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大,三角形的,边缘虎牙交错,是一块“皮子”。 见面的时候,我都在关注她的身材,没有注意到她脖子上挂着的吊坠,刚刚她回头,我才注意到。 黄馨听我问到“皮子”,立刻脸色不自然,抓起吊坠往衣服领口里塞,冷着脸说这是她家传的东西,从小就戴在脖子上,具体这皮子吊坠代表什么意思,她也不知道。 我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没跟我说实话,但我不可能继续咄咄逼人的问,就假装不知道,笑笑,说继续走。 其实我心里有个估量,这吊坠,没那么简单--它不是一块普通的皮子,而是人皮。 任何皮子都没有人皮细腻,没有人皮有那么清晰的纹理。 我猜黄馨如果撞到什么脏东西,八成和这人皮吊坠有关系。 可惜我猜错了--那块皮子真心是人皮,但真正请我办事的人,并不是黄馨,而是黄馨的闺蜜成妍。 成妍和黄馨住在一起,人属于很风骚的类型,她一见到我,就左一个哥哥,又一个哥哥的喊我,边喊还边扭摆着热辣的腰肢,声线也诱惑十足。 “哥哥,刚才我想下去接你来着,可眼妆没画好,见不得人呢。” “哥哥你做,我给你添水。” “哥哥,可把你给盼来了。” 她跟我甜言蜜语的时候,黄馨已经回自己房间了。 我靠在沙发上,开门见山,问成妍最近出了什么事情。 一问到这个,成妍顿时变了一幅颜色,脸上浮现惊慌失措的表情,一下子拱到我身边,侧坐在我边上,说她最近老做一个梦。 我问她做的是什么梦。 成妍说她最近老是梦见到了一个坟场,坟场里有一穿着寿衣的老太太在烧纸。 在梦里,成妍围着老太太一圈又一圈的走,可始终看不见老太太的正面。 然后……。 说到这儿,成妍打了个哽,没有继续往下说。 我问然后呢? 成妍摊手,说然后记不得了,只知道接下去的“感觉”非常恐怖,可细致的梦境非常模糊。 我抬着眉毛,打量着成妍,真别说,通常“撞邪”的人,印堂处有团若有若无的黑气,成妍的眉心印堂处就有。 我从双肩包里掏出一个装眼药水的小瓶子。 成妍小心翼翼的问我这是什么,同时好奇的拿在手里把玩。 我告诉她这是牛眼泪,抹在眼睛上,有破妄的效果,能够看见平常看不见的东西。 本来成妍还捧着小瓶子坐看右看,听我说得这么邪乎,连忙把牛眼泪放在桌上,然后那纸巾擦手,想来有点心理洁癖,不愿意接受一些重口的东西。 我抓过小瓶子,扭开盖,倒了一滴药水在掌心,然后轻轻的摇晃着手掌,让牛眼泪均匀的在掌心里散开。 等散开得差不多,挥发到只剩下浅浅一层半透明的膜时候,闭上眼睛,用手掌在眼皮上一阵猛搓。 待搓得眼皮子隐隐发热的时候,我用力张开眼睛。 那一刹那,我看见成妍的肩膀那儿,多了一个狐狸脑袋。 狐狸像是趴在成妍的背上,探出头,冲我妩媚的笑着。 我立马又闭上眼睛,也不知道那“阴祟”有没有发现我。 等到眼皮子的热意消失之后,我才缓缓张开了眼睛,问成妍最近有没有碰过什么狐狸,或者狐皮之类的东西。 成妍摇摇头,她说自己对皮草非常反感的,而且对小动物也不怎么感冒,要说碰到狐狸,唯一的可能性也就是看看动物世界了。 我心里说不应该啊,明明看到了一只狐狸的阴魂,那成妍应该是招惹了跟狐狸有关的阴祟。 成妍见我默默不语,有些着急的问我:哥哥,我就是做个噩梦,不会真撞上什么脏东西了吧?我可是很怕鬼的。 我正要出口安慰她,突然,黄馨很生气的蹬出卧室,把卧室门摔得啪啪响,气势汹汹的说:成妍,你就说你梦的事,怎么不把你晚上梦游,模仿狐狸叫的事情说给李先生听? 啊?搞了半天,这成妍还有事瞒着我呢? 第2章 量鬼骨 敢情成妍还没把事情说全呢。 我很温柔的望着成妍,声音轻柔的勾着成妍说话的欲望:来,成妹妹,有什么说什么,跟讲故事一样,说说你晚上梦游的事情,不要紧张。 成妍听到梦游,整个人都不好了,肩膀大幅度的打着摆子,上下牙齿一磕着就乒乓作响,声音挺急促的:没没没,没什么,没什么。 我这就奇怪了,我刚才说话虽然简单,但是语气是有门道的,用的是“招阴先生”这一行的“母系语气”,说话和慈祥的母亲一样温柔,一般撞邪发作的人听到我这“母系语气”,内心都会比较安静。 可成妍却越听越焦躁,这说明她遇上的“邪”,不是一般的凶。 看她的状态,我知道再问下去也没用,转而把目光投向了黄馨,让她讲一讲成妍梦游的事。 黄馨的话也逻辑混乱,一时说成妍模仿狐狸叫,一时又说成妍晚上梦游的时候,嘴里还叨咕着什么“常奶奶”“胡老祖宗”之类的东西。 听她说得邪乎,我却听不出太多有用的信息,就知道成妍晚上梦游,还会念叨一些稀奇古怪的话,对了,还有模仿狐狸叫。 说到狐狸叫,我就有点不太相信黄馨了。 要说一般人是没听过狐狸叫,而且狐狸叫的声音,也分很多种。 我认识的“阴人”里,就有个哈尔滨那边的养狐人,也去过他的狐场,那狐狸叫声,一会儿像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