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语半夜被痒醒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做春梦。
毕竟她睡姿通常情况下非常好——换句话说非常老实,永远的仰面,双手交叠于腹部,一晚上不动一个姿势的。
而且打雷都醒不过来。
按大学室友的话来说,晚上看见她睡觉会以为这个人已经死了——一动不动,呼吸不仔细听完全没有,梦话也不说,手还在小腹处摆了个安详的交叠姿势——好吧,但其实这样睡觉还是很舒服的,而且省地方,即使睡觉地方小也能睡得很安逸。
尽管如今二十好几了床还没给过她“因为有不止一个人所以太挤了”这种困扰所以,单身二十七年以来,不语还是今晚头一遭被挤得醒过来。
不过倒不是胳膊,而是。。胸?
换句话说好像自己整个的被压住了。。
不要提耳朵还在被什么shishi热热的东西裹着,这大概就是把她弄醒的源头了,又痒又热还时不时被尖尖的东西揪着吮一下。。。
一时间不语不知道该吐槽“什么我居然有胸吗”还是“shi乎乎的什么东西啊”亦或者是“我屋里怎么有除了我以外的活物”还是说“最近这么欲求不满居然做春梦难道真的该相亲了”。
“啊~你醒了?”饶有兴致的男中音响了起来。“我还在想你怎么还不醒,不会是睡死了吧~”
尾音很荡漾,但是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我日我听见了组长?!”不语猛地清醒过来,一个猛子挺起身来,身子一扭就去开灯。
黑暗里那个声音闷哼了一声。
不语一边摸索着开关一边心里螺旋爆炸循环着一句话:怎么回事真的是组长的声音银酱谢谢你来我春梦组长我爱你。。。
大灯开关就在床头,怎么找也很快找到了。
不语一边给自己做心里建设“做春梦梦见二次元人物会是什么样的啊还是说会是真人版形象?不管怎么样就凭这声音我愿意把我全部珍藏都给他!”一边转过身去。
——出乎意料的陌生而年轻的一张脸。黑色的头发做了两缕暗酒红的漂染,很明亮的眼睛。明显亚洲人的长相,脖子很长肩膀很宽锁骨相当好看肌rou一般发达体毛几乎没有这手Jing美的让她想剁下来做标本永远看着——等一下,光的?
不语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床上除了自己还有一个浑身光溜溜的,异性?
她好像该惊叫出声,但是对面这个小男孩怎么看都比自己还要惊恐,脸比胸前两点小樱花还红,小媳妇的跪坐姿势,就是手死死的压着关键位置,一脸想看但是又不好意思看的表情——低头一看,她再看向对面的时候就是一副面瘫脸了。
“所以,你是谁,你为什么在我家?”还有你这么年轻为什么是男中音啊摔!
不忘了把被子拽过来裹起来。
想了想又从旁边拽了一条折起来的毯子。“你也。。裹一下。”不要再死死压着了!已经遮不住了!
不语一脸严肃的只盯着对面不明人士的脸不去想自己现在在被子底下是个什么情况,尽管她很清楚刚才这小男孩为什么脸红。
她的内裤应该是在睡着的时候就被他褪掉了,刚才她起身关灯,把他撞开了也把他手撞开了。。。。
他指尖亮晶晶的。
她shi了。
“你说你是我三个月前买的新耳机?大法那副?”床上,两个裹得好好的被子团之一正在皱着眉发出疑问的声音,对面那个毯子卷拼命点头,一边又把毯子裹得紧了点。
“你声音怎么回事?”不语有点奇怪。他刚醒的时候听到的明明不是现在这个小男孩的声音——他说自己是副耳机的时候声音很年轻,带点略微的金属音,并不是很有磁性的男中音啊?
“你是说这样吗?”对面毯子卷突然立直了身子,再张嘴声音居然变了。
“我好歹是副耳机嘛,什么声音都能发的。。。”他又缩了回去,有点气馁。“而且。。。而且他们跟我说要满足主人的喜好这样才更容易让主人满意。。。”
“”不语有点头疼,也有点在意“他们”是谁。说实在的她唯物主义了二十多年真的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机变成了人还是个自带变音器属性的人”这种一听就像是梦话的事。。
但是说他是半夜溜进来的也不太可能。。。
怎么说呢,他溜进来,图什么啊??
“罢了,不管你是不是耳机,你刚才说了天亮就会恢复原型对吧?我把你套子找出来,天亮了你记得进去,现在先睡觉吧。。。你睡沙发可以的吧?我给你铺一下。”
不语挠挠头懒得再想,艰难的再紧紧被子卷,打算下床找东西。
“主人不要把我装回盒子再也不用!我做错了什么我一定会改的!主人不要不要我!”自称是耳机的男孩子却似乎误会了什么一下子紧张起来,声音都带了哭腔,毯子也不要了,整个人一下子把还没挪到床边的不语扑倒在了枕头上,搂得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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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语脑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