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下官也只能无奈动粗了。”
王声远跳脚:“陛下叫我等每日前去汇报朝政,他即亲自与我嘱托,我定然是不辱使命。我要亲自听陛下说个明白,才能相信。岂由你这三言两语将我打发?”
那侍卫用刀将他推回去,不客气道:“所以我等今日在此通知二位了,陛下今日不见朝臣。莫非王尚书要陛下亲自在殿前恭候着,与你宣布这个消息?”
“放肆!!”王声远头发飞甩,“我等要汇报的是国之大事,今日非要见到陛下不可。来,你有本事就在这里杀了老夫,看看这到底是不是陛下的意思!看看皇宫是不是由你这无知小儿主掌?看看陛下还是不是这宫廷之主!”
侍卫冷声道:“王尚书慎言!”
王声远与他对吼:“与你我何需慎言?老夫与陛下把酒言欢的时候,你怕是连名字叫什么都还不知道!”
御史公拉了他一下。提醒说:“仪容。”
王声远干脆甩手:“我又没死哪管它遗容!”
御史公顾自转身离开。
“嗯?”王声远发现自己要被抛弃,愤然叫住他说:“你去哪里?”
“去问问南衙府兵,是都死光了不曾?”御史公回头冷冷一瞥,“这宫中该由南衙府兵与北衙禁军交错宿卫,北衙禁军大多是配充的兵士,怕是还不大懂宫中的规矩。”
王声远觉得很有道理,遂放弃了与几人僵持,跟在后头一同过去。
此时殿内寝宫,顾登恒坐起,叫了两声,有人从外面跑进来应答。
“今日为何如此安静?也没人叫朕起来。”顾登恒扶着额头,睡昏沉后有些头疼:“太医呢?御史公呢?”
内侍小心抬起头,窥觑他的表情。
“怎么了?”顾登恒接过热毛巾,按在额头,不耐道:“神色如此鬼祟,你想讨打不是?”
内侍回说:“陛下,贵妃在外等候。”
顾登恒想也不想便道:“不见。”
显然听见这称呼已很是不快。
“陛下为何不见妾?”外间同时响起一道妇人的声音,听着已经在朝这边靠近:“夫妻三四十载,患难与共,携手至今,如今却连见也不见?陛下您可真是薄情。”
声音里带着种捏腔拿调的娇作味,听在顾登恒的耳朵里,连笑声都显得有些虚伪。那上下起伏的音调,让他他喉咙发痒,直想咳嗽。
还未说完,人已经到了他面前。
妇人已显老态,即便是华重的妆容也难以掩盖。
是他讨厌的人。
普一靠近,身上的香粉就让他用力打了个喷嚏。
“你离朕远点儿。”顾登恒嫌弃挥手道,“朕未召你觐见,你是如何进来的?”
他说着看了眼一直服侍自己的内侍,那内侍双膝一软跪到地上,不敢出口辩解,可也实在冤得慌。
妇人径自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说道:“自然是妾担心陛下。陛下总是称病不见,妾实在难以安心,所以才悄悄进来,看看陛下。”
顾登恒冷笑:“你这是悄悄?”
妇人:“除此之外,陛下又不愿意见我。自然只能出此下策。”
他挥手,让跪着的内侍先下去。有话要与人私下说。
“真是厉害。难怪今日御史公等人都不来,原来是被你拦住了。”顾登恒了然点头,似笑非笑道:“朕的北衙禁军,却因诸多痼疾叫朕反受制于家奴,真是好笑。”
贵妇软声说:“陛下何出此言呐?北衙禁军自然是只能听命陛下的。只是太医已屡次嘱咐,您需要静养,那些臣子却不知收敛,总拿烦心之事前来叨扰,叫陛下身体越发孱弱。妾这才叫北门禁军回了臣子觐见,妾是在照顾您呐。”
顾登恒直指着她骂道:“你这毒妇!”
妇人面色有一瞬的狰狞,又很快平静下来。她靠近了床边道:“陛下,您重病,儿子皆已成年,这国政却要交由臣子把持,实在说不过去。何况,储君之位空悬多年,您如今重病,是该考虑个合适的人选了。”
“朕不答应。”顾登恒斜睨着她,故意说道:“即便答应,也不会是你想的那个人。他如今尚是戴罪之身,朕岂可将一国重任,交给一个名声卑劣、有弑兄罪名之徒。就是朕答应,朝臣也不会答应!”
“他哪里弑兄?不过都是污蔑!”贵妇猛得站了起来,怒道:“你无半点证据却要关押我儿,任他在那Yin寒牢里受苦,受百官百姓歧视羞辱。你还记得他是你儿子吗?他究竟是哪里有错?你想罚就罚想治就治如此不念亲情!”
顾登恒厌恶:“你下去。朕要见御史公。”
“你见不到他!”贵妇索性撕破脸皮,背过身道:“这遗诏你不写汉王,难道还有第二个人选?你是一国之君,如今任性行事。你不做这个父亲,我却是列儿的母亲,我要替他讨个公道。”
“你好,你真好。”顾登恒指着她,皮笑rou不笑道:“朕早就应该想清楚,他有个你这样的母亲,终究是难成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