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住。
后来已经忘记是谁主动了。
亲吻,喘息。
两人在小小的沙发上混成一团,一会儿你爬在我身上,一会儿,我压在你身上。
滚来滚去,理智也不知被随手放哪儿了。
周梦溪颇为老流氓地想,他感觉今天自己摸遍了管仲之全身。
不要脸。
管仲之脸微微红着,趴在周梦溪身上轻轻亲他。
只是轻啄,带来微微的痒意,轻得像蜻蜓点水。
管仲之觉得满意地不得了。
周梦溪躺在他身下,面色chao红,波光潋滟的瞪他,还有点喘息:“你下去…压得我喘不上气来。”
管仲之低着头看他,利落地调换位置:“啊。那你上来。”
周梦溪:……
他的样子实在是与平时大相径庭。
管仲之平时那股儿刺头劲儿,不耐烦的燥意似乎都凭空消失了,白皙的脸泛着粉,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只看得见他一个人。
周梦溪怔愣着看他,管仲之似乎对对视、拥抱,甚至亲密接触有特别的需求。
周梦溪有点无奈,管仲之今天很冲动。
周梦溪的手,被他牵引着,把他的…握在了手中。
又来?
周梦溪头皮有点发麻。
屋子里已经隐约有股儿汗味和腥气。
管仲之抱着他闭着眼休息:“等我回来。等过了十八岁就好,我妈给我留了一笔钱,她离婚后就去旅行了。等我过了十八岁,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都阻止不了我。”
“周梦溪。”管仲之叫了他一声,声音有点哑。
“你别随随便便就放下我。如果…”
周梦溪心里有点沉,面上还是笑着问他:“我要是抛下管哥了,管哥打算怎么办?”
管仲之还是闭着眼,但沉默了。
就在周梦溪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哑声说:“我把你关起来…Cao哭你。”
他的话,让周梦溪有点儿惊。
周梦溪还没来得及反应,说句什么。
管仲之狠狠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那狠劲儿,远胜往昔。
“嘶——啊。管仲之,你他妈是狗吗?每次除了咬,没别的表达方式了是不?!”周梦溪推开了他,捂着肩膀,疼得蹙眉,这他妈是真疼啊,见血了。
管仲之红着眼看他,想去摸他伤口,被周梦溪打开了。
没拦住,人家直接一口舔伤口上了。
啧。
“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啊?狂犬病似的。”周梦溪打了他一拳。
“对不起。”管仲之闷声道歉。
“别,周某可受不住,您老还是等哪天把我咬死了,给我墓碑前说去吧。”周梦溪嘲讽他。
“别这么说。”管仲之抱着他的腰不放手,眼睛有点红,声音带着哭腔,“我给你道歉,我这人有病,你打我吧,我都认!”
“艹。你他妈别这样儿。”周梦溪最看不惯他那副可怜样儿了,管仲之不该这样。
真是烦得要命。
“没事没事。别哭了啊!”周梦溪拍打他的后背,以作安抚,一时间思绪万千。
这什么情况,明明犯错的是他,受伤的是我,怎么还成了我哄别人了呢。
造孽啊!——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上火
日子如同门缝间匆忙挤过的白马一去不复返。
大清早,喧闹的班级,喧嚣的人声,书籍卷子翻动的声音极其明显。
周梦溪作业都写完了,没他们那么慌张,四平八稳地坐在椅子上吃辣子饼。
他的旁边,管仲之正忙着抄作业呢。
李乐和柏树叶喊:“班长,班长,你英语作业借我抄一下呗。”
周梦溪笑着眨了眨眼,有点无奈:“我所有作业都已经被管仲之和冶袭,荷月瓜分了。”
正说着呢,管仲之捣了他胳膊一下,指挥道:“哥,我数学英语抄完了,你去问冶袭要要你的语文卷子和练习册。”那认真劲儿,瞧都没瞧他一眼,手绕的快得跟什么似的,一抄就一排答案刷刷刷被写下 。
艾——
周梦溪小农奴叹了口气,暗想真是找了个小祖宗回来,收了早餐就去帮管地主要卷子。
语文课——
老马慢吞吞找着卷子,眼尖,瞅了在下面奋笔疾书的管仲之一眼。
周梦溪赶紧碰了管仲之一下,一边一本正经看着老师,一副认真听课的样子,一边小声说:“收收你那作业,老马看你呢。”
他口中的老马在走道里逛了逛,看了看大家的作业情况,又回到了讲台。
“这次卷子的作文主题还不错。初心啊,挺不错的。我们请几位同学上来读读他们的作文。”
“嗯…”老马在班里扫了一圈,“那就管仲之吧。你先上来读一下你的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