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上课晚上练级的时间过得很快，周六当顾妍来到和楚云霁约好的风华大学校门口时，她看见对方正在笑着跟其他几个男生聊天。
他一身很随意的T恤牛仔裤，但胜在身材好，阳光打在他身上，勾勒出一个干净的理工男的形象。
顾妍慢慢地走进他的视线里，笑眯眯地冲他招了招手。
她穿的是开领的雪纺衬衫配一条淡粉色的及膝百褶裙，露出漂亮的锁骨和小腿线条，短发的银色发钗上还别了一个Jing致的发夹，是非常清纯、适合初次约会的装扮。
她知道怎么穿才能在人群中泯然众人、悄无声息地甩开追踪，自然也知道什么打扮能够夺人眼球、却又清新得体。
楚云霁的脸就在她的注视下，一点一点红了起来。
他身边的男性朋友也注意到了顾妍，打趣地捶了楚云霁一拳：“喂，阿霁，你什么时候勾搭上这么漂亮的妹子的，说好的兄弟单身一起狗呢？”
楚云霁窘迫地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游戏里认识的。”
另一个友人啧啧称奇：“阿霁对雌性动物说话都脸红，这都能在游戏里找到妹子，《梦回》福利这么大的吗？要不是游戏仓太贵，我肯定也玩了。”
顾妍眼睛弯弯地对他们笑：“你们的阿霁我今天就借走了。”
“拿去拿去。”朋友们都很慷慨，有一个还把楚云霁往顾妍的方向推了一把，“不用还。”
楚云霁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撞到顾妍身上。他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子，往后退了两步和顾妍拉开距离后，才结结巴巴地问：“我们去、去哪儿？”
“去电影院吧。”顾妍弯下腰，让楚云霁低着的脑袋可以看到自己的脸，“现实中的我，你感觉怎么样？”
楚云霁无处可躲，他不得不用一只手捂住自己半张脸，耳朵红得几乎要烧起来了，闷声说：“很……漂亮。”
他们已经走出去很远了，还能听到楚云霁的那些朋友远远地对他的加油声。
顾妍脚步轻快，看起来心情很好。“你也很好看。”她说。
楚云霁路都不会走了。他和顾妍见面不到十分钟，已经产生了想要逃跑的冲动。
到了电影院，顾妍根本就没有看电影的名字，挑了一个场次最近的，带着楚云霁就进去了。
楚云霁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那份电影票的钱是顾妍付的，他张了张口，没能成功表达自己的意思：“我……去买个爆米花？”
“不用。”顾妍带着笑意转头看他，“你不会有空吃的。”
他们票买得晚，座位只剩下最后一排的角落。
按照票根坐下来后楚云霁才发现，这竟然是一对情侣连座，也就是两个位置中间并没有隔档，看电影的两个人可以如胶似漆地贴在一起。
此时电影还没开始，顾妍离他大约一拳的距离坐得很随意，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钻进他的鼻子里，楚云霁顿时感觉坐如针毡。
“阿霁？”顾妍故意学他朋友叫他的名字。她声音清冷，尾音上挑故意带了一丝软糯，听起来格外勾人。
“我，我还没告诉你我现实中的名字吧，”楚云霁慌慌张张地说，“我叫楚云霁。”
“我叫顾妍，你也可以叫我妍儿。”顾妍说。
楚云霁没法儿接话了。
这时灯光暗了下来，电影要开始了。
还没等楚云霁松一口气，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另一只微凉却柔软的手握住了。
那阵若有若无的香风蓦地凑近自己，紧紧地和他贴到了一块儿。
楚云霁差点没原地跳起来。
“嘘。”顾妍贴着楚云霁的耳朵轻声说，“没事的。游戏里的你可以做到照常和我接触，现实中的你一样可以。”
楚云霁深深吸进一口气。昏暗的光线下，他看不清顾妍的身体，只能听到她的声音，还有那双熠熠生辉的双眼，那都和游戏里的她别无两样。他试图催眠自己，身边坐着的是个男性，然而紧贴着自己半边身体、比男性柔软得多的躯体，却让他无法控制地发起了抖。
他心跳快得离谱，不由自主地张开嘴大口地呼吸起来。
被顾妍握在手里的那只手的温度在迅速下降。
这是很明显的过呼吸症状。
照这样下去，他很快就要情绪崩溃了。
顾妍吻住了他的嘴唇，将自己的二氧化碳过渡到楚云霁嘴里，同时把楚云霁冰冷的手放到胸口温暖。她既是加害者又是救助者，让楚云霁手足无措，慌乱中夹杂了些迷茫。
等楚云霁的颤抖缓和了一些时，顾妍从对方唇上挪开，看到他脸颊上的水光，对他笑了一声：“电影才开始没多久，你就感动成这样了吗？”
楚云霁抹了一把脸才意识到自己流泪了。他往后缩了缩，整个人几乎要挤进椅背里，小声对顾妍说：“脱敏的流程，是不是，太快了？”
“快吗？”顾妍说，“正餐还没开始呢。”
她将两根手指抵到楚云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