送去机场。
帝都到瑞典斯德哥尔摩的航班平均飞行时长九个小时左右,加上瑞典和中国有六个小时的时差,姜画在阿兰达机场落地的时候已经是当地时间傍晚七点多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密闭的机舱里待的时间太久了,明明挂完水已经好转的人又隐隐有点发烧的迹象,姜画摸摸自己滚烫的额头,无奈地叹口气。
她发现好像每次和傅斯寒分开之后再见面都是一波三折。
张柔给她带了退烧药,姜画在机场买了瓶水吃了药,这才和张旭联系。
不得不说张旭办事是真的牢靠,不光帮她订到了傅斯寒酒店隔壁的房间,甚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