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曼记得自己昨夜是被恶鬼追着逃命,却不知道为什么睁眼的时候已经在家里的大床上,穿着的睡衣被热汗沾shi,职业装和内衣都凌乱仍在地上。
她捂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着实想不透。
是噩梦吗?
牧曼请了一天假,再次进了那个小巷子,就算是在白天也像是黑漆漆的不透光,她胆战心惊地走了一路,终于到了记忆里那个死胡同。
“不是梦。”牧曼肯定着,一时也不管洁癖了,伸手摸上那脏兮兮的墙壁。
“呀!”她惊叫一声,手指像是触碰到了空气似的穿透过去,吓得她连忙收回手。心有余悸地摸着指尖,还好,还存在。脑海里各种幻想叠起,难道这只是障眼法?这里不是死胡同,可以穿过去?
牧曼咬了咬牙,闭着眼就往那墙上撞去。
一个踉跄,没有触碰到实物,她穿过了那道屏障,她禁不住捂着嘴唇,“居然”接连见识了这些事情,就算是坚定的科学主义者也会动摇,更何况是牧曼这样的灵异爱好者。
猫爷蹲在窗台,看见从阵法里走出的牧曼,“你昨天带回来了个麻烦,大麻烦。”
蚩浅吃着面包喝着牛nai,嘴角沾着面包屑,像是没有听到那般没给猫爷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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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爷‘嗤’了一声,从窗台跳出去,几步跃到了牧曼面前拦住她,“停下小丫头,看看那边的牌子上写了什么。”
牧曼被惊吓到,后退几步,面前是昨夜里遇见过的那只会说话的黑猫。
她抬头看向牌子。
是很不起眼的小木牌,深棕色,白字——‘生人勿入’。
端正的楷体。
猫爷不耐烦地甩着尾巴,“早跟寇雪说了不要对别人这么温柔,如果是给你喂了药你怎么还可能记得这里。啧,麻烦,大麻烦。”
一只猫脸上却做出很人性化的表情。
牧曼惊奇地看着,还往前走了几步,分毫不在意自己就是猫爷口中的那个大麻烦。
“小猫咪~你为什么会说话啊?”面对着毛茸茸的小动物,就算是平日里工作上的女强人也忍不住软了语气。
猫爷不吃这套,跳起躲开牧曼伸过来的手,蹲坐在木牌上,尾巴啪嗒拍着木牌,“你不识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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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爷的语气绝对算不得好。早餐是小鱼干点心,刻意让寇雪买了自己中意很久的牌子,还没来得及吃就被这个女人的到访打断了。
“认识啊。但是我们昨晚上见过,我不算生人吧?”牧曼眨了眨眼睛,无辜得很。
猫爷尾巴一顿,古怪地看着她,莹绿色的猫眼,瞳孔缩成一条线,他要说些什么,开门声响起了。
换了校服的蚩浅提着书包走出来,长卷发扎了个马尾,脸上还戴着遮了半张脸的黑框眼镜,多了几分安静文气。蚩浅将大门锁上,钥匙扣上挂着一个金色小铃铛,轻微晃动就发出一阵清脆响声。
听着那铃铛声,牧曼没来由的心神一荡。
路过猫爷的时候,蚩浅伸手挠了挠他的下巴,“我去上学了,乖乖看家。”
“啧。”猫爷拿毛爪子推开她的手。
像是没有看见牧曼,蚩浅往传送阵走去。只是很普通的阵法,依靠Yin灵的魂力作为能源。牧曼昨夜是刚巧误入,寻常人也不会往脏兮兮的墙上撞。
眼看着蚩浅要走没影了,牧曼看了看猫爷,寻思一番还是追着蚩浅过去。
只是个小姑娘,而且还是学生,应该会比动物好说话——牧曼心里这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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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实泼了她一头冷水。别说套话了,小姑娘彻底无视了她,就算是失礼地挡住她的去路,蚩浅也只是面色不改地绕路过去。
眼睁睁看着小姑娘进了学校大门,门口有保安把守,她再追上去就会被当做不怀好心的跟踪狂给带去问话,牧曼只得放弃,就算心里再是好奇再是猫抓似的也得耐心等待,她找了个正对校门的咖啡厅,一坐就是一天,手中的杂志看了十来遍,厚着脸皮续杯十几次之后连服务员也对她笑得很是为难。
今天有阶段测试,体育课又是被数学老师霸占,身边的体育生同桌发出了一声哀嚎,蚩浅看了他一眼,视线落回试卷上。已经记不得这是上过的第几个高中了,刷的也是做过无数次的题,仅是看一眼稍加推算就能知道正确答案。
“小美女~”
后背被圆珠笔戳了戳,身后男同学轻浮地喊着她。是问她要答案的。
还没等她回应,同桌的体育生就怼了他一句,“别瞎喊,自己做!不然下周比赛不带你。”
“诶~!”身后的男同学哀叫一声,可怜兮兮地自己做题去了。
蚩浅看了一下分明不会几个题目急得抓耳挠腮的同桌体育生,却还这么‘正直’,她用草稿纸写了个纸条扔给同桌。
同桌意外地看向他。
蚩浅已经低头整理试卷,在一众羡慕的目光注视下交卷、被老师称赞几